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该散了

这一次,我发誓,不是装的。

许诺睁开眼,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看着孩子抓着她的手臂,狠狠的咬食着她的血肉。

“诺诺,你醒了?”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许诺侧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张满是胡茬的脸,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似乎是许久不正好好的休息。

“秦晋霖,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给谁看的?”若是放在以前,她或许会伤心,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她许诺傻够了,也该放手为自己而活了。

“诺诺,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我怕……”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种人命硬的很,死不了的。”她是杀人的刽子手,是她自己杀了她的孩子,为了自由她放弃了孩子……所以……

“秦晋霖,我们离婚吧。”

七年了,该散了。

“我不要!”秦晋霖忽然激动的说,紧紧地握着许诺的手。如果说没有知道一切之前,他怨她想要看到她痛苦的样子,那么此时他的心里只有悔恨。为什么他会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曾经那么爱他的人,他怎么可以怀疑?

“不要?孩子已经拿掉了,你开的条件我已经做到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不要?难道你能让我的孩子再活过来?”

“孩子拿掉了你就没有责任吗?”

秦晋霖猛地站起来,“许诺,你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为了不让我感激你而爱你,所以你选择隐瞒,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这一切的起因还不是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就算没有换肾这件事,我们也终会因为猜忌渐行渐远!”

秦晋霖愤怒的咆哮,他不想这么指责她。但这段婚姻终归是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他留不住那就一起痛。至少还能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一个位置,也好过没有任何的痕迹。

许诺的眼泪一滴滴的滑落,终于成了决堤之势再也收不住。

忍不住低泣,哭的不能自已。

是她,到头来也都是她的错,原来都是她的错,所以都是她自作自受,是她自以为是自作自受。

“所以,我不要了!我想结束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许诺哭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承认了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么自己父亲的死,母亲的病也都是因她而起,她才是罪魁祸首,才是她自己最该恨的那个人。

心里压的喘不过气了,庞大的压力让她不想醒过来。

她以为梦里就是最痛,原来现实只有更痛。

“诺诺,你不能那么自私。我放了你,谁来放了我?”秦晋霖用力的抱着她,想要安慰她,但此时的两个人就是那受伤的刺猬,越是想要抱在一起取暖,就越是会刺的更痛。

“秦晋霖,你也好自私……”许久,她无奈的说。

许诺醒了,秦晋霖笨拙的学着做饭。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一次次的尝试,不管失败过多少次。终于厨师的指点下做好了,秦晋霖满心欢喜的端着上楼,“诺诺,吃饭了。”

她说:“七年了,够了。”

放我离开!”

见到他的人,许诺忍不住咬牙切齿。这该死的人,竟然把她困在这别墅里。她不是没想过离开,但每次要走,都被他的手下人给拦住了,就连这别墅的佣人也是时时刻刻的监视她。

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此时,她见到他就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明明是他答应的,为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毁约。

“诺诺,乖乖的把饭吃了,如果你想走,也要养好了身子再走。”

“我不用你管!”许诺用力的一挥,‘哐啷’一声粥碗掉在地上,皮蛋瘦弱粥洒了一地,秦晋霖脸上的笑意僵住,眼里闪过一抹落寞,随即无所谓道:“没关系,我再去做!”

“你不必勉强自己,你没有做饭的天分,你做的我也不会吃。”

许诺冷冷的说,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冰冷的到,扎在他的心里血淋淋的。

“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惩罚,我欣然接受!”

秦晋霖叫了佣人把地收拾了,屋子里恢复如初。许诺愤恼的垂着床,却又倍感无力,这是一个牢笼,囚了她的身也囚了她的心。

再一碗粥端进来,再是打碎。

再一碗,仍旧打碎……

男人站在门口,背影拉的长长的,他们一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事,执拗的想要说服对方,可最后颓败的只有他。

“我叫厨房给你做别的吃。”黯然的留下一句话,秦晋霖落荒而逃。

而门外的人终于忍不住冲进来,指着许诺愤怒到:“许诺,你若不要就把他让给我,何必这样的羞辱他!”

乔雨欣激动的说,眼圈都是红的。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晋霖。无措的,颓废的。而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却冷冰冰的一遍遍的践踏着他的心意。

“我早就不要了,是他缠着不放。如果能离开这里,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吗?你若是心疼他,就把那东西自己吃了。何必在我面前叫嚣着指责?你有什么资格?”

累了,也不想忍了,积压的怒火咆哮而出,就连乔雨欣都吓了一跳。

“许诺你是长本事了?晋霖哥哥对你好一点,你就有胆子对我大呼小叫了,难道你忘了你给我洗脚时候卑微的样子了吗?”

“我当然记得,也会永远记得!”那些屈辱。

“呵,许诺,我劝你趁早离开,否则别怪我乔雨欣用了手段。”

“我不是正在为了离开而努力吗?你一边叫我离开一边又心疼你的晋霖哥哥,你倒是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那样我就不会伤害你晋霖哥哥,你也不用心疼了,你们还能美满的在一起,而我许诺不过是个炮灰,七年的青春都不能另一个男人驻足的炮灰。”

“但他心里爱的人是你!”

乔雨欣红着眼,眼泪潸然而下,看着许诺,笑的讽刺,“你以为我不想和他在一起吗?如果你死了他就可以爱我,那我杀了你又何妨?可是你死了,那便是他心里的死结,活着的时候我争不过,和一个死人,我又如何争得过?”

这才是她乔雨欣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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