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洞房花烛。杨过仍以右手空袖搂在小龙女腰间,支撑着她身子,低声道:“姑姑,咱们去吧!”杨过眼见她命在须臾,实是伤痛难禁,蓦地想起:“那日她在这终南山上,曾问我愿不愿要她做妻子,那时我愕然不答,以致日后生出这许多灾难困苦。眼前为时无多,务须让她明白我的心意。”
赵志敬拍掌道:“是啊,马师伯、丘师伯都要称他师叔,他说出来的话,自是份量极重,但不知大师有何妙计,能令周师叔祖助我。”法王道:“今日我和他打了赌,要他再来盗取王旗。你说他来是不来?”赵志敬道:“那自是要来的。”法王道:“这面王旗,今晚却不悬在旗杆之上,咱们密密藏在一个安稳处所。
南宋理宗年间,中秋时节。嘉兴南湖畔,平静祥和,少女采莲唱曲。神秘的“赤练仙子”李莫愁为报数年前与陆展元的一段情仇,吟唱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将魔爪伸向陆展元的弟弟陆立鼎之家;疯癫的武三通亦因心恋义女何沅君而至嘉兴。
杨过摔在山坡,滚入树林长草丛中,便即昏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觉身上刺痛,睁开眼来,只见无数白色蜂子在身周飞舞来去,耳中听到的尽是嗡嗡之声,跟着全身奇痒入骨,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是真是幻,又晕了过去。
小龙女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交在杨过手里,高声道:“这是治疗蜂毒的蜜浆,拿去给赵志敬罢。”群道听说小龙女又到宫前,只道再次寻仇,来为孙婆婆报仇,一面严加戒备,一面飞报马钰、丘处机等师尊,那知她竟是来送解毒的蜜浆,愕然之下,都无言可对。
她们唱的曲子是北宋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词,写的正是越女莲的情景,虽只寥六十字,但季节、时辰、所在、景物以及越女的容貌、衣着、首饰、心情,无一不描绘得历历如见,下半阕更是写景中有叙事,叙事中挟抒情,自近而远,余意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