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城往事之兖矿印象——淄博肉火烧

最近站在邹城人的视角,发了一篇兖矿的文章《邹城往事之兖矿遗产——就一碗“邹城川味面”吗?》,招致了兖矿人激烈反应。其实,我觉得吧,在邹城生活了N多年的兖矿人本身就是邹城人了,至少也是半个邹城人,不是吗?邹城的山山水水,开阔的平原,古老的城市,不配吗?尤其是邹城当地人耿直的性格,直白的语言,不也都体现在了兖矿人的身上了吗?

在淄博这个不分早中晚

我对于兖矿的美好印象,不单单是我可以在外地吹牛的八十年代就崛起的十二层高兖矿中心医院病房楼和集团总部大楼,美好体验不单单是蹭澡堂子(兖矿系统的澡堂就是比邹城钢山浴池的水热),最妙的应该是在八零年代吃到矿工的工作餐——淄博肉火烧,第一次我就被惊艳到了。

淄博的煤矿在清末就开采了,比咱邹城的要早得多,兖矿有不少来自淄博矿务局的干部和职工,应该是这些人把淄博肉火烧带到了邹城。煤矿和特殊的地理位置(在青岛和济南之间),让淄博早早地成为了国内著名的工业城市,城市工人阶层的崛起,不但让淄博当地的火烧有了市场和发展的契机,更是吸引了莱芜火烧、潍县火烧以及河间驴肉火烧聚首淄博,肉馅、素馅,煎、炸、烤一整套的流程臻于完美,简单的食材,烧出了人间美味。

矿工在井下数公里,一个班七八个小时,而且是重体力劳动,中间必须补充能量,重油的肉火烧送到井下,给工人持续的战斗力。面饼是发过面的,肉馅是五花肉加五香粉剁、揉而成,反正面煎过,再烘烤出炉,棉被包裹保温送到井下。

重体力劳动+重油的火烧,再来一碗豆汁,让兖矿人个个很“彪”,身形彪,语言也跟着彪了起来。高中时候,住校,有个同学是旷工儿子,他的皮鞋被偷了,他妈妈造访我们寝室,大声说:“他们偷咱,说明咱有,他们没有!”家在邹城当地农村的某矿工,回到家在田间劳动,对着左邻右舍说:“我还没吃饭来,就吃了三个肉饼子。”——无一村民回应。一年夏天,看到一名阿姨级的女士,从容地下到西苇水库里,不一会儿就游到了水库中央,来回得有两公里,看得我这个水库边上长大的少年半晌没有反过神了,我可从来都是在水库边上几十米的地方玩。这水性,十有八九是南屯矿温水泳池里练出来的。——这次事件还有个长期的后遗症——加重了我对成熟女性的情节。

而对于邹城当地人来说,赶集赶庙会,吃的是水煎包,喝的是玉米糊,放盐放豆扁子或放红薯叶子的咸玉米糊糊。水煎包发面发得很大,但是里面没有多少馅子,外表焦黄诱人,但是实质性的东西少,不怎么扛饿。而厚重的淄博火烧之所以不能流行开来,还是因为长期以来,普通老百姓消费不起,能有水煎包吃就已经不错了。

08年以后,全国劳动力的报酬普遍暴涨,同时伴随着煤矿限产能,工人工资停滞不前甚至下降,旷工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太大吸引力的工作了。(国有企业限产能,但是管理层要保利润,才能有业绩,升迁,所以就只有压底层职工。)据说广大矿工也早就把兴趣转移到遍地都有的北京烤鸭上去了。

淄博肉火烧,在邹城地界销声匿迹了吗?

我只能说河间驴肉的冷肉是另一种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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