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的海誓山盟會再度在你的耳邊傾訴

▎灰色的燕子

灰色的燕子

會在你陽臺上再度寄籬，

掠過窗前時，它們也會

用羽翼輕叩你的窗玻璃；

但是在疾飛中倏然停歇

見過你的美麗、我的欣喜，

記住我們名與姓的那些……

啊！它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茂密的忍冬

會重新把你的圍牆登攀

即令是黃昏，也依舊

把小花開得分外燦爛；

可是我們一起偷窺過的那些：

它們曾灑落了露珠顫顫

——為的是恨歲月的苦短

啊！它們再也不會綻放了！

熾烈的海誓山盟

會再度在你的耳邊傾訴，

於是你的心也許又會

激動，從沉睡之中復蘇，

然而當別人跪下祈請

眼簾低垂，默默地景慕，

一如往昔的我……請相信

啊，他們再也不會像我那樣愛得深摯了！

作者：古斯塔沃·阿道弗·貝克爾（Gustavo Adolfo Bécquer, 1836—1870）西班牙詩人、散文作家，生於塞維利亞，父親是畫家。貝克爾在10歲時成為孤兒，由教母撫養成人。1854年移居馬德里，後任保守派報紙《當代》的編輯，1870年初被聘為《馬德里畫報》文學編輯。他的詩集《韻詩集》和《傳說集》受到文學評論界的重視，並成為新起作家模仿的典範。有評論稱他是結束西班牙詩歌的浪漫主義時代而開創現代詩風的詩人。

翻譯：李文俊

題圖：Listen to my Sweet Pipings，John William Waterhouse 繪

■ 選自《外國詩選65家》，重慶大學出版社，2014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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