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阿措的故事——地震了

书接上回。

昨天我在抖音发了个图片短视频,里面有段话,人,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无奈的,所以需要与人交往,以求相互理解。

我觉得这些话有些对应了阿措。

事实上,这样的话可以对应所有内心孤独的人。

可孤独,真的需要对人讲,求的理解吗?

也不一定。

民对阿措一直热乎着,自己却感叹遇到了刺猬,无从下嘴的无力感。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因为,阿措一直展现给他的是笑容。

你怎么对我殷勤,都好。

我并不拒绝,但我只是对你展示笑容。

我就对民说,你撤了吧,你不是她想拥有的那一类。

高情商的女人。

她对外输出的全是幸福,家的幸福,各种和谐,就是让你看到的都是她的善意。

民以为自己是钢筋,勇往直前着,但是每一到她面前,面团了。

阿措展示给民的这些所谓的“幸福”,民是看不到的。

若缘姐没让我知道这些,说内心话,我压根也是想不到的。

平静的女性,没有那么多的外事,内外都是一片祥和。

甚至是你一打听同她一单位的这个人,那人都是茫然的,单位有这个人吗?

民不听,他觉得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进攻的越发猛烈了。

曾经听学院付老师分析过一些超级男选手,他说,朋友相处,如同寻觅,是个彼此了解,彼此吸引的过程。

这个过程,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润物无声,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感受到,哇,真男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你心目中越来越伟岸了。

这是细雨,慢雨。

而民呢?

风急雨骤般。

民约着阿措吃饭,阿措又喊缘姐,缘姐又约我。

我内心总有种替民悲哀的感受。

默默旁观着他们,看她们演戏。

有导演,有演员。

忽一日,缘姐找到我,很着急。

说让我劝劝民。

说你知道阿措家里的情况,不能让民再那么的冲动了。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缘姐说,阿措他们一起吃饭,被民听到了阿措接的电话,是一个男的打来的。

阿措接电话时的表情有些闪烁了,民就有了疑窦。

自己在那儿生闷气,一瓶五星白云边自己快干完了。

言语间就带了气,我对你那么的好,你居然……

俩人理论时民失手打了阿措一巴掌。

阿措哭了,你凭什么打我?你是我什么人?

她觉得好委屈。

像阿措说出的这两句话,或许有很多女性说过,因为她内心是从没承认过他的。

我压根就不是你的人。

民也郁闷无比,后悔失手打了她。

有时候我们看一段感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有一种平衡。

她的行为,决定了他对她的行为,你进我退,此消彼长。

而民的这种苦闷,很多时候不过是自作多情后的作茧自缚罢了。

是啊,你又是她什么人呢?

你又凭什么打她呢?

借着这机会,我去医院见了阿措。

阿措或许是不想对我再隐瞒什么,也许是不希望再被民纠缠。

问我,你想不想听真实的事情。

我好奇心起来了。

我以为她告诉我的是她和民之间的关系。

然而?

不是。

她说自己最近快被折磨疯了。

就是有个男人每周都来堵她,甚至动手掐了她的脖子,原因就是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提出了分手,那人不愿意……

我一听,原来如此,怨不得民近不了身。

民以为阿措一推就倒,原来身边有铜墙铁壁。

阿措告诉我,那人身居要职,不是我们这边的。

她所说的要职有多高?

医院里的科主任吧,或许再高一点。

她们是参加技术培训认识的,那人在台上,她在台下。

就这么在一起了。

我的直觉,那人应该是文雅的,甚至是出过不少学术论文的那种。

阿措说,的确是这样的,不止是精湛,而且有道德洁癖,除了老婆没跟别的人在一起过,也有投怀送抱的,但是他说他自己不行。

我说,女人谈恋爱永远都是第二次爱爱,男人谈恋爱都喜欢说自己有洁癖,一般女人他看不上。

给人的感觉就是:我是干净的。

用这些来表现自己的纯洁。

阿措说,这个不是装的,我去过他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我问她,应该是处了很久了吧。

阿措说,有三年了吧。

我暗付,好演员。

每月见一次?我问。

一般是一到两周,偶尔他会被请来做手术。

我问她,怎么不给民说清楚?

阿措说,这种事我怎么能张口?

我问她,那你给我说的意思是?

她说,我不想再这样被他们纠缠下去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受了伤害从而要把所有的男人一棍子打死?

我说,他应该是希望挽回你吧?

她说,是。

我问,他看来是威胁你了。

阿措说,他到我单位来找我,意思是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这事儿给抖搂出来。

我问,你怎么说的?

她说,他敢给抖搂出来,那我也去他单位找他。

以牙还牙么?

我说,男人还是有他的情绪高点,那就是他的事业,以你说的他这样的身份,那应该是视他的事业为生命的,你若是敢毁了他的事业,我觉得他不会只掐你的脖子那么简单。

从阿措给我讲的这些来看,我觉得只能算是俩人在闹情绪,根本也不是为了分手,就是过家家。

是俩人无奈的孤独,所以交往着、折磨着,以求彼此间的相互理解。

我甚至是脑洞大开的认为,俩人都很享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我问阿措,你说心里话,是真的想和那人分开?

她说,是真的不想和他来往了。

我问,他每年能给你多少钱?

她说,我就没给他要过钱,就是偶尔给我发个红包,还有生日的时候给我买点东西之类的。

我问,折算下来,一年有个十多万?

她说,没算过,应该不到,六七万是有。

我说,一个科室主任,一个月的医疗器械回扣下来应该不少。

阿措说,这个也分科室,差一点的科室,一个月万儿八千的应该有,好的科室,不封顶,几十万的都有。

我问,这些公开的秘密,有没有人查?

她说,大家都是利益链条上的一环,层层分钱,只不过谁多拿点少拿点儿,但是大家都明白,不会把事情做绝,你拿了大头,别人喝点汤都不行,那肯定有人弄你。

阿措给我聊完这些。

我基本上判断出她对那人是什么姿态了。

她想分手也是真的。

那男人对她动了心,也是真的。

只是她依然还在心里喜欢着他,这种喜欢是环伺了周围,知道没人能比的过那人。

我说,你只是当下觉得他威胁了你,又加上民给你闹的这一出儿,你才恨恨的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知道你为什么把这些关系搞的如此混乱吗?

是你总希望所有跟你相处的人都是和平的,但是你不知道,大多数男人是不希望你身边还有别的男人。

你认为好合好散,好散的标准不是偶尔见了面打个招呼,也不是对方结了婚时你能送句祝福,而是依然围着你转。

这不现实,最终你会伤害了所有人。

我说,大家之所以被分手所折磨,其实是不想分,若是不是掐了你,而是拿刀准备那啥,是不是问题就简单了?

那你还敢见他吗?

阿措说,不敢了。

我说,若你真想分手,有一个方法,只用一次,他就再也不找你了。

她问,什么方法?

我说,你保证再也不联系他,那他再来单位找你,你就心平气和的告诉他,我有自己的生活,不准备继续交往了,他要是敢动手,你立马报警,那他也不会再找你了。

你若是真的担心搞不定他。

还有一个方法,你把他电话给民,让他以你男朋友的身份给他打个电话,也能保证他再也不敢找你了。

阿措说,别别别,可不能把这些说给民。

我说,我也就是给你这么一说。

后续。

那人又来闹过一次,是他去了阿措家,两个男人彼此打量,站到那儿都不说话,也不说离开。

或许是听了我的建议,阿措报了警。

又经过多方的协调最终又消了警。

彼此都很理性,很体面的给各方道歉,承诺再不了,还给警察叔叔写了保证书。

男人或许是真的想明白了,这是真的分手。

而且心里是凉哇哇的……

那他还会再给阿措联系吗?

应该不会了,哀莫大于心死。

反倒是该失落的人,是阿措了。

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可能在某个暗夜,陡然的想起曾经在一起的快乐,会给他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你,不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吧?

至于民,骑着他的大摩托,又去追风了。

蜜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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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说明:

文章非纪实文学,谁也不一定是谁,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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