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湖(二十)伐僵大会


  古草坪,在双龙镇西边,是燕山脚下一块天然的绿色大草坪。


二人赶到那时,那里已聚集了不少江湖群雄,二人混在人群中,曲保玉装扮似江湖上一般大汉,也未引起众人注意,只是向他瞄了一眼,更多的人则将目光都投注在慕容雪身上,只瞧得慕容雪害羞地低下头,依偎在曲保玉的身后。


也许时间还早,曲保玉四下看了下,见易天寒等一批重要人物还未到,会场四周只有徐暮飞等十几个寒山派弟子在维持秩序。


他心中大喜,暗叫天助我也,便拉着慕容雪来到中间空地处,粗壮着嗓门,喊道:“诸位英雄豪杰,敬请安静,本人有话要说。”


他这一喊,立马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在场的几个寒山派弟子也立刻围了上来。


徐暮飞叫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此捣乱。”


曲保玉怔了他一眼,道:“我是你们易掌门邀请来参加伐僵大会的,僵尸祸害武林,实属可恶,为保太平,讨伐僵尸,人人有责。”


说至此,立马有人附声道:“这位好汉说得有理,反正时间充足,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曲保玉道:“僵尸固然可恶,但我想问下大家是否真的相信这世上有僵尸存在?”


下面有人道:“我虽不相信,但易掌门说他们已见过僵尸,那便是真的了。”


还有人道:“的确,而且还听说这僵尸乃大侠曲风平所为,真是奇了。”


曲保玉听到众人议论,又道:“只是在下不明白的是,若真有僵尸存在,那为何他要掌伤凌掌门,而不伤其他人,莫非凌掌门与僵尸会有仇恨吗?”


徐暮飞叫道:“小子,你胡说什么?老实告诉你,那僵尸乃曲风平诈死所扮,他为何要打死我师父,那便只有他自己清楚。”


曲保玉道:“我听说凌掌门有一个女儿,名叫凌珑,按道理凌掌门死后,这寒山派掌门之位便应由凌珑来当,为何却变成易天寒来坐……”


徐暮飞忙打断道:“那是因为凌师妹自知自己年龄幼小,尚无统率之能,便主动让位给易师兄来坐。”


曲保玉道:“即便如此,她也不至于流落江湖,有家不能回吧?”


徐暮飞越听越不对劲,忙跳上前去,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曲保玉不理接着道:“易天寒欺压同门,侍强凌弱,借凌掌门之死嫁祸给金龙门……”


徐暮飞气得一掌拍向曲保玉,道:“你,你定是金龙门的奸细,再此煽言祸重,我毙了你。”


曲保玉见他一掌拍来,忙闪身一让,同时向慕容雪使了个眼色。


慕容雪当即冲上前去,趁徐暮飞一个不注意,随即拍出一招“秋风落叶”,击在他的下腹上。


莫看慕容雪只是一个柔弱少女,但慕容世家的武功绝技也堪称武林一绝,这一掌她只运用了三成功力,再加上徐暮飞对她毫无防备,只全神贯注于曲保玉之时,一下子将他倒推出四、五步远,幸亏其他寒山派门下扶住,才没跌倒。


曲保玉向慕容雪点了点头,以示赞许,又接着道:“诸位可知在十天前江湖上发生了件大事……”


下面人群顿时耸动开,有人道:“什么事?快说。”


曲保玉又道:“十天前,慕容世家的……”


正说到这,徐暮飞又一把蹿上去,道:“他是奸细,捉住他。”


几个寒山弟子立马围上曲保玉,慕容雪忙替他挡住。


徐暮飞怕他再乱口舌,忙抽剑刺了过去,迫使曲保玉无法开口说话。


曲保玉只得一边迎敌,一边讲话,道:“这件事跟易天寒有关,你若心中无鬼,就让我讲下去,说给大家听听。”


下面人群骚动得更加厉害,只气得徐暮飞面红耳赤。


“住手!”一声爆喝,人群中,易天寒跨步流星地奔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逍遥扇申配,以及一个瘦削身材,勾鼻鹤眼,身穿青袍的中年剑客和一个头扎青方丝带,身材微胖的白衣汉子。


易天寒奔上前去,喝住众人,看了曲、慕容二人一眼,向着曲保玉道:“阁下尊姓大名?不知易某有何得罪之处,却让阁下在此污我清白。”


慕容雪听他自称“易某”,忙叫道:“你便是易天寒?”


易天寒道:“正是易某,姑娘何人?”


慕容雪并不做答,突然间双掌一起,展开家传的“排风掌”便向易天寒打去。


易天寒见她突然发难,向自己攻击,虽然心里一惊,但他终究是一派高手,功力自非那徐暮飞之流,见对方一掌拍来,身子也未见他有何异动,只是慕容雪双掌一碰到他的身子,便如触电流,倏地弹跳开来。


慕容雪还想摆拳再战,曲保玉一把拦住她,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逍遥扇申配阴阴地道:“你们两个什么人?也敢在此放肆。”


曲保玉道:“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位姑娘便是慕容世家的千斤,慕容云峰的妹妹,她到这里来,便是想向易掌门请教下她的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易天寒做贼心虚,自害死了慕容云峰之后,一直怕慕容世家的人来寻仇,一听眼前这姑娘是慕家世家的,不由得心中一凛,但他一见对方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便也未放在心上,理直气壮地道:“慕容云峰是和我师弟比武之时力竭而死。”


曲保玉道:“慕容云峰死时全身发黑,分明是中毒而死,他是比力,又怎会中毒?”


易天寒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对方竟问起自己这件事来,道:“就算慕容云峰是中毒而死,焉知是何人下毒?”


曲保玉道:“比武选婿的主意是你出的,逍遥床也是你叫人拿的,当然是你下的毒。”


易天寒道:“接触逍遥床的人多了,你又怎能断定毒便是我下的。”


曲保玉道:“因为你要当寒山派的掌门,路人皆知。”


易天寒道:“阁下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当天也在场,只是我易某人怎未曾见着阁下?”


曲保玉道:“我隐身暗处,你自然见不着。”


易天寒道:“难道阁下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而只能躲在暗处偷偷摸摸吗?”


曲保玉道:“我若现出身形,你还敢如此大胆吗?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抓住你毒计害人,欺压同门的证据。”


易天寒冷冷一哼,道:“就凭阁下这道听途说的说法,也能让天下人信服吗?无凭无据,就想污我易某人的清白,你到底又有何企图?”


申配也道:“正是!小子,你到底是谁?又是何人派你来此捣乱?你若从实招来,我们也可念你初犯,饶你不死,否则可休怪我们无情。”

  *曲保玉本想借天下群雄聚会真际,来揭露出易天寒伪善面门,以此打乱其讨伐僵尸的计划,不想易天寒老奸巨滑,绝非自己所想现的好对付,而且下面众人也是一群乌合之众,真正能响应自己的却极少。


他见台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心知情势严峻,忙向慕容雪点首摇头,示意她瞅准时机便赶快离去。


慕容雪即便此刻理解他的意思,但想要离去以然不及,因为徐暮飞等寒山派弟子已将二人围在中间。


曲保玉无耐,只得求助于台下群豪,扯高声音道:“各位大侠,枉你们自称侠义道中人,一向以大英雄大豪杰自居,莫非现在也眼睁睁地看着恶人当道,欺压善良吗?”


下面一白发老者道:“小伙子,非是我们不信你,而是你的理由实在让人很难信服。”


又有人道:“正是,无凭无据,全凭你的一口铄词,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易天寒死死盯着曲保玉,眼泛凶光道:“你听到没有,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无凭无据的东西,是没人会信的,慕容姑娘,你也莫要被他的片面之词所蒙骗,我与你兄云峰兄最为友好,如今他突生意外而去,我也是深感痛心。”


慕容雪道:“我哥哥就是被你所杀,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易天寒道:“慕容姑娘,我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才好意劝你不要相信他,倘若你不听我劝,到时咎由自取,抱头后悔,可别说我现在没提醒你。”


“呸!”慕容雪道,“我才不信你的。”


易天寒道:“罢了,这年头好人难做,你不信我,看你年纪轻轻,且是云峰兄的妹妹,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不过这位兄台污我清白,我可非要问个清楚。”


曲保玉道:“你要我拿出证据,我一时半会的确拿不出,正所谓白道苍苍,恶狗所驭,你若真问心无愧,可敢与我各发毒誓,以证明自己所说之话无假。”


易天寒道:“易某人坐得正行得直,有何不敢?”


曲保玉道:“好,那你便当这众人之面,立天作誓,慕容云峰与薛天雄之死,乃是他二人力歇而死,决非自己下毒所害,若有违背誓言,必遭二人化作厉鬼所噬,让自己身遭万劫不复之境。”


易天寒听他誓言歹毒,而且慕容、薛二人的确是遭自己毒杀,不仅有点心虚,正在犹豫之际。


申配忽道:“易兄,此人来路不明,莫要受他所盅,既然要赌咒,可也得先探明他的身份,别是仇家有意设下圈套,让你上套。”


易天寒一听,也有道理,忙道:“誓言可发,可你得先点明自己的身份。”


曲保玉见那申配阻拦,心中暗恨这申配果是个老狐狸,道:“你先立誓,我自会说明我是谁?”


申配折扇一摇,道:“朋友还跟我们打哑谜,那便先由我来向朋友讨教几招,看朋友到底有多少斤两来此捣乱。”


话一落罢,随即一招“烘云托月”,逍遥扇翻转折合间便向曲保玉扫去。


曲保玉知他身手,知自己决非所敌,忙飘身退出三步之远,随即一拉慕容雪,道:“快走。”


申配跟着进击,扇风呼呼,直奔他的后肩打去。


曲保玉拉着慕容雪便走,怎奈后面两个寒山派弟子随即拦住,执剑便向二人刺去。


只这一顿,申配的“扇舞”也攻了过来,二人无法避让,慕容雪只得连发数掌打退两个弟子,而曲保玉忙使一招“脱简代袍”避开申配的一击。


他的手掌一跟逍遥扇所触,立马一股酸疼之感传遍整个手骨,想这逍遥扇看似轻飘仙逸,实乃纯铁所造,现在形势危急,也顾不得疼痛,展开轻功身法,跳到慕容雪身边,道:“快冲出去喊救兵。”


申配道:“想跑可没这么容易。”


随即展出自己的杀手技“扇风点火”,扇子半开半合间,连续向曲保玉的上身狂扫,势如秋风扫落叶。


曲保玉忙架住他的攻势。


慕容雪趁他一阻之际,忙又劈倒两名寒山弟子,跳进人群中。


众人不明所以,也不相拦。


易天寒正要起身相追,但又恐伤及天下群雄,想这些人都是自己请来对付金龙门的,不敢有所得罪,又一看还有一位在此,便未追赶。


曲保玉见慕容雪逃了出去,心中放心,但凶境也更加危险,连中申配数扇,而且自己易容之物亦被他掀去。


申配见了,哈哈一笑,道:“小子,原来是你。”


易天寒一见,道:“踏破铁鞋无觅处,鬼门关前你偏来闯,曲保玉,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申兄,拿下他。”


申配道:“易兄放心,看我活擒他。”


随即他扇子一合,便向曲保玉点去。


曲保玉见他来势汹汹,可也不会束手待毙,虽然已是筋疲力尽,可为了保命,依旧强撑一口气,使出闪展腾挪的身法,躲过申配的数点攻击。


申配大怒,随即晃出一个虚招,一击点住他的“下肌穴”,使其不能动弹。


易天寒一把抓住他,道:“曲保玉,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曲保玉道:“你的诡计被我揭穿,现在抓住我,是不是想要杀人灭口了。”


易天寒道:“我才不会傻到杀你。”他又转向众人,道:“大家看看,这便是僵尸的儿子曲保玉,难怪他刚才乔装打扮,曲谣造势,污我清白,原来却是想以此洗刷自己的罪名。”


他身旁的那中年剑客,道:“易掌门,他便是僵尸之子曲保玉吗?”


易天寒道:“正是这小子,他们父子二人假扮僵尸,迷惑众人,制造种种血案,其罪天理难容。”


那中年剑客看了看曲保玉,目露凶光,道:“小鬼,今日不管你如何狡辩,你都难逃公道。”


易天寒道:“归掌门放心,此子狡猾异常,我们也不跟他辨论,只须他说出曲风平的下落,以及他父子害人的阴谋,我们便念他年幼无知,从轻处罚。”


那中年剑客道:“易掌门宅心仁厚,侠义心肠,正是我辈中人,我看这北方武林交在易掌门手中那是在好不过。”


易天寒仰天一笑,道:“岂敢岂敢,我易某也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决不敢有占肥水之劳。”


另一个身材微胖的白衣汉子,道:“易掌门太谦虚了,总比有些人循私枉法好多了。”


申配手掌使劲一按曲保玉肩头,道:“小子,易掌门有好生之德,只要你招了便放了你,你还不快说出你爹的下落。”

  *曲保玉只觉一股疼痛之感从肩头传来,势如泰山压顶,万蚁噬心,但他心底有一种骨气,即使受多大的痛苦,亦不屈辱求全,道:“一群貉狐之丘,你要找我爹你去找好了,问我做什么?”


申配又加重力道,道:“小子,你倒嘴硬得很。”


曲保玉只觉半边身子便似瘫掉,心里暗暗叫骂,嘴里哼也不哼。


易天寒又冷冷地道:“小子,我谅这件事光曲风平一个人也折腾不出什么?只要你老实交待这件事是不是和丁缺有关?是不是他们想要独霸武林,设此阴谋,我便放了你。”


“呸!”曲保玉一口痰向他吐去,道:“到底谁想称霸武林,只有你最清楚。”


易天寒一个闪身,道:“你还挺硬的。”


曲保玉道:“有种的便杀了我。”


申配道:“小子,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硬。”


劲道又渐加强,曲保玉脸上汗珠直冒,他来此本就抱着必死之心,申配虽对他强加压力,反倒增起他的激愤之情,把心一横,道:“你要杀便杀,省得废话。”


申配怒道:“看你能撑多久。”


力道又在加重,曲保玉虽然坚持强忍,但那逐渐增强的疼痛感觉却是油然而然,那痛苦先从肩膊传至双肘,再向下移至心胸,转向肺腑,半个身子开始酸楚,接着扩向全身,他咬紧牙关,直将嘴唇咬出血来。


而易天寒等人却是脸露奸笑,眼射毒光。


便在此时,但闻一声音叫道:“易天寒,你有话可来问我,何必要为难一个孩子。”


随着话语声,只见一个紫袍人快步流星地奔了过来。


易天寒等人急忙回头观望,见此人正是三才剑客丁缺,他的后面还跟着慕容雪金环和何白衣等一群金龙门弟子。


慕容雪向曲保玉挤了挤眼。


原来慕容雪逃出去后便遇见到处找寻曲保玉的丁缺,她将事情原委一说,丁缺等人深恐曲保玉遭易天寒毒手,忙赶了过来。


此时尽管四周围满了人,可这些人却不知怎么回事,竟轻轻松松地就进来了,四周的人一碰到他们,就如龙游大海一般,像浪潮般闪开一条路,随即又合了拢来。


丁缺来到曲保玉跟前,右手一拉曲保玉,道:“保玉,二叔来了,你不用怕。”


曲保玉立即感到有一股顶力向自己的肩头冲去,直撞申配的劲力,将申配所施的劲力消去大半,疼痛感大减,不禁哽咽道:“二叔,我……”


一股力量直冲自己手掌,而且力贯自己手臂,申配忙松开按在曲保玉肩头上的右手,心里暗暗惊呼:“这丁缺内力高强,不可小视。”


丁缺见他手掌撤去,又在曲保玉的前胸上一拍,曲保玉只感一股温暖之力遍及全身,随即浑身充满力量,没有不适之感。


丁缺向着申配道:“阁下便是逍遥扇申配?”


申配道:“正是申某,丁盟主有何指教?”


丁缺对他冷冷一视,道:“阁下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对一个孩子,出手也太狠了点吧。”


申配道:“非是申某人心狠,只是事关重大,而这小子又嘴硬得很,不给点厉害,就怕他不招。”


丁缺道:“你们有什么事可冲着我丁某来,不必拿此歹毒手段来威胁一个孩子。”


易天寒道:“既然你丁盟主说到这份上,那我便也把话挑明了,你丁盟主身为武林北方盟主,号令北方武林的大小门派,可谓一方之主,只是现在贵门龙头曲风平假扮僵尸杀我师傅,打伤我派门人,这件事该怎么算?”


丁缺道:“各位北方武林的英雄看得起丁某,让丁某升认北方武林盟主之位,丁某虽未曾为北方武林谋求任何利益,可也未曾做过一件对不起大家之事,众所周知,本门龙头曲大哥已故十几年,他的死因至今还未查出下落,现在又怎会变成僵尸害人?”


下面众人又热闹开来。


有人道:“丁盟主的为人,刚义清正,不会循私枉法,我们绝对放心,那曲大侠来自金龙门,丁盟主也定会给个说法。”


“不过曲风平变成僵尸,这件事太过玄虚,说也说不清楚。”


“我看多半有人从中捣鬼,想以此破坏北方武林的和平。”


“那此人实在太可恶了,抓住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


听着众人的议论,易天寒道:“但僵尸害人总是真的,而且我们也都亲眼所见是曲风平所为。”


跟着他而来的那中年剑客也道:“丁盟主,曲风平假扮僵尸杀害我门弟子,这可是千真万确,不知我门弟子何事得罪他,他却下此辣手,这件事你也得给我个说法。”


丁缺见了此人,目光一凛,道:“原来归掌门也来了,归掌门放心,丁某定会给你个交待。”


那人鼻中一哼,道:“归某千里迢迢从青城赶到这,便是要亲自调查此事,为门人报仇,只恨僵尸手段太过残忍,我那四个徒儿死得惨,来此之前,归某便已发誓,不报此仇,绝不回青城。”


原来这人乃是青城派掌门归虚,“青城四剑”命丧僵尸之手,他心悬门徒之死,亲自涉案。


丁缺道:“归掌门放心,若查明僵尸真乃曲大哥所为,丁缺也决不心慈手软,将其一剑毙之。”


易天寒道:“什么叫‘若查明’,那僵尸明明就是曲风平,不要说我们见过,就是贵门金三爷和这小子也见过。”


何白衣道:“你又怎能这么肯定僵尸便一定是我家大哥,而不是他人所扮。”


申配阴阳怪气地道:“这种事有谁肯扮,要扮也是你金龙门中人所为。”


何白衣道:“有谁会傻到自己栽赃自己的。”


申配道:“那是我们诬陷你了。”


“阿弥托佛,你们莫要再争了。”


随着话语声,一个白须和尚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众人一瞧,正乃少林长老无悔大师。


丁缺道:“大师到此,莫不是也是为了‘僵尸’一事?”


无悔道:“不错,不错,今早老纳也曾随大家去了栖灵祠,的确见到了僵尸,当时老纳也曾误以为僵尸乃是曲风平所扮,但回去想了一天,总觉得这里有所不对。”


说到这里,易天寒道:“这僵尸我们亲眼所见,是那曲风平所扮,这是不假的。”


无悔道:“老纳在想曲风平正直刚毅,是人人众知的大侠,他若是诈死,此举又有何意义?”


易天寒道:“曲风平此举必有重大图谋,从他害死我师父身上可见一斑,而且这事曲保玉也有份,当初他曾偷上我帮,结果本派几名弟子被人用‘震天掌’打伤,只要严加审讯曲保玉,‘僵尸’一案不难破解。”


无悔道:“可这也只是你的推测而已。”


那身材微胖的白衣汉子也道:“那依大师又如何处置?”


无悔看了看他,道:“你是泰山派谭富谭大侠?”


白衣汉子道:“鄙人正是谭富,我传闻‘僵尸’作恶乃曲风平父子所为,便也过来查看。”


金环道:“你是听说传闻,岂不知‘众口烁金’?”


申配冷冷地道:“僵尸是曲风平无疑,不少朋友都亲眼所见,可不是听说,就连你金三爷也见过,我说的不错吧。”


曲保玉忽道:“如果真是我父子设计害人,我还主动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申配阴阴地道:“这正是你狡猾的地方,你仗着有金龙门替你撑腰,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丁缺道:“此事若真和曲大哥有关,丁某也决不会姑息养奸。”


无悔道:“老纳此次过来,便是已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了解此事。”


谭富道:“什么办法?”


无悔道:“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要我们抓住僵尸,不难明白一切。”


易天寒道:“抓僵尸?”


无悔道:“不错,只有真正地抓住他,便能知晓他到底是不是曲风平所为。”


丁缺道:“好,便依大师所言,我们再上栖灵祠。”


无悔大师的威望素著,而且这么说又是不偏不袒,众人皆没话说。


只有易天寒暗暗咬牙,又失去了一次打击金龙门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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