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凤和路凌走过来,奇怪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吴可丽。“吴可丽怎么了?”韩三凤问。“三姐,她肚子疼。我不是故意追她的,是因为她说你坏话,我才追她的。”我连忙说。“吴可丽,你怎么?肚子疼吗?”韩三凤走上前,搀扶着吴可丽问。“哎呦,疼死我了,”吴可丽痛苦地说,“我觉得我要死了。
老吴使劲直了直腰板,清了清嗓子,说,“老张,这大过年的,我们是该给你拜年,可是,你不知道……”这时吴建军插话道,“爸,我们还是进屋里说吧。”老吴意识到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连忙说,“对,对,我们进屋说吧,在外面不方便。”老张哈哈笑着让老吴他们进了屋。“说吧,什么事?
我父母一直两地分居,我爸年轻时候参加过革命 ,解放后就一直在县里工作。我大姐是五十年代出生的,与我相差十五岁,我记事的时候,大姐在市里上医专。我姐长得好看,现在翻看她年轻时候的相片,不亚于大明星。我姐长得不仅好看,还学习好,是全村第一个大学生。
我娘在听到我反对与楚老五的娃娃亲之后,只是嗤得笑了一声,伸出食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脑门,“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像你这么丑,长大了,能找个好婆家吗?我先替你霸下一个,将来你就知道我是为了你好。”“我不要,我不要!”我哭得哇哇的,好像马上就要嫁到楚老五家去了。
我爹从床上翻身坐起,一脸的不耐烦,说道,“我不是早和你说了吗?秦峰都谈了好几个女人了!”我娘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他谈过女人,怕什么?男人不都这样吗?只要别欺负人就行。你以前不是也有相好的?是不是你们这些脱产的都这个毛病?”“嘻,你说我干什么?
我睡的朦朦胧胧,听见我娘和我爹吵起来了。睁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头顶上的电灯泡已经熄灭了,屋里一片黑暗,只听见不同的呼吸声,粗重的是我爹的,细若犹丝的是我五姐的。“小韩?我都替你害臊,你都六个闺女了,还被人叫小韩呢!那个狐狸jing怎么开得了口?她是谁呀?
我和五姐背着书包来到学校,五姐读三年级了,三年级在我们教室后面。学校一共有五排教室,一二年级在一进校门的第一排,三年级在第二排。我进了教室,早到的同学都拿着学籍表互相看 叽叽喳喳地谈论着。我刚坐到座位上,前排的李丹丹就转过身子,把头凑过来,问道,“你的表带来了吗?
韩银凤抱着莹莹从娘家出来,凄凄惶惶,来到大街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慢慢冷静下来。满大街的人,谁能帮帮她?她只觉心里阵阵发凉,脊梁骨也发凉。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亲娘都不来帮她,还指责她,嫌弃她带给他们苦恼和麻烦。“妈妈,我们去哪?”莹莹坐在车后座上问。
人家都说天上掉下馅饼,我们家却从天上掉下十斤牛肉。一旦定下来要把牛肉吃掉,我爹和我娘当天晚上就忙活起来,我爹生完炉子,找来家里最大的洗菜盆接了半盆子自来水,然后把牛肉浸泡在里面,我娘则拿来磨刀石蹭蹭蹭地把菜刀磨的没有一点刀刃。我和韩五凤兴奋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没有任何的睡意。
韩银凤吃过早饭带着莹莹就回娘家了。我娘一晚上只顾生气没睡好觉,起床之后,一方面生韩银凤的气,另一方面又担心韩银凤真的生了气,不把莹莹送来了。“这个银凤,就是倔,她不把莹莹送来,谁看莹莹啊?我不信她婆婆会给看孩子。要看早就给看了。”我娘嘟嘟囔囔地对我爹说。“要不,我去接莹莹吧。
下午韩三凤回家,我娘正在厨房做晚饭,听见韩三凤的声音,连忙跑出来,“三凤,秦青都定亲了。”“哦。”韩三凤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你还哦,怎么就没有一点心眼?你和路凌也老大不小,谈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俩就没商量商量?”“商量啥呀?”韩三凤不解地问。“商量商量是不是该定亲了?
看门大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张鹏,说,“你是韩三凤的朋友也不行,车站有规定,摩托车不能进站。再说,韩三凤跟车去市里了,不在。”张鹏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她什么时候回来?”“下午五点多钟。”“那好吧,我下午再来,不过,老头,我再来,你得给我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