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方城︱我曾经有一群吹拉弹唱、能歌善舞的好友


文&图/王刘瑜



按语:2020 年10月,恰逢国庆节、中秋节、重阳节都在这个秋高气爽、金色收获的十月,而在方城,又遇到了首届方城烩面节,四个节日交相辉映,好不热闹,好不惬意。

我应约观摩了县里几场文艺演出,看到了很多已经退休了的老同学、老朋友,他们享受着多姿多彩的业余文化生活,在舞台上展示出夕阳无限好那一抹独特的风采,令我思绪万千。

今非昔比,家乡方城异军突起,华丽转身,魅力蜕变,城市建设日新月异,四馆两中心提升了方城的城市品位,极大丰富了群众业余文化生活,为大美方城增光添彩。

于是,我又想起了搁置很久的这篇记忆青春岁月的小文,想起了方城那一群散发出青春风采的朋友们,让我继续回忆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潘河,方城的母亲河。她源自伏牛山脚下的黑龙潭,千百年来汩汩流淌,如母亲的乳汁滋润着万众百姓和亿万生灵。

为此,这方水土曾经被称为裕州,一定有富裕、充裕、宽裕、裕利、裕如等丰足有余之意,也说明历史上的方城曾经是一个水土丰盈、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福地、宝地。

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方城这块富饶的盆地曾经造就了法圣张释之,千古外交使者张骞,忠贞不阿的吴阿衡等享誉海内外的历史人物。

当然还有许多近现代的精英人物,不在详述。

20世纪80年代,在不很开放的内陆小县城里,还有一批小人物,用他们明亮而婉约的歌喉,娴熟的吹拉弹奏技术,火热般的激情,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青春年华,活跃着小城刚刚复苏的文化阵地,唱醒了当时方城青黄不接、百废待兴的音乐园地,吹皱了小城文化艺术的一池春水。

那年,我从南阳水利技校毕业回到方城。不期而遇,遇到了一群细胞里挤满了音乐和旋律的爱好艺术的青年朋友们。

他们是:杨永聚、吴书宛何小霞夫妇、郑强、何磊、申文成、余宗佘、耿磊、屈阳、王玲、狄怀平、刘霞、王德丽、王大丽、柴春良、吴金泉、孙勇、张一、库中玉等,当时的领导有魏恩卿、刘荣英、尚长海、王香粉、张璞、王红璐、岳航联、何磊等。

顺便啰嗦一下,我提到的只是当时我们喜欢歌唱艺术的朋友,那时活跃在方城戏曲方面的明星人物也很多,如韩庆虎、马功臣、耿福海、王杰、杨杰、王大华、于国建、刘艳丽、朱鸿兴等,因为是两个行当,我们交际的比较少。


喜欢音乐是人之天性,或许,初生婴儿的咿呀咿呀也是在用他的音符下意识歌唱。

我的音乐感知激活在技校学习期间,那时正是十七八岁的青春年华,身体状如初生牛犊充满了激情和活力。那时也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阶段,欣赏流行音乐已经从地下偷听邓丽君的靡靡之音,到流行音乐如雨后春笋般地拔地而起。

从谢莉斯、王洁实的男女对唱,苏小明的《军港之夜》,吴雁泽的《草原之夜》,到后来李谷一的《乡恋》和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龙的传人》等悠扬而美妙的旋律,此起彼伏,校园生活充满了青春气息和音乐旋律。

在技校其中有一个来自邓州的女同学,叫马霞。这是个精致的袖珍美媚,个子不高,但音色悠扬优美,音质浑厚有力,富有穿透力,是典型的女中音音色。她演唱关牧村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非常具备歌唱家的潜质。

她的歌声经常感染着我和同学们,受此的影响,我们很喜欢唱一些当时的流行歌曲,如《龙的传人》、《在那遥远的地方》、《草原之夜》、《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梅花儿开》、《北国之春》等中外名曲。

我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的乐感很好,音色也有个人的特色,似乎有一定的天赋。

我回忆起小时候经常陪妈妈去乡下的学校,在来往的路途中,妈妈教我不少歌曲,如那时比较流行的马玉涛老师的代表作《老房东查铺》和《北风吹》、《不忘阶级苦》等歌曲,当时年少的我都能完整的唱出来。加上小学和初中期间,上课前必须集体唱几首革命歌曲,也就学会不少那时的流行歌曲。

事实上,天赋是一方面,后天的努力更重要。

比如说湖北钟祥市的农民余秀华,先天脑瘫,生活很难自理,被形容为摇摇晃晃的人生,哪有什么天赋啊?全是靠后来的不懈努力,靠超出别人更多的牺牲精神,写出了《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别样诗句。并相继出版了多本诗集,现在已经是钟祥市作协副主席。

还有我非常崇拜的亚洲男中音之王廖昌永老师,据说他在进入上海音乐学院之前,没有见过钢琴,虽然有嗓音的天赋之外,如果没有后来炼狱般的刻苦努力、忘我拼搏,仅凭一点点的天赋是无法达到今天的高度。

有一件非常难忘的经历,说明我那时对歌唱艺术的热爱程度。

大概是1983年左右,中央民族歌舞团首次到方城演出,这也是改革开放后国家级纯音乐艺术团在中原腹地方城的首场演出。对于封闭但不封锁的方城人而言,无疑是文化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特别是年轻人,热情度非常高。我当时与好友柳强、周玉晓对这次演出热情度更高。我们三人正是十八九岁的热血青年,对外来事物非常有兴趣,特别是对音乐团队向往已久。怀着对歌唱家的崇拜和对艺术的向往,我们三人专程跑到中央民族歌舞团在方城的驻地、当时的老县委招待所见到了团长等几位著名艺术家。

现在印象最深的是一个高伟,他好像是团长或者领队,是个男高音歌唱家。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艺术家臧玉炎老师,那时已经是60多岁的高龄,满头白发飘逸,笑容可掬,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他的艺术资历深厚,很早就是国内著名男高音歌唱家,他以意大利美声唱法著称,特别善于运用恬静诗情的声音,细腻的表达歌曲的意境,轻声细语般的抒发内心的情思,在表达歌曲的情趣上探幽索隐,有独到之处。他演唱的《草原之夜》和《牧歌》等艺术歌曲,曾引起音乐爱好者的强烈反应。

臧玉炎老师等艺术家以极大的耐心和热情接待了我们三个懵懂发烧友,给我们介绍了乐团的情况,还特意介绍了几位青年歌唱家。

当时那悠扬的歌声和难忘的旋律常常回荡在记忆的长河里。可惜那时候条件有限,不像现在人人一部手机,随时随地的可以拍照。

我们这次高规格、高品位、高质量的会见,没有留下任何的音像资料,直到近40年后的今天,我才用文字记录那次难忘的唔面。现在回忆那温馨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伟大艺术家们的人格魅力永远留在记忆里。

后来才知道,受人民爱戴的、尊敬的艺术家藏玉炎先生已于2005年12月29日突发心脏病,在北京中日友好医院去世,享年82岁。在此我祝愿藏玉炎老师在天堂里继续唱响他那天籁之音,愿那优扬美妙的旋律,永远陪伴着他。


如今,虽然时隔近40年,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方城县青年艺术团的首场演出,曾经在方城文化生活中掀起巨大的轰动,反应之大之强烈,确实是历史性的。

记得当时那场演出的成员构成是:乐队方面,吴书宛的扬琴,何磊的手风琴,郑强的大题琴,柴春良的小提琴首席,还有小提琴申文成、屈阳、余宗佘,杨永聚的单簧管,张怡,王玲,库中玉的二胡,朱鸿兴的笛子等。

演出的主要节目有刘霞、王刘瑜的男女声二重唱《夫妻双双把家还》,耿磊的女声独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张冰的男声表演唱《生男生女都一样》,这是当时非常流行的香港一部电影主题歌。

狄怀平的口技和魔术,他表演的卓别林惟妙惟肖。吴书宛的扬琴独奏,杨永聚的单簧管独奏《骑兵进行曲》,器乐小合奏《花儿与少年》,孙勇的男声独唱等。

因为这是改革开放以后,方城县第一次组织的音乐文艺活动,全是名不见经传的业余演员,地地道道的方城人。所以这场演出虽然水平并不高,但却非常轰动,出人意料的成功。

记得我和刘霞的男女生对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几乎是掌声不断。我熟悉的城关医院著名骨科大夫孙红专观看了当天的演出,看完演出回来到医院,他激动地对我父亲说,刘瑜他们的表演非常精彩,因为鼓掌太用劲儿,把我的手表链子都给拍断了,可见当时的演出盛况是空前的。

或许这是红专兄的赞誉之辞,但表链子拍断确实是真的。后来,他与青年艺术团的小提琴美女屈阳谈起了恋爱,并终成眷属,至今是一对事业有成、爱情美满的幸福伴侣。

在当时的青年艺术团的活动中,我学习到了更多的音乐知识,感受到了更多的兄弟姐妹的友情,很多人和事至今令我记忆犹新。

何磊兄,当时是领导,有一定的艺术造诣和器乐功底,因此是当时艺术团的主要负责人,也是当之无愧的艺术总监,是具有专业素质的艺术人才。

当时的我仅有一腔热情和一个稍显厚的脸皮,不懂五线普,简谱略知一二,陌生歌曲基本识不准谱,唱不准音。没有经过正规的歌唱专业训练,也没有专业音乐老师指导。

说到这儿,倒是让我想起来在南阳上技校期间,我很想在声乐上有所突破,想找高人指点。我打听到当时的南阳地区群众艺术馆里,有个会唱歌的方城老乡叫周国运。现在想来,他应该是中学同学周可的叔父。当时也不知道找这层关系,就冒昧地直接去了群艺馆,找到周国运老师。

周老师一表人才,和言善目,听了我的表述,看在方城老乡的面儿上,就在他的办公室,钢琴伴奏,让我试唱了一首《龙的传人》。周老师听完我的演唱,对我慢声细语地说,你的声线基本上可以纳入次高音的音域,练习练习看吧。这是我唯一的歌唱方面找过的一次老师,但是没有坚持学习下去。

还是回过头来说何磊兄吧。我记得当时他给了我一个独唱的机会,准备了两首歌曲,都是蒋大为老师唱红的歌曲,《骏马奔腾保边疆》和《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为了那首《骏马奔驰保边疆》,可把何磊兄累坏了。前面说了,因为自己的乐理知识太薄弱,又没有什么歌唱基础,所以总是掌握不住节奏。特别是前奏部分,我不是慢半拍,就是快半拍,总是唱不到位置上,要么就是抢拍。何磊兄身背沉重的手风琴,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帮我排练。

记得有一天晚上,在县城老文化馆院内,我俩站到院外的一个的角落里,一遍一遍的练习。错了,重来。再错,再重来,何磊兄一点怨言也没有,最多是皱起眉头,停下伴奏,稍停片刻,轻轻地说,再来再来。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甚至动了打退堂鼓的意思。

在何磊兄耐心引导、指导和伴奏下,最后还是掌握住了节奏,顺利完成了歌曲的演绎。那个过程让我体会到何磊兄博大的胸怀和可敬的耐心,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大好人。


回忆这段难忘的岁月,寻找人生的足迹,感触颇多,特别是感觉到人生的短暂和无常。青年艺术团里,老同学耿磊的人生经历给我震撼最大。

耿磊既是同学,又是四校的邻居,她的妈妈和我母亲同在四校教书,因此,对她的情况还是略知一些。

她出生于标准的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一个老牌大学的读书人,母亲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她的舅舅就是咱方城的精英人物,全省乃至全国著名的戏曲音乐设计大家耿玉卿先生,她的两位表妹是著名的电影演员,表哥也是位声乐艺术家,两个姐姐也都是有影响的戏曲演员,家道很好,然而,耿磊的命运确实令人唏嘘。

她自小身体有恙,并且一直影响了她的一生。师范毕业后曾在方城教育界工作,因为参加一次全省音乐歌唱比赛获奖,她被新乡市总工会下属的市工人文化宫作为人才挖了过去。或许是水土不服,或是因为身心原因,不久她就调离新乡。

期间遇到了他的首任丈夫,在方城县中南机械厂(也叫宁河厂)工作的一位帅哥。他们也曾经有过花前月下的浪漫和新婚燕尔的良辰美景,可婚后不久,两个人就产生了矛盾,甚至有一次耿磊的手臂被对方打骨折,如此暴力下的婚姻,一定是不幸的,离异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后来,耿磊在好心朋友的关照下,回到了南阳,在市房管局下属的一个机构工作,并且有了第二次婚姻。她的第二任丈夫陈先生,一表人材,品性也很好,不温不火,温文尔雅,那时我们曾经常有聚会。

后期的情况看,耿磊的这个先生也是身体不太好,抑郁无常,两人真是苦难的一对夫妻啊。因为有病,双方的性情不可能平稳,后期也是矛盾重重,家庭日趋衰败。而他们的身体状况也更加恶化,最后,耿磊在病魔缠身的情况下罹患癌症过早离世,享年不足五十,令人扼腕叹息,所谓人生无常。

顺带说一句,我们同学当中有一位热心肠的男士,一直对耿磊情有独钟,始终不离不弃。

在耿磊最艰难最痛苦的日子,这位同学依然初心不改,常常以各种方式帮助她,甚至在她病情严重、生活不堪之时,特意带她到京津等地看病治疗、游玩散心,其情其景,令人感动,切不说他当不当官,有没有钱,就这种不忘初心,践行诺言,不离不弃的重情重意的男人,值得称赞。

要知道有多少所谓的恩爱夫妻相互背叛,经不得任何风雨考验。多少有钱人翻脸不认人,多少当官的台上一套台下一套,对女性始乱终弃,在这个世情炎凉、薄情寡义的年代,我是很敬佩这样的男人,因此也就多写这么一笔,以示敬重。


记得艺术团里有一个特别帅气的小男孩,名字叫张冰。当年参加艺术团首场演出时,可能是十五六岁,还在上中学吧。

那时正流行一部香港电影的主题曲《生男生女都一样》,张兵就演唱了这首歌。他头戴一顶花格子压舌帽,一身休闲装,清晰帅气,朝气蓬勃,表演大受欢迎。

张冰是方城著名的教育家、县教育局老领导、县一高老校长张伯涛的养子,其养母也是姨妈姓xi,是xi 氏的一门本家。

据了解,张冰后来到了郑州,考入河南省话剧团,并在一些影视剧中出演过角色。

当时在我们那个艺术团中,确实有几个专业过硬,音乐素养较高的伙伴,如杨永聚兄曾是部队文艺宣传队专业演员,他在管乐类演奏方面有较高的水准,尤其擅长单簧管演奏。很多中外名曲,在他出神入化的演绎下,令人赏心悦目,颇能享受到西洋乐曲特有的艺术魅力。

吴书宛兄自小就习练扬琴,这个具有民族特色的弦乐器,在他娴熟的敲打下,流淌出各色各样美妙旋律,其水准绝对专业,时至今日,书宛兄仍然在音乐的王国里尽情享受,常常会一展歌喉,他的男高音声情并茂,内蕴丰富,具有强烈的感染力。

郑强弟弟擅长大提琴等弦乐的演奏,他是少年老成,刻苦钻研,有着较高的艺术造诣,如今也常常听到他那优美而动人的男高音。

还有文成兄,出身教育世家,传承父辈的音乐素养,自幼便习练这些艺术,有极好的音乐素养和基础,小提琴、二胡等中外器乐他都能够拿出手,展露出良好的音乐才华。

还有多才多艺、善良朴实的怀平兄,风趣幽默,文艺类招招在行,特别是魔术口技等,更是出类拔萃。他表演的口技,无论是模仿动物鸟兽、汽车,火车,飞机等各种交通工具都是绘声绘色,微妙惟肖,出神入化。

当年他在首场演出中,以卓别林形象为背景的口技演出赢得了阵阵掌声。据了解,怀平兄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备受病痛折磨。但他毅力坚强,胸怀坦荡,常常带病参加各类公益活动,为广大普通人群送去欢乐,其忘我的奉献精神,令人敬佩和感动。

还有那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宗佘弟弟,现在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依然在为着人生的目标而努力着,平时在微信里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还有一个小插曲,记录一个永远难忘的场景。那是我们在县八中上中学时,常去对口的农村参加义务劳动结束后的美好记忆。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西边的天际,鱼鳞状的云层在粉红色的背景下显得更加富有诗意。在此大背景下,在县城西约十几公里的祝家港村外田野里,突然传来银铃般的歌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少女清脆而爽朗的笑声,那是一首歌曲《情深谊长》。歌中唱到,五彩云霞空中飘,天上飞来金丝鸟,红军是咱亲兄弟,长征不怕路遥遥……

走近看,原来是三位女同学在欢快的歌唱。现在记得名字的有王小丽和王冰,另一个记不住名字了。王小丽当时穿了一件洗的发白的、解放军四个兜的军官服,煞有风采。那时候正是十五六岁如花似玉的少女时代,用方城话说叫一掐一股水,嫩得不得了。


就是那些美妙的旋律和美好的年华,让我喜欢音乐,喜欢歌唱。

40多年前的那次演出成功后,平静的小县城涌动起音乐艺术的春潮,很多年轻人都有了对音乐更加美好的向往。后期的青年艺术团不断融入大量年轻人,且演出活动日渐增多,几乎每个节日或者县里重大活动,青年艺术团都要拿出精彩的节目。

我那时还在县医院的放射科工作,一天我的一个年轻的好朋友带着几个酒意微醺的朋友到医院找我,令我想不到的是,他来不是看病,也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交流歌唱艺术。

他叫刘玉庆,当年是非常帅气的一个小帅哥,天生一副好嗓子,男高音,可演唱李双江老师的《红星照我去战斗》。他是特意找到我,让我听听他的歌,让给他指导指导,似乎有我当年去拜访周国运老师的情景再现。我怎么能给人家指导呢?我也只是一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爱好者。

感谢玉庆弟弟的厚爱,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只是我知道,因为他太讲义气,好朋好友,又在家乡这个人情味非常浓的氛围里,无论工作生活,都不能摆脱千篇一律的生活习惯,后期有点饮酒过度,甚至影响了身体健康,当年那个阳光帅气朝气蓬勃的弟弟还好吗?哥哥祝福兄弟,望珍重!

说句实在话,那时的我也是饱受这种环境之苦,每天早上精神抖擞的去工作,晚上总是大醉而归,甚至经常被几个朋友或者陌生路人给抬回来家中,不得已在下海大潮来临时恋恋不舍地逃了出来。虽无建树,也算在人生的苦旅中没有遗憾吧。

既然是说音乐友,就让我再扯的远点吧。

记得上初中或者高一时,我有一个同学叫张少周,当时他是一个非常讲究的学生。其本身就是白面书生,头发经常弄的中规中矩,一丝不乱,一双白塑料底的布鞋经常保持得干干净净。

那时他有几个在县豫剧团工作的朋友,所以他喜欢听戏唱戏。在班级里,他坐在我的身后,经常能听到他专业性很强的唱腔,豫剧有板有眼,歌曲原汁原味。

那时他喜欢唱当时流行的一个豫剧折子戏《山鹰》里的几段戏,我记忆犹新的唱词是,“石头路,似狼牙,啃得我脚破两腿麻,一年的山路一天走,十年的楼梯一天爬,一天爬呀、呀、呀”,旋律非常优美,唱词生动活泼,表现了一个旧知识分子到深山看望当山区医生妹妹的复杂心理。

还有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他也唱的有滋有味,我很羡慕。后来少周兄高中毕业后去了南阳油田,据说在油田当驾驶员时,一次去湖北某地因公要账,被对方野蛮地打了一顿,留下了后遗症。

后来去北京工作,旧病复发,突发脑溢血,英年早逝。还是前几年,有一次在北京遇到他的儿子,他说他父亲是张少周,我才知道了老同学的遭遇,真是人生无常,且行且珍惜吧。

还有才华横溢、英俊洒脱、重情重义的优秀团干航联友,也是英年早逝,令人唏嘘。

这篇拙文真如旧时代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但对于那些多姿多彩、沧海桑田的岁月而言,确实挂一漏万,沧海一粟,而且我也不知所云,敬请各位朋友各位看官谅解,期待你们的嘲笑和批评。仅算是我累积的素材吧,有机会重新创作。

写于2020年8月,改在10月,决心发稿于2021年1月30日。

*作者︱王刘瑜:河南省方城县人,法名:行瑜居士,河南省作协会员,资深媒体人。「青眼有加qyyjtcq」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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