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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VBA已升64位，VBE环境还可编译DLL

64位VBA编译，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

很多接触过、听说过VBA的朋友，经常说VBA是解释执行的，没法编译，是离不开Office环境的。VBA虽然简单强大，但也只不过是Office的深阁闺秀而已，是羞于见人的。仿佛世界是公平的，让VBA满世界跑，那还得了。遇到VBA编译的话，多半会惊愕地问一句：VBA能编译？

其实，Office的VBE环境编译VBA代码为DLL，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XP时代初期，微软就专门推出过Office的开发版，里面就包含了这些功能。但那时(本世纪初那会)售价近1000美刀，所以国内知道的人很少。

原理，大概是这样

笔者在前面的分享（《VBA可以编译吗？》）里也已介绍了一部分，但笔者当时是使用的32位Office，在WOW64的庇佑（遮掩）下，没感觉VB有什么障碍，对这个64位Office下的急迫性体会不是很深。所以，觉得VBE编译VBA没啥优势，更何况还是PCODE，不如使用VB6编译来得专业，毕竟VB工具链的分工就是这样的。

2、VB6IDE停更，64位编译无望，能否继续牵手Office，啃老Windows?

直到网友（VB领域的资深研究者）说没必要再研究VB，微软官方都已放弃。其他人这么说，权当是笑话，因为VB转向VBA又不是近5年或10年的事，而是26年前就定了的。所以这一次隐约感觉到里面有问题了，于是装了64位Office，来一探究竟，便有了《Office的VBE环境若能编译64位的DLL，VB6岂不是坐拥第二春？》。

尽管32位应用通过WOW64环境，得以在64位Windows上生存，甚至继续开发。但VB6编译的32位PE，不得不面临与其他64位PE之间的沟通交流的问题。微软官方那句"64位应用不能载入32位DLL，32位应用也不同载入64位DLL"，让32位的VB6很是尴尬。

64位Office将VBA升级到了7.0，有了名符其实的64位真身，与其相关的一众对象（Dictionary、FileSystemObject、Encoder、Regexp等）所依赖的PE也有了64位版本。唯独VB6，微软官方信誓旦旦地说，别想了，不会再有了。

对，就是这段，太伤人了

早前便说了，VB6的真实身份是VBA，与Office喜结连理，也算一代功臣的功名所在。曾经VB6在指针(包括函数指针)、内联汇编、多线程、驱动等专业领域，不断被爱好者发掘扩展，不仅可以写正儿八经的企业应用(如用友)，还能玩一手黑客炫技(如注入Hook）。现在，不带她玩了，看见64位就像老鼠见了猫，颜面何在？说好的VB代表着Windows的特色呢？

笔者曾经说VB/VBA里，CopyMemory不是VB里内存操作(常被广大VB/VBA人士用于指针操作)的最佳实现，更不是VB/VBA指针该有的样子。结果，连64的门槛儿都跨不过去，还吹个毛线？如果OfficeVBA能编译出64位DLL，尽管是PCODE，那意义也是非同凡响啊！

VBA编译的64位DLL，按照微软的说法，依然不能为VB6所用。但是，可以使用64位资源，以64位方式扩展64位Office，并且还能将扩展后的Office对象导出。这样，VB6就可以不费一枪一弹，继续啃老Windows，继续以躺赢的姿态供各位业余编程爱好者玩耍！不说这技术性能怎么样，光不需要继续加码学习，把精力用到更有价值的地方，想想都是很美好滴。

3、分享初衷促深入，一探究竟真学习

啥也不说了...

也有网友说大把优秀便捷的工具遍地都是，不必死抱VB不放。其实，这并非死抱（抱残守缺），作为BASIC衣钵传承的VB6，是一项伟大的历史遗产。其意义不仅在于天然适合编程的启蒙教育（由教育者设计用于计算机教学，解决计算机使用的高门槛问题，参考《VB前传，从教学到游戏，再到系统，似乎每步都是精心设计》），更在于为广大非IT人士提供了现代编程的『浅水区』。

所以国内计算机普及教育从早期的QBASIC到现在的VB6，都是这一系列的，那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VB6与VBA如此之近，Office在民间办公领域又占据着统治地位。学习VB为日后踏入社会，步入工作岗位，提高效率还是蛮有帮助的。

对于业余编程人员，能够在极短时间，极少投入的情况下，尝鲜编程方式使用计算机，开启效率的全新模式，未尝不是件好事！对于编程爱好者而言，VB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通过学习借鉴VB内部的东西(往深里去，VB会像C一样，直奔系统底层而去)，也会让自己的知识结构大为受益。

所以，探究VB6在64位下的正确打开方式，不仅能惠及广大VB/VBA人士，也能给那些研究32/64位兼容编程的人员提供些参考信息。作为非IT适用的编程技术框架分享者，笔者有必要在前几篇的基础上，图文并茂地再给大家伙分析分析。

一、64位VBA编译的DLL，堪用否？

在上篇中，按照图1编译出的DLL，笔者分析了其初步结构，不是很乐观。那本篇，继续分析其在64位Office上是否可以使用呢？毕竟WOW64兼容层能让32位匹配到64位，毕竟64位上的32位也只是忽悠人的另一方秘境之地。

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下不就知道了

赶紧打开心爱的Excel，Alt+F11进入VBE，引用待测试DLL，没报错，好迹象。写测试过程，智能提示和补全没问题，VBE能识别该DLL的接口，正如上图5、6所示，说明该DLL为COM组件。然后，在源码上下断点，准备F8逐行执行源码。

VB/VBA的这点好(源码级调试)，就足以让人爱不释手。利用COM，其他开发工具都能实现VB/VBA这样的智能提示和代码补全，但要让源码逐句执行，随意在指定源码语句上下断点，直接在IDE中跟踪源码里变量的值，没有一个强大的解释器，肯定是不行的。

通观已有编码工具中，二进制编译型的就排除了，其他基于COM的，目前也唯有.NET有这个潜力，但是连VB.NET都前途未卜，所以目前来看VBA的解释器，微软不会轻言放弃，更不会轻易开源。微软为了迎合开源，于去年将GW-BASIC开源了。要知道，这货还是微软抱IBM大腿时期的产品，处理器还是808X。尽管开源社区呼呼开源其他型号CPU的BASIC解释器，但微软却明确表示Sorry，不能提供。

哎，没忍住，强吹了一波VB，不过笔者希望读者可以在自己的项目中，思考如何借鉴VB/VBA的这些特性。好了，来看看运行结果，与预期的差不多，不能创建自动化对象。

二、64位VBA编译出了32位DLL，为何不能用？

1、难道依赖MSVBVM60.DLL，成了祸首？

COM无疑，但VB6的运行库是个什么鬼？

在前篇《Office的VBE环境若能编译64位的DLL，VB6岂不是坐拥第二春？》中，分析了该DLL文件结构信息，如上图所示。和VB6编译的程序一样，导入模块只有MSVBVM60.DLL。这里也提一句安全方面的，如果没有那些针对VB的现成工具，VB程序对于逆向人员而言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但是为何VBA里为何会冒出VB6的运行库？在笔者以往虚拟机相关分享中，提到了VBA虽然与VB6同属一个体系，但二者的功能实现却是相互独立的。VBE编译并不需要VB6的编译器，这就更加确定VBE编译的DLL是PCODE。要实现编译还需要链接器，由于笔者没有Office的开发版，也不太清楚现在微软还有没有开发版(哪位有，可以提供给笔者进一步分析)，所以借用了VB6的链接器，难道是链接器Link.exe在作祟？

要知道MSVBVM60.DLL虽然仍处于系统级支持，但在64位Windows上，只有32位版本。再加上微软官方的那句狠话，估计不会有64位的MSVBVM60.DLL了。这就又回到了老问题上，既然VBE编译的DLL为32位，那也不能用64位的MSVBVM60.DLL吧。所以，目前问题还不在MSVBVM60.DLL的版本上，而在于何时引入了MSVBVM60.DLL？

2、难道Link.exe除了组装外，还干了供应商的活儿？

链接器的原材料就是一堆OBJ文件，一种COFF结构的文件，源码早就编译好了。一般链接器按照PE结构，将这堆OBJ文件的内容，进行合并组装就完事了。按理Link.exe不会对代码进行动刀，自然也不会影响导入模块。为了一探究竟，有必要查看下OBJ文件的内容。

喏，一眼就看出来了

简单地用记事本打开编译过程中的OBJ，MSVBVM60.DLL已经赫然在列了，说明VBE在调用链接器前的编译阶段，就自有主张了，与链接器Link.exe并无关系。为了进一步说明上图中的问题，笔者将VBE中的代码用VB6编译为PCODE，来看下图：

有没有发现点什么？

没错，一旦编译，资源之间就有正儿八经的依赖关系，并且静态资源会在导入表中体现出来，而不是VBA依附于Office环境那样寄人篱下。同时也说明，VB6使用的Declare语句(API)，只是向VB运行库进行声明，实际调用却是动态的，所以导入表中看不见其他库资源。所以，VB/VBA中使用Declare语句是一个运行时概念，效率自然没有静态编译的高了。这就是很多人鄙视VB6原因之一，实际上VB6默认不支持编译标准DLL的槽点，也该记到VB/VBA的Declare机制上。

从上图对比中还可以发现，从32位的VB6，到64位的VBA，指针从4字节变为8字节了。说明64位的VBA，期待的是64位MSVBVM60.DLL。看到这里，大家心里是不在犯嘀咕：散了吧，敢情半天，又是截图又是左顾右盼的，就讲了『VBA甩了VB6，单飞了？』讲爱情故事呢？

三、Windows终于给VB6断奶了？

没有64位的MSVBVM60.DLL，不能用熟悉的方式构建64位DLL了，就差临门一脚了，的确挺可惜的。不过别光顾着悲伤，请看《VB/VBA（代表32位）如何继续在64位Win上抖机灵（二）？ 》。

64位Windows上的32位进程，是个伪货，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64位进程。只不过系统会利用WOW64兼容层，隔离32与64位资源，才有32与64之分。这是一种简单粗暴，却行之有效的方法，也不是64位系统时的临时起意，而是当年16位向32位过渡时就想好了。

当64位Windows不能直接运行当年16位程序时，大家再次开始对Windows的兼容，担忧不已，认为不做切割舍弃，兼容的屎山就会压垮Windows。笔者以为，其实完全不是这样滴，兼容的真正压力在Intel那里，Windows这个前端表演者就是捡便宜的。事实上，64位Windows不能直接运行当年的16应用程序，除了依赖的库资源已发生变化外，更主要的是因为线程环境结构中，用于兼容的标志位被挪用给32位了。

而当大家去查微软官方文档时，会发现官网对WOW64轻描淡写道：这货是64位用户态实现。所以，作为用户态兼容层，WOW64也不可能跑到所谓32位核心态，不然逻辑就太扯了，屎山的推论更会塞满大街小巷。

既然同属用户态，又要作为兼容层，WOW64那一堆dll想要脱离进程机制(不到用户空间)，以一种超然的方式存在，也不太可能。唯一正确的推论（无需专业知识），WOW64的64位dll与32位进程里的那堆dll，打得正火热呢！为毛系统能用，VB6就不能用呢？用户态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权层？

显然不符合微软的宣传，也不符合众多安全工作者的反馈。所以VB6是可以使用WOW64机制，直接与64位DLL耍滴。既然如此，VB6没有64位版本，又会损失什么呢？当然可以继续躺着啃老Windows呀！

为什么，32位进程看不到WOW64那一堆dll呢？很多隐藏模块的方法可以看一看，链嘛，就是方便摘掉某个节点。既然32位看不见，也摸不着WOW64，64位进程又不用，要如何才能洞见玄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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