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凝望,浦东浦东!上海电信人奋斗的4天4夜

3月27日晚上8点30分,上海市新冠疫情防控领导小组办公室发布通告,上海市以黄浦江为界分区分批实施核酸筛查,浦东、浦南及毗邻区域于3月28日5时起至4月1日5时先行实施封控。

这意味着,浦东全域先封控整整4天。这4天来,浦东的街头空空荡荡,市民们居家隔离。而浦东的集中隔离收治点、核酸检测点等地方,却是异常忙碌。为了保障抗疫战线的通信网络,上海电信的建设者日以继夜地奋战着。这4天来,《上海电信》报记者凝望着浦东,搜寻着在这片土地上奋斗的上海电信人以及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通信抗疫故事。

今天,本该是浦东解封的日子,而由于疫情的严峻形势,浦东大部分地区仍处于封闭管理中。上海电信人仍将继续奋斗下去,直到疫情散去,直到繁华再临。

子夜时分,

为核酸检测实验室抢通宽带

浦东封控期间,浦东电信局高桥屯兵点的责任和担子异常繁重。由于高桥屯兵点人员、物资储备较为充沛,而且高桥支局装维班长江亮拥有一张非常宝贵的“通行证”,也就是《防疫应急通信保障通行证明》,所以浦东许多其他屯兵点的物资均由高桥屯兵点通过汽车运输和支持,特别是在个别屯兵点被封控的情况下,高桥屯兵点俨然成为片区内综合支撑的一支重要力量。

出发,曹路镇


3月29日晚6点多,忙碌了一天,还没顾得上吃饭,江亮带领团队接到了来自沈家宅核酸检测点的求助,江亮带队立即赶赴指定地点。“好在是一场虚惊。”跟江亮一起赶往现场的高桥支局装维社区经理雷洲说:“宽带问题是由于用户误操作造成的,指导用户正确操作之后,就搞定了。”


浦东全域管控期间,外出进行通信抢修的难度也随之升高,无论进入哪个区域抢修或施工,除了拥有“通行证”之外,还需要相应街道、居委等出具证明。就算车子行驶在浦东新区的道路上,导航App也会略带黑色幽默地不停提示,“前方有无法避开的限行……”


从沈家宅社区回到高桥屯兵点,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刚刚脱下防护服,抹了把脸,正准备吃饭,电话又来了。”也许因为那是浦东新区正式封控后的第一天,雷洲至今清楚地记得那晚的情形,求助信息是曹路支局发来的。


第二次拿起的饭碗,只得再次放下。曹路支局长周多多说,电话是他打给江亮的,由于接到浦东电信局政务BU的需求,曹路镇需要紧急为移动核酸检测实验室布放宽带,但曹路支局属地装维社区经理均无法外出施工,而宽带又必须在当晚开通,情急之下,周多多只能向高桥支局团队求助。


针对曹路支局的需求,江亮、雷洲和笪松林三人二话没说,准备好相关网络设备和线缆,穿上一套新的防护服,再次出发前往曹路镇。出发前,江亮发了一条微信朋友圈,“出发,曹路镇”,时间显示23点29分。

“翻山越岭”接通宽带


子夜时分,当三人赶到曹路镇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三辆移动核酸检测实验室大巴车,这些车辆必须连网之后才能在第二天投入浦东新区的大范围核酸检测工作。


深更半夜,如何装宽带?“这个时间点,开通新装宽带是不可能了。”雷洲说,于是团队决定通过附近点位临时借用可用的宽带资源,“当地居委和电信政企用户听说是为抗疫服务,都很支持,都愿意提供自己的宽带资源。”


第一辆大巴车的宽带安装比较顺利,离最近的电信宽带资源约50米距离,通过网线连接,很快调通了网络。

难题出在第二辆和第三辆大巴的停靠点。虽然离停靠点很近就有宽带资源,但该宽带资源每次登录都需要进行身份认证,“这样的操作非常不方便,总不能让援沪抗疫人员这样使用宽带,会给他们的工作带来很多不便。”雷洲说。


于是,团队选择了“第二方案”,从离大巴车停靠点较远的居委会拉线,这意味着这跟网线需要“翻山越岭”,绕过一栋建筑,穿过树丛,来到大巴驻扎点。


3月30日凌晨,经过1个多小时的施工,网线好不容易布放到位。随后,网络设备开通,网线连上电脑,但结果让人捏了一把汗——网络不通!


“这是‘第二方案’拉线距离过长所致。”雷洲说,网线长度已经达到120米,衰减严重,导致网络无法正常连接。于是,团队想尽一切办法,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缩短网线长度110米、100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到了凌晨3点多,如果该方案行不通,该核酸检测实验室的网络怎么办?!


当网线长度缩短至90多米时,突然,插上网线的电脑显示网络畅通!当时,现场只剩下他们三人,陪同施工的居委人员已回家休息,“当时很兴奋,几乎要喊出来。”雷洲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将网线插上路由器,路由器的绿灯亮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经过后续测试,网络可以正常使用。凌晨3点30分,高桥支局装维团队终于完成了这个棘手的任务。


回忆起浦东封控的经历,江亮、雷洲和笪松林的感觉就是“在不停地跑,没停过……”


对于高桥和整个浦东电信局装维团队来说,未来许多天当中,也许他们都停不下来,一场又一场抗疫通信战役正在等待着他们,他们还将不停奔跑下去。

两赴临港,两个不眠之夜

赶在浦东按下“暂停键”之前,上海电信应急通信局就迅速安排应急保障人员和车辆赶往位于浦东的中国电信信息园区,并驻扎在那里,确保在浦东的通信保障能够顺利进行。


新国际博览中心集中隔离收治点、临港新城集中隔离收治点……在浦东封控的这些日子里,白昼和深夜,上海电信应急通信保障人员辗转在浦东各地,为隔离收治点提供通信网络保障。

第一个不眠之夜:一夜排查开通基站车



3月28日浦东封控第一天上午,正在中国电信信息园区应急局临时“屯兵点”驻守的应急保障人员收到了来自新国际博览中心的网络保障需求,那里正在改建集中隔离收治点。


应急保障人员薛黎冰等三人立即检查保障车辆设备、制定开通方案,迅速驶向新国际博览中心。好在新国际博览中心的条件比较有利,传输和电源一应俱全,这为开通应急基站车创造了有利条件。后台数据更新、升起桅杆、参数下载、开通调试,一系列步骤一气呵成。17:30,应急基站车顺利开通,第一个保障任务圆满完成。


不过,接下去的保障任务却困难重重。3月29日早上,薛黎冰和家住浦东的黄辉接到了位于临港的隔离收治点网络保障需求。黄辉的家离信息园区不远,但因为小区封控,他凭借此前开具的应急通信保障通行证明和核酸报告,前往临港保障地。


此前,应急局有一辆应急基站车停在临港,黄辉、薛黎冰、董良先赶到临港,确定好现场点位之后,他们把车开到临港隔离收治点,此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这是一个大规模的隔离收治点,吊车、作业工具、施工人员,现场一派忙碌,24小时不停工。“现场网络不好,微信上发送文字都非常慢。”黄辉和薛黎冰立即开展工作,准备开通应急基站车。


在跳完纤之后,他们却发现线路不通,应急基站车无法接入大网。“出现这个问题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光缆出现问题,一种是局端的光模块有问题。”黄辉告诉《上海电信》报记者,他们立即先和现场浦东电信局的抢修人员一起排查光缆。抢修人员一段段排查光缆,黄辉等人在旁边配合测试,仅光缆排查工作就从下午6点多持续到晚上10点多,足足4个小时。

在确认光缆没有问题后,考虑到可能是局端光模块的问题,要更换光模块就要去10公里外的浦东电信局海港机房。经过种种协调,黄辉来到海港机房更换光模块,上海NOC员工则进行远程支撑。尽管已是深夜,但大家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支撑前端。更换光模块后,终于从上海NOC、隔离收治点现场传来好消息,设备上的灯亮了,线路通了。

3月30日凌晨2点半,应急基站车信号开通。“大家都在和时间赛跑,每一次现场保障,我们都是‘极速模式’。”黄辉说。


黑夜中,靠近海边的临港寒意阵阵,应急保障队员们裹紧了衣服,踏上回程。

第二个不眠之夜:“千里”送光模块


过了第一个不眠之夜,应急保障队员又迎来了第二个不眠之夜。3月30日晚上10点多,保障任务又一次传来,这次还是要去临港,那里有一处物流园区厂房,要开展防疫培训,但现场信号不佳。


接到任务后,在家的黄辉和在信息园区驻扎的管超等人再次赶到临港,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3月31日凌晨。


接电展开、升起桅杆、把光缆连接到车内、调测,大家一直忙活到凌晨3点多。不过在开通时,他们又遇到了光模块的问题。从车端到海港机房距离长达16公里,但常规光模块的传输距离为10公里,无法满足眼下的开通需求。

黄辉等人立即和浦东电信局等单位协调,终于调到了一对40公里的光模块。这一协调,又持续了将近2个小时,直到早上5点30分,大家才有时间在车上休息一会。由于这块40公里的光模块要中午才能到,在休息了2个多小时后,黄辉再次来到前一天开通应急基站车的隔离收治点,完成了扩容和共建共享工作,确保满足现场的网络需求。临走时已经是中午12点30分,黄辉再次仔细检查了现场,确保一切都没有问题。“出去后要再进来就比较困难,所以工作要做到位。”黄辉说。

离开隔离收治点,黄辉赶到海港机房,一对40公里的光模块也已经到了。一个光模块装在机房,另一个光模块又紧急送到物流园区,装在应急基站车上,一切就绪后,位于物流园区厂房的应急基站车开始为现场提供信号。下午3点多,大家回到信息园区,黄辉也住进了信息园区的会议室里,“疫情在不断变化,还是住在园区办公点比较方便出车执行任务。”黄辉说。


接下去,应急保障队员们继续留在信息园区,时刻准备着为上海的每一次保障任务出发。

一个天天来回奔波

一个日日值守机房

在宣布浦东先行封控的那个夜晚,上海电信移动互联网部从浦西紧急调派了两名技术人员,星夜逆行浦东。一个是驻守在“屯兵点”的网优技术人员陈宸,每天一接到任务,就赶赴现场,制定网络优化方案。一个是值守在信息园区移动网核心机房的徐坚,每天足不出户地紧盯着机房设备的一举一动,守护着移动网络的“心脏”地带。

从屯兵点到隔离点,每天“两点一线”


从位于浦东金桥路的“屯兵点”到临港新城集中隔离收治点通信保障施工现场,车程差不多1个半小时,陈宸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无论是阳光下还是夜幕中,街上都是空荡荡的。陈宸感觉,自己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陈宸希望街头繁华热闹的上海能早日回归,所以,和所有的上海电信人一样,要为之战斗。


陈宸是移动互联网部东部运营中心的员工,家住徐汇区。3月27日晚,他接到部门主任的电话,要立即赶赴浦东,在浦东封控期能够进行现场保障。主任之所以打电话给陈宸,是因为他是为数不多处于解封状态的员工。


接到电话,陈宸立即收拾好换洗衣服,直奔地铁站。乘上地铁时,陈宸只知道开往浦东,但在哪一站下车他并不清楚。直到单位领导给他发来最新消息,目的地是位于金桥路上的“屯兵点”。


3月29日,在“屯兵点”等候作战的陈宸接到一项异常紧急的任务,需要为临港新城集中隔离收治点提供通信网络保障。

这处收治点规模很大,而且4月初就要启用,时间相当紧张。在这样的情况下,室内WiFi根本来不及建设,只有依靠4G/5G为医护工作者和收治者提供移动网络服务。陈宸的任务,就是要勘察现场,评估现有的移动网络质量,然后针对性制定建设方案,来提升网络覆盖和容量,从而满足大规模人群的上网需求。


这又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为此,大伙打破常规。在现场,陈宸一边查勘现场一边设计方案,而施工建设当晚随即展开,一环紧咬一环,将时间间隔压至最小。

隔离点附近有一处电信5G基站,经过现场勘察之后,陈宸制定了在5G站点上加挂4G设备的方案,来提升这里室外4G网络的覆盖和容量。当天移动互联网部技术人员就在后台进行数据配置,浦东电信局人员也立即开始建设。同时,这里还需要建设几个抱杆站,进一步提升网络质量。

这处隔离点是由物流仓库改建而成,内部空旷阻挡物很少,陈宸采取了mRRU部署方式,来实现室内覆盖。其中的工作量并不小,每一个场馆都需要进行勘察,从而确定设备安装点位。设备安装开通之后,他们还要进行测试优化。


这些天,陈宸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白天去建设现场,夜深时分回到“屯兵点”,抽空还要去做核酸检查,他感觉“每一天都像打仗一样”。没错,这就是战斗,而且是大战、硬仗,只有每个人都全力以赴,才能尽早取得胜利。

一直坚守下去,直到解封的那一天


3月28日以来,移动互联网部移动核心网维护中心员工徐坚一直在位于信息园区的核心网机房坚守,查看网络设备、室内温湿度、电源电力、消防设施等是否运行正常,并时刻盯着客保系统,一旦出现告警单就联系技术工程师及时处理,设备若出现故障便去更换板卡。


与浦东市民一样,遵照防疫要求,徐坚这些天“足不出楼”,只是这个“楼”是上海电信的移动核心网机房所在地,他一个人值守在那里。而他同陈宸一样,也是在浦东封控前的那个深夜,从浦西逆行而来的。那个夜晚,对徐坚来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3月27日晚上10点半,徐坚站在街头,神色焦急,不停地在手机上操作着打车软件。


看到有司机接单,徐坚顿感欣喜,但又很快失望,因为对方瞬间退单。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次次都是这样。因为两个小时之前,上海刚刚宣布浦东将于次日凌晨5点先行实行封控,而徐坚的目的地恰恰是浦东。


浦东封控的消息发布后,移动互联网部当晚召开紧急会议部署工作,移动核心网维护中心也随即展开行动,其中一项行动就是赶在封控前,将已经在信息园区机房连续值守了6天6夜的员工魏振原连夜替换下来。魏振原本来是值班48小时,不过受园区所在区域疫情封控影响,人员无法进出,所以他一直坚守在岗位上。


趁着3月27日夜晚,园区所在区域临时解封的狭窄时间窗口,需要有人连夜赶过去将魏振原接替下来,否则,如此长时间连续值班,身体会吃不消。


接替的人选便是家住虹口区的徐坚。他一接到任务,立刻出发,准备打车去浦东信息园区。只是,一看到目的地是浦东,网约车司机们纷纷退单,担心到了浦东之后遇到交通管制。


徐坚没有气馁,又一次按下了“叫车”按钮,这一次,司机没有退单。车辆到达之后,担心对方不愿意去,徐坚赶紧说明了情况,司机便载着他向信息园区驶去。


就在人员在夜色中奔袭的同时,相应的核心网设备的备件也在连夜调往信息园区机房。


为了确保封控期间移动核心网关键设备有足够备件,确保网络万无一失,移动核心网维护中心当晚立即展开网元设备板卡的统计梳理工作,紧急决定增配备品备件,并通知华为、爱立信等相关设备厂商以最快的速度从仓库调拨重要板卡运往信息园区。

核心网维护工程师浦伟敏考虑到厂商可能通行不便,提前联系好了持有通行证的工程公司车辆,并在横浜综合通信楼处接应。这一安排,果然发挥了作用。


接到上海电信的需求后,爱立信从青浦仓库调拨配件运往浦东,晚上11点多时,运送人员发现相应道路已经封闭。这时,他们改道行驶至横浜,再由工程公司车辆运送至浦东。


凌晨1点半,华为备件送达;凌晨2点半,爱立信备件送达。因为疫情防控要求,运输设备的车辆无法驶入园区内,已经赶到信息园区的徐坚,只能手提肩扛小车推,将设备搬至机房内。


凌晨3点半,所有工作才全部完成。此时,距离浦东全面封控只剩1个多小时。


四天来,徐坚一直值守在信息园区机房。机房内有行军床和睡袋,食堂也提供一日三餐,为他的坚守提供了保障。和平时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些天徐坚一直没有洗过澡,因为这里没有热水,“疫情非常时期,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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