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的南下与北上

汉字解象(15)象

汉语思维建立在“象”的基础上,所以叫做象思维,象有两种呈现方式:卦象和字象。汉字解象,就是从象的视角来看汉字。今天就来谈谈这个“象”字。

象,是象形字,一幅简笔画。甲骨文但见长鼻子、脚和尾巴,并不描绘长牙、大耳朵的模样,算是抓住了象的最显著的特征:卷长鼻。

据考证古代中原有象,到殷商时期还有很多,后来中原看不到象了。韩非子很有趣,他说:人希见生象也,而得死象之骨,案其图以想其生也,故诸人之所以意想者皆谓之象也(《解老》)。

韩非此说,让象字由动物一跃而跳上了想象的高处。由实转虚,正是象思维的要领。段玉裁认为:按古书多假象为像。像者,似也。似者,像也(《说文解字注》)。这一相似,就打开了比较的领域,拓展了认识的空间。

西双版纳大象北迁

《管子·七法》中有一个说明:义也、名也、时也、似也、类也、比也、状也、谓之象。七法的第一法讲“则”,是天地运行、自然变化的奥秘,圣人称之为则。顺着这个意思,“义”就成为“象”的出发点,也就是说象是用来捕捉运动变化之义的,还需要取个名字来称呼它,然而它永远处于时变之中,所以唯有努力寻求其相似之物,方能把握其变动不居,凡相似者可归为类属,从而,人们可以用比喻之法去描摹它的状态。管子用七个字把象的缘起、特征、过程、方法等方方面面加以描述,也算不上定义,但却把人用象认识世界的原理展示出来了。

象,是圣人的一大创造。不过,上述区分可以看得清楚,人为之象才是中国文化特有的“象思维”的根基,而卦象和字象正是其最典型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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