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边古老的石碑,揭开山村的真相,修补一座石桥,村名消失了

闲游山村,总喜欢深入到乡村的旮旮旯旯,发现乡村的历史记忆。卢氏文峪南石桥村的路边,一块残碑吸引了我的注意。

从卢氏县城向南,过南窑村,向窑子沟方向前行约4公里,有个普普通通的村子,路边一块严重风化而不起眼的石碑,让人重新认知南石桥村的村名。

很早就知道,南石桥的村名来源于一座小石桥。据说是本村一个当官的,做善举为村里修建了一座石桥,方便村民出行。人们为了纪念这一善举,就把村子叫做“石桥村”。为了与城北的石桥村区别,把城北的叫做“北石桥村”,城南的就是“南石桥村”。

可是,村子路边这块风化严重的石碑揭开了这个小山村的历史真相。石碑上说了些什么?

石碑虽然风化脱落得非常严重,但残存的部分字却也十分清晰。

《补修柳家湾石桥碑记》,碑名本身就说这个村子叫做柳家湾村,石桥叫做柳家湾兴隆沟石桥。

根据残存的碑记内容看,村里的石桥应该有些年月了,“明万历四十五年碑坏,莫能详考”。

“武山之上,千壑万渎悉归此沟,暴雨卒至,波涛汹涌、吼声若雷,而斯桥正当其冲...涧水激仄,落石击石裂而桥南遂坏”

石碑的落款时间是乾隆五十一年岁次丙午,也就是公元1786年的农历七月份,残碑的大意是,柳家湾兴隆沟石桥被洪水冲坏了,村里人进出不方便,经过乡人捐资、募化,“命工选匠,垒石砌灰,未愈月而工讫”。

但也只是对冲坏的旧石桥的补修。

站在村子文化广场旁边向村内看,古老的石桥上面已经被修建为休闲广场,并建有防雨小廊。因为下着小雨,广场里没有人。

沿着小路下行,寻找石桥的踪迹。兴隆沟已经被整修得十分规整。休闲广场下面,山沟呈现隧道状,或者叫涵洞也行,明显看出四大块棱棱正正的巨石拱券成的拱形小石桥,大约只有三四米的长度。

这是我见过对石桥最好的保护措施了:既保存了石桥的原始面貌,更没有拆旧建新的所谓“重建”,唯一的缺憾是失去了就有石桥“桥”的功能。但因为被文化广场完整地覆盖,已经根本不需要石桥了。

就这样,远远地看着“石桥”的旧有样子,也挺好。

在山村里,能有横竖数个巷道的村子已经算是大村,南石桥村就是山区里的大村。几个巷道转下来,不但发现了几处老旧的房屋、门楼,还发现了山区人早已无人使用的“红薯窖”。

山里人为了保存红薯之类的食品过冬期间不被冻坏,往往会在房前屋后掘地数米,挖出深井状的“地窖”,因为以存放红薯为主,大多数都叫做“红薯窖”。

把红薯放进地窖里可以安全过冬,随用随取,一直可以食用到来年春天而不冻、不坏、不发芽。现在条件好了,红薯窖纷纷退出农村人的生活,但在这个古村里,还完整地保存一口这样一口地窖,而从井口看下去,好像井底还存放有东西。可见,这是一口还在发挥着旧有功能的地窖。

在一座更高更大的楼房前,有两位老乡在整理蔬菜,上前和他们攀谈。

“这个村子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就是石桥村啊!这里原来是学校,里面还有一座祖师庙呢。”

果然,二人身后二楼处,赫然写有“石桥学校”几个灰色大字。但是大门紧闭,不能进去游览祖师庙了。

“村口的石碑上咋写的是柳家湾村兴隆沟石桥呢?”

“这个村子以前可能叫柳家湾吧!”

“现在村子里还有姓柳的人家吗?”

“没有了。”

可见,他们对以前叫做柳家湾的名字也不是十分肯定。更何况,现在的村子里已经没有姓柳的后代了,就更加不能确定。

柳家湾村兴隆沟石桥,就这样经过补补修修,石桥依旧,但物是人非。“柳家湾村”这个名字永远地消失了,人们只记住了这座小小的“石桥”,并以“石桥”命名了这个古老的村子。

即使与本地的其他石桥村重名,也要通过南北的位置区分来命名为“南石桥”。

柳的后代,就更加不确定了。

柳家湾村兴隆沟石桥,就这样经过补补修修,石桥依旧,但物是人非。“柳家湾村”这个名字永远地消失了,人们只记住了这座小小的“石桥”,并以“石桥”命名了这个古老的村子。

即使与本地的其他石桥村重名,也要通过南北的位置区分来命名为“南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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