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终不倒:巴黎圣母院的过去,可比这次火灾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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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当地时间4月15日傍晚6:50(北京时间为4月16日凌晨0:50)左右,一场大火吞噬了巴黎圣母院,无数市民眼睁睁地看着教堂尖顶倒下,甚至消防人员一度也不知道是否能保住圣母院的主体架构。所幸,最终火势被控制住,法国总统马克龙向大众表示会重建这个巴黎的地标。

(4月15日晚,火光中的巴黎圣母院,图源:New York Post)

虽然此次巴黎圣母院的大火牵动了世界人民的心,虽然很多人都在哀嚎圣母院将毁于和平时代,但事实上,这其实根本不是巴黎圣母院所遭遇的第一次劫难,也不是她的第一次重建。

在长达856年的历史中,巴黎圣母院经历过不明智的改造、革命般的洗劫,还差点被希特勒拆了。整个巴黎圣母院的历史,可以说就是一部屡毁屡建的创伤史,与数百年来法国的发展伴随始终,堪称法国人民的“记忆之场”。

圣母院的第一块石头,是1163年教皇亚历山大三世时期奠基的。20年后,圣坛完工。至于双塔,则是在1225至1250年间建设完成的。而整个教堂的竣工,则要等到1345年,距离动工的日子已过去了近两百年。

(巴黎圣母院圣坛,图源:Notre Dame de Paris)

法王路易十四时期,巴黎圣母院经历了一次相当不幸的翻修。彩色玻璃被换成了透明窗户;为了让马车可以穿过圣母院,一根柱子被拆掉;原来分隔中殿和圣坛、通常由木或石制成的圣坛屏也惨遭拆除。

到了法国大革命时期,巴黎圣母院更是沦落到前所未有的破落状况中。革命者占领教堂后,毁掉了几十座雕像,其中就包括雨果笔下那“雕刻着二十八座列王雕像神龛”。主教的宫殿被夷为平地,并且再也没有重建过。而这次火灾中倒塌的塔尖,当年则是在被风吹坏之后遭人拆下丢弃。在那个充满革命激情的狂热年代,巴黎圣母院屋顶上的铅被用来制造子弹,青铜大钟则被重新熔铸成大炮。

巴黎圣母院

直到1802年,巴黎圣母院才被归还给天主教会,虽然此后拿破仑更是把此地选为加冕之所,但这也没能阻止教堂继续败落。如果历史依这个趋势发展,那我们可能连今天为巴黎圣母院失火而心痛的机会都没有。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的出现拯救了巴黎圣母院。

这个人,就是大文豪雨果。1831年,雨果出版了如今早已成为世界名著的《巴黎圣母院》。不过,这部作品的直译名其实是“圣母院的驼背人”(The Hunchback of Notre-Dame ),说的正是我们熟知的敲钟人加西莫多。中译本的这个名字,直接将圣母院变成了主角,却也并不违和。毕竟在不幸的爱情故事之外,巴黎圣母院也的确堪称小说的真正主角。

(1996年迪士尼动画中的加西莫多,图源:From Screen to Theme)

雨果花了两章篇幅来描绘巴黎圣母院,将时间设置在15世纪圣母院的鼎盛时期。正如我们今天对圣母院毁损的痛惜,见过19世纪圣母院之残破的雨果这样写道:“岁月和人类对这座庄严的纪念碑造成了无数的侮辱和残害,在它面前,我们很难不叹息,不愤怒。”

雨果的小说不仅吸引后来十几部电影对它的改编,其实在出版当时就已经是洛阳纸贵。没有雨果和他的小说,巴黎人和法国政府也不会开始重新关注巴黎市中心这个看来有些碍眼的旧物。当然同样,没有雨果和他的小说,如今对巴黎圣母院的灾难也不会演变成一场世界性的哀悼。(一个最好的对照或许是,去年巴西国家博物馆火灾,馆藏超过九成付之一炬,国家记忆的载体、巴西最重要的历史文物们一夕之间烟消云散,却是论者寥寥)

维克多·雨果

于是,在公众的注目下,法国政府成立了历史遗迹委员会,并于1841年指派建筑师尤金·维奥莱特-勒-杜克和让-巴蒂斯特·拉索斯让圣母院恢复昔日的辉煌。拉索斯于1857年去世,留下维奥莱特-勒-杜克来完成这项工作。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他监督了塔尖的重建、石雕作品的重新铺设、雕像的修复、新圣器的建造、彩色玻璃窗的上釉、著名的滴水嘴石兽的添置、新管风琴的修造以及无数其他任务。终于在1864年5月31日,巴黎大主教主持了该教堂的重新落成仪式。

(圣母院钟楼围栏上守护神一般俯视巴黎的滴水嘴石兽,图源:Transpositions)

身为圣母院基金会成员之一的历史学家默里说:“我感到惊讶的是,随着1848年革命、拿破仑三世成为皇帝,法国经历了种种变迁,但不知何故,他们以一种一致和坚定的目标继续进行这次复修。”

这么多年来,对巴黎圣母院的修护工程一直在持续进行着,甚至一个新的项目这个月才刚刚启动。也是在如此的修复努力下、在21世纪的今天,圣母院的失火才更让人们震惊与心痛。虽然主体架构或许留存至今,但经过历代修复的巴黎圣母院实际上也早已不再是最初的那个圣母院,而成了一艘“忒修斯之船”。

(游戏《刺客信条》对法国大革命时巴黎圣母院的重现,图源:Paris Tourist Office)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的圣母院其实也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建筑。多次浴火重生的它,已经超越了构成它的那些砖石,成为法国文化中一个不可动摇的符号象征。不管经历多少重建,不管经历多少代人,不管经历多少世事变迁,巴黎圣母院都还是那个巴黎圣母院,那个法国人心中的,记忆所系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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