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Think Different”商标被撤，手表厂干的

当地时间6月8日，一场旷日持久的商标纠纷案暂时告一段落。科技巨头苹果公司在这起商标案件中不敌瑞士手表大厂斯沃琪（Swatch AG），可能要失去三枚“Think Different”欧盟商标。不过，苹果仍可以提起上诉。

要知道，“Think Different”曾经是苹果最初的口号之一，当时流传甚广。虽然Think Different这个口号苹果现在已经很少再使用，但是毕竟都是苹果的“青春”啊，斯沃琪这次成功使苹果“Think Different”商标无效，对于苹果属于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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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斯沃琪请求撤销苹果“Think Different”商标：连续五年不使用

斯沃琪为何要撤销苹果“Think Different”商标？当然不是没来由的。这还得从20多年前说起。

1997年，电脑还是个新兴事物。当时的行业老大是IBM，其宣传口号是“Think”。彼时，苹果为了在广告效果上借助并超越IBM，想出了一个“Think Different”的广告语。显然，你IBM要“思考”（Think），那我就来个“另类思考”（Think Different）嘛[笑哭]。苹果的广告语主要用于在电视广告、印刷广告以及一些电视推广活动上，宣传苹果电脑等产品。

苹果还专门为这个口号申请了商标。其中在欧盟，1997年、1998年和2005年有3件“Think Different”欧盟商标获得注册。申请注册的商品类别包括计算机、计算机终端、键盘、计算机硬件、软件和多媒体产品等信息技术产品。

时间来到将近20年后。2016年，瑞士手表厂商斯沃琪（Swatch AG）“杀”了出来，向欧盟知识产权局（EUIPO）提交了3份商标撤销申请，针对的便是苹果上述3件商标。

原来，斯沃琪有一句“Tick Different”的广告语，主要是用来宣传其内置NFC Visa支付技术的贝拉米系列石英腕表。

斯沃琪声称，苹果的3件“Think Different”欧盟商标（下称“争议商标”）连续五年没有真正用于有关商品。2018年8月24日，EUIPO撤销部门撤销了所有相关商品的争议商标，自2016年10月14日起生效。

苹果针对EUIPO撤销部门的决定提起申诉，但随后于2020年11月4日被EUIPO第四申诉委员会驳回。2021年1月，苹果向欧盟普通法院提起了3项诉讼，请求撤销申诉委员会的决定，试图保住3件“Think Different”欧盟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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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普通法院：“Think Different”五年未使用+显著性太弱，应当撤销

2022年2月10日，欧盟普通法院进行了庭审。经过审理，法院于6月8日做出文章开头所述的判决。

根据法院的说法，苹果有责任向欧盟知识产权局（EUIPO）证明这些商标在2016年10月14日（斯沃琪提出撤销申请的日期）之前的五年内（即从2011年10月14日至2016年10月13日）已在相关商品上进行了真实使用。这也是能否成功保住商标的关键问题。

苹果起诉认为，EUIPO申诉委员会在评估争议商标是否被进行真实使用时，没有考虑到相关公众的高度注意。申诉委员会此前在结论中认为，相关公众会不小心忽略贴在带有争议商标的iMac电脑包装上的标签。苹果对此提出异议。

欧盟普通法院表示，苹果没有证明，将消费者的较高水平的注意力考虑进来就能得出“消费者会仔细检查包装的所有细节，且会特别施加注意力于争议商标之上”的结论。换句话说，法院的观点是，消费者注意程度高，或许是因为产品价值高等等，并不一定意味着消费者对商标有特别注意。

此外，苹果在2017年3月23日的证人陈述中提出的“申诉委员会错误地没有考虑到整个欧盟iMac电脑的销售数据”的申诉，也被欧盟普通法院驳回了。法院表示，证人陈述中所附的2009年、2010年、2013年和2015年的年度报告，仅包含iMac电脑全球净销售额的信息，没有提供iMac电脑在欧盟的销售数据的任何细节。

此外，苹果还对申诉委员会有关“争议商标‘Think Different’不具有任何显著特征”的结论提出质疑。

但是欧盟普通法院告诉苹果，“你理解错了，人家说的是显著性弱”。

法院称，苹果质疑是因为对申诉委员会的争议决定理解错误；并指出，申诉委员会并未否认“Think Different”这一短语具有显著性，只是说显著性相当微弱。

法院指出，与苹果公司声称的相反，申诉委员会关于争议商标的显著性的结论与旨在证明它们已被真正使用的大量证据并不矛盾。虽然苹果向EUIPO提交的商标真实使用证据确实包括大量新闻文章，指出在1997年发起名为“THINK DIFFERENT”的广告活动取得了成功，但这些新闻比2011年要早14年了，不能作为2011年至2016年期间“Think Different”商标被真实使用的证据。

法院的意思可以理解成，“Think Different”也许原本是有一些显著性的，但是从1997年到了2011年，苹果的商品上和广告里几乎都不怎么用“Think Different”了，再说有多少显著性就有点牵强了。

欧盟普通法院还表示，该案不存在侵犯陈述权的行为。此外，法院认为，申诉委员会在其争议决定中，已经按照必要的法律标准，说明了“苹果是否提供了争议商标的真实使用证据”这一问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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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与斯沃琪的商标恩怨仍将延续

除了此次苹果“Think Different”商标撤销案以外，苹果还曾对斯沃琪提起商标侵权诉讼。

2017年4月，苹果在请求遭到瑞士联邦知识产权局否定后向瑞士联邦行政法院起诉，称斯沃琪的广告语、同时也是注册商标的“Tick Different”不公平地借用苹果上世纪90年代大获成功的“Think Different”广告语，从而造成消费者对两者产生混淆。

斯沃琪CEO Nick Heyek不承认利用了苹果品牌进行宣传，称“Tick Different”广告语源于斯沃琪80年代的广告活动中使用的短语“Always different，always new”，与苹果的广告语相似纯属巧合。苹果的Think Different广告在瑞士知名度不够大，因此不足以在瑞士获得保护。

据报道，苹果如果想要赢得官司，必须向法院证明至少有50%的瑞士人会从“Tick Different”广告语联想到苹果产品。

两年后的2019年4月2日，瑞士的法院在苹果诉斯沃琪商标侵权案中做出判决，支持了斯沃琪的观点，认为其“Tick different”广告语并未侵犯苹果公司早年宣传语“Think different”的权利。瑞士法院认为，苹果对斯沃琪使用“Tick Different”口号侵犯“Think Different”广告语的主张并不成立，其并未出示足以支持其主张的证据。

苹果与斯沃琪的恩怨不止于此。

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了，苹果的手机叫“iPhone”，电脑叫“iMac”，平板电脑叫“iPad”，音乐播放器叫“iPod”，唯独手表，并没有像传言中一样取“iWatch”这个名字，却叫了个“Apple Watch”。

这可不是苹果特立独行。据悉，当有传闻称苹果打算杀入手表领域后，斯沃琪提交了“iSwatch”商标的申请。后来，苹果迫不得已只能将自家智能手表产品命名为Apple Watch。

甚至是果粉们熟悉的“One more thing”的梗，也被斯沃琪在英国申请注册了商标。最终，苹果依靠“斯沃琪没有证据证明其打算使用该短语”的理由，才暂时说服了英国法官认为斯沃琪的商标属于恶意模仿。不过，该案已被上诉至英格兰和威尔士高等法院审理，等候进一步结果。

看来，苹果跟斯沃琪还要相互“纠缠”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