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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86岁医学界泰斗邝安堃,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迎娶23岁农村保姆!谁料,4年后老人离世,留下的遗嘱让儿女目瞪口呆。
1987年,85岁的邝安堃看着窗外的梧桐落光了叶子,像极了他空荡荡的人生。
发妻离世12年,2个儿子一个远在加拿大,一个忙得脚不沾地,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爸,这是新来的保姆小朱,绍兴人,干活利索。”1987年5月,小儿子邝宇栋领进个扎麻花辫的姑娘。
22岁的朱菊仙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挽得老高,露出腕子上晒得微黑的皮肤。
她弯腰放下行李,抬头时撞上老人浑浊的目光,赶紧低下头,指尖绞着衣角:“邝教授好。”
头三个月,朱菊仙把三层洋房收拾得发亮。
清晨五点就起来熬小米粥,怕老人牙口不好,总要煮得黏糊糊的;
就连书房里那套《黄帝内经》线装书,她都用软布蘸着茶末擦得纤尘不染。
邝安堃坐在藤椅上看她忙进忙出,忽然想起发妻……
“小朱,你识字不?”一天邝安堃问道。
正擦博古架的朱菊仙手顿了顿:“认得些,初中没读完就下地干活了。”
邝安堃点点头,从书柜里抽出本《药性赋》:“有空读读,不懂的问我。”
姑娘眼睛亮起来,当晚就捧着书坐在厨房灶台前,煤油灯把影子投在土墙上,像株努力攀援的牵牛花。
3个月后,朱菊仙能背出半本《汤头歌诀》。
邝安堃教她认人参和党参的切片,看她把细嫩的手指戳进药材堆里,认真分辨纹路的样子,心里某个角落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那天傍晚,他看着姑娘在夕阳里晾晒药草,蓝布衫被染成暖金色,忽然开口:“小朱,嫁给我吧。”
搪瓷盆“咣当”落地,朱菊仙转身时满脸震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邝安堃望着姑娘消失的背影,忽然捂住脸,像孩子一样呜呜哭起来。
三天后,朱菊仙回来了。
她端着药汤进来时眼睛肿得核桃似的,却把汤碗搁在床头柜上,轻声说:“您先喝药。”
……
这场爷孙恋很快传遍了永福路。
大儿子邝宇宏连夜从加拿大飞回,在客厅里摔了茶杯:“爸!她才23岁,比您孙子还小五岁!传出去我们邝家的脸往哪搁?”
邝安堃杵着拐杖站在楼梯上,腰板挺得比当年给总统看病时还直:“我要的是伴,不是脸!”
小儿子邝宇栋更直接,把朱菊仙堵在厨房:“你不就图钱吗?说个数。”
“邝先生对我好,我也对他好,咋就成图钱了?”
她转头盯着男人,“您要觉得我居心不良,现在就赶我走。”
尽管儿女反对,最终,他们还是结婚了。
1988年12月18日,上海市民政局。
邝安堃特意穿了藏青色中山装,领口别着枚旧钢笔。
朱菊仙穿了件新做的红棉袄,头发用红头绳扎得整整齐齐。
当工作人员问“你愿意嫁给他吗”时,姑娘忽然抬头,望着老人头顶稀疏的白发,轻声说:“我愿意。”
消息传回邝家,像炸开了油锅。
两个儿子带着律师冲进书房,要求分割母亲留下的洋房。
邝安堃拍着桌子吼:“这是我和丽华的家!”可最终,那栋占地三亩的花园洋房还是被卖掉,换得59万美元。
老人攥着属于自己的39万,看着两个儿子红着眼睛数钱,忽然觉得自己像块被啃剩的骨头。
婚后生活并不尽如人意,邝家儿女不仅多次上门闹事,还与老父亲断绝来往。
朱菊仙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邝安堃生活起居。
同时,她还在邝安堃的支持下就读中医夜校。
可谁知,婚后第三年,邝安堃摔了一跤。
他躺在医院ICU里,看着守在床边的朱菊仙,忽然想起发妻临终前也是这样握着他的手。
姑娘眼睛熬得通红,却仍在给他念新抄的药方。
1990年,公证员来了。
“全部财产,赠予朱菊仙......”公证员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老人忽然笑了,这一辈子,总算做了回自己的主。
1992年8月,邝安堃在出租屋去世。
朱菊仙穿着白布衫,抱着遗像站在殡仪馆里,看着两个哭丧着脸的继子。
律师宣读遗嘱时,邝宇宏忽然拍桌而起:“她肯定是逼老爷子的,老爷子脑子不清醒!”
朱菊仙没说话,从兜里掏出本旧账本——上面记着老人每天吃的药、说的话,甚至哪天多吃了半碗饭。
即便如此,官司还是打了10年。
朱菊仙从当年的麻花辫姑娘,变成了穿白大褂的中医师。
她把邝安堃的医学笔记整理成书,把香港的房子租出去,租金全捐给了医学院。
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她“用青春换钱”,她却在义诊时多给老太太们添把枸杞:“邝先生说,人老了最怕孤寒。”
2015年,邝安堃纪念馆开馆。
朱菊仙穿着素色旗袍,站在老人的铜像前。
“邝先生,”她对着铜像轻声说,“您看,都好了...”
孤独是晚年最痛病,唯有有人愿意俯身倾听,才能抚平老人岁月褶皱里的故事。
泰戈尔曾言:"当你为错过太阳而流泪时,你也将错过群星。"
子女常以物质尽孝,却不知父母盼的不是卡中数字,而是电话里那句“爸,今天咋样’。
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养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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