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不可说或找不到人说,不如这样“说”
文|率真轻尘
宋代辛弃疾说“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人们解释说语言苍白无力,无法表达其一二分之一,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说:

正如那个遭受人间至痛,缝人便诉说痛子之痛的“祥林嫂”,在一次又一次的话说得到的反馈是不耐烦,甚至是仿佛冰冷刺刀的嘲笑的时候,这个不识大字的“愚钝”的人也意识到了“闭嘴”才是好的,
正如现在疫情之下,有的人还不上房贷车贷,没钱交学费,交不上房租,下一顿的饭钱都没着,更甚者“约死”的时候,各式“退休工作人员”却在花式晒9位数的存款的时候,你“深情”的播音腔吟诵:“啊!!!天~~~~真的好凉个秋#¥&%¥%#……”
识尽愁滋味,受尽苦难的、身心备受摧残的“祥林嫂”们说,孤独是不可说,不如不说……
鲁迅说“再没有开口的必要了”。(《祝福》)
网友说孤独是“上半句找不到下半句”,是没人听你碎碎念,没人陪你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地“浪费时间”,是喧闹人群中的一种游离的空白和呆滞……
疫情,生活,工作,让我们大家都备感压抑,太苦,太憋屈,太无助,想找人说,可你“身上”那条条血肉模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苦楚、无助与迷茫,无人理解的惶恐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是互联网上随处可见的“八卦”,是别人茶余饭后的消遣,是“祥林嫂”般烦人的碎碎念,是人们避恐不及的负能量的传播者而已。
因为“不可说”,因为“不如不说”孤独如幽灵如影随行,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小簟轻衾各自寒……
每个人都有自己当下这个阶段这个年龄的困惑、无助,困难麻烦和问题,都得自己扛,扛不住就只能被压死。这是个事实,但也没有必要再在不堪重负的身心之上再加重担,既然是每个人都要经历和承受的,逃不了,也避不了,那何不如将孤独视为“吃喝拉撒睡”这样的生活常态,生活本来的样子呢?虽然这个比喻不那么雅,但很贴切。
没有人因为“吃”就得必须要去卫生间“拉”而感到苦恼和烦闷,不但不感到苦恼和烦闷,人们还单独为“它们”量身打造花式独立空间——卫生间。
为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光吃不拉你会不会担心苦恼?
这,又是为什么呢?

情绪是什么?
1884年,美国心理学之父威谦·詹姆斯(William James)在《什么是情绪》这一篇文章中讲到一个关于“感知障碍”来访者的故事:
“我好像……没有了人类的感官,(我)现在被一切可以让生活变得愉悦的事物环绕着,但我那负责感觉愉快的感官仍然在寻寻觅觅……我的每一个感官,每一个自我的部分,都好像和我割裂了一样,无法再向我提供任何感知,这种‘感觉不能’可能和我脑中的空洞感有关,也有可能和我不能感觉到身体表面有关,对我来说,我似乎不能感觉到我触摸到的任何东西,这些问题似乎很小,但它们造成的可怕后果是,我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任何快乐,但我仍然需要,而且渴望这些感觉和快乐。这让我的生活变成了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折磨。”

自古希腊以来,这一问题被各种流派的思想家们尝试定义过,大致来看至少有几十种,有人把情绪比喻为基本操作系统,理智是应用软件。
被英国《卫报》评选的年度优秀心理学作品的《情绪是什么》一书中说,情绪是人的内在根本驱动力,可见尽管情绪有时不那么让人欢喜,甚至是令人讨厌,但它却是我们感知自己的存在,感受亲人,感受爱的人,甚至是保护自己不可缺少的基本因素。
世界知名心理创伤治疗大师巴塞尔·范德考克的《身体从未忘记》里说:“如果你觉得没有事情是你真正在意的,你就不可能在危险前保护自己。”(P114)
范德考克认为所谓“负面情绪”其实就像烟雾报警器,是提醒你你的这个操作系统出现了问题,你需要踩下刹车来检查检查,你需要为它也构建一个处理空间,如书、电影或音乐。
如:歌曲《野子》
“是你吗
会给我一扇心房
让我勇敢前行
是你呀
会给我一扇灯窗
让我让我无所畏惧
吹啊吹啊
我的骄傲放纵
……”

如电影《与玛格丽特的午后》中,95岁的玛格丽特为阅读障碍的边缘人查尔曼读《鼠疫》,然后有阅读障碍的查尔曼为了给患上年老黄斑(眼睛会被斑点占据,直到被黑暗包围)的玛格丽特读书,克服了阅读障碍,和玛格丽特“一起”读书,就像~就像以前玛格丽特为无法把那些字母进行组合理解的他读书一样,一个负责读一个负责听。

电影《与玛格丽特的午后》
或许配合当前疫情下,读着加缪《鼠疫》听着苏运莹的《野子》能给你孤独的心找到适合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