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建筑做美梦?“下一个达·芬奇”Refik Anadol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把你的梦境或者曾经的回忆记录下来?这些只能靠脑力去刻画存储的内容转变为当今的大数据,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弗洛伊德说,梦不是一种生理现象,而是一种心理现象。梦是一种愿望达成,它可以算是一种清醒状态精神活动的延续。梦,并不是空穴来风,不是无意义的,不是荒诞的,也不是一部分意识昏睡,而只有少部分乍睡还醒的产物,它完全是有意义的精神现象。


那么,把梦和记忆用数据呈现出来,就不是一件荒谬的事情。但是,如果梦脱离人的意识会如何存在呢?



土耳其多媒体艺术家Refik Anadol就在探索这样的艺术呈现内容,他运用实时音乐与视觉特效打造公共艺术雕塑、呈现沉浸式感官体验,被称为“下一个达·芬奇”,我们这个时代“伟大的发明家”


在技术、媒体艺术和建筑的交叉领域,Anadol 不断提出新的问题,探索机器智能在记忆数字化方面所能提供的新的可能性,以及它在从医疗保健到艺术史等其他领域的可能用途。


Refik Anadol


《溶解的记忆》

Melting Memories(2017)


自从自己的叔叔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无法认出自己之后,Anadol 对神经科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沉浸在各种看似来虚无缥缈的思考之中,与精神科学家Adam Gazzaley合作寻求着解决之道。


“我想到了我们作为人类所拥有的最珍贵、最私密的信息。和其他人一样,我喜欢回忆,也喜欢谈论我的记忆。时间的概念与记忆密切相关。”


在作品《溶解的记忆》中,Anadol 从脑电图中收集认知控制神经机制的数据,再转化为多维视觉结构。观众站在装置前,装置会模拟真实的观众的大脑运行、变化,通过算法生成的构图,在画面上变换形式,让我们反思衰老、认知衰退和死亡。




他将这件作品评价为“史诗级”的,是一种艺术输出,有近4万观众以人均52分钟的时间站在这件作品前,感受由自己大脑活动营造出来的视觉艺术。“这不仅仅是一种形式主义的喜欢,而是一种反应”,一种期待已久的与观众的共鸣。



《WDCH 之梦》

WDCH Dreams(2018)


如何证明大脑里回忆的存在?建筑可以做梦吗?而媒体技术又如何改变了我们对空间的概念?艺术家在作品《WDCH 之梦》使用了42个投影设备,来呈现了对着这些问题的思考。



设备位置


以建筑空间为载体,Anadol 将这件作品分成了三部分:记忆、意识和梦。

  • 记忆:大楼在某天晚上自动打开,信息开始载入。它里面有一个软件,让它决定自己活过来。这些数据突然开始扩展到到外观,它在找什么东西,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
  • 意识:某天,人工AI被踢了一脚,它开始试图理解数据之间的关系,突然之间,数据变成集群并开始空间化。建筑开始与空间互动,回忆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的音乐人的表演,开始构思做一个关于这些音乐人的梦;
  • :这座建筑开始做梦了,它开始用现有的数据创造超现实的地方,一天晚上,它下载了所有关于自己的照片,想起了Frank Gehry(美国后现代主义及解构主义建筑师,曾获得普利策克奖)画下它的第一幅草图。当它试图回忆时,观众就会一直在观察这座建筑经历了什么。



《梦想存档》

Archive Dreaming(2017)


除了关注过去的回忆,Anadol 也时刻关注着各种档案在数字化进程中的未来。



装置现场设计图


书籍、文件资料等所有的实物档案都有一定的完整性,但其在未来数字化进程的发展中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形态变化?

如果我们能改变我们看待数据和组织数据的方式,会发生什么?

如果我们试着去看看不见的东西呢?

我们去图书馆的时候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

如果我们没有搜索栏,又该怎样读取以前的档案?


带着这些思考,Anadol 又一头扎进了艺术和精神科学的世界里。受一家美术馆所托,他使用机器智能算法检索和分类170万个文档之间的关系。档案中的数据被转换为沉浸式媒体装置,重塑21世纪博物馆的记忆,历史和文化。


观众站在这件作品前时,不仅可以体验被图书包围的感觉,也能这些视觉资料元素进行实时互动。




某种程度上说,回忆是记忆的轮回,能够使之重获新生,而目前,我们所拥有的只是我们作为人类共同产生和分享的照片记忆。在艺术家的艺术世界里,我们看到了空间、建筑对于某个地方、某些人的回忆和梦境。


“我们一直在寻找新的方法来为人工智能创造新的故事。我们可以在一台机器的思想中漫游,并让它重现某个时刻。”赋予“死物”以活的生理想法,Anadol 的脑洞从未停止,而关于人工智能和未来,他认为人类并不会被AI所取代,反而会在AI的辅助下活的更好。


《无限空间》(Infinity Room)



作为人类,我们倾向于消极地思考,拥有本能,这是我们DNA的默认属性。但人类正在不可避免地进入一个依靠AI和机械的新纪元,艺术家认为“那些能带我们超越一切的想法将不再来自生存本能,火的发现与生存本能有关,但将AI与生存联系起来并不是一回事。”


Anadol 通过实验性和创造性的过程,让观众参与到一个关于知觉的戏剧中,引发对美学的重新思考,同时消除限制我们想象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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