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诗人责任重于泰山——军旅诗人易白诗作选读有感

早年诗人易白与军事记者翻越喜马拉雅山脉的悬崖,前往中国自然条件最恶劣的边防哨所收集文学创作素材。


党的诗人责任重于泰山——军旅诗人易白诗作选读有感


◎ 老马


读完《未死》一诗后,当即被这位深圳诗人“圈粉”。

很久没有读诗,读得这么痛快,心中涌起一股淋漓尽致的畅快感,仿佛该诗写的正是自己和身边诸多文人的心路历程,读后深有同感。

诗人的诸多诗作,都写得极具力度,诗行质朴沉实,是一种沉入社会底层,经历诸多世道沧桑与人生挫折后,一气呵成而又直抒胸臆的真挚情感表达,放眼当代诗歌写作,诗人的诗作是具有代表性的。

诗人的《未死》运用对比手法,通过“孤灯陋室”和“酒肉场合”的场景对比,隐喻文人坚守精神净地的高尚,和世俗酒肉之徒醉生梦死的空虚;既抒情又感叹人世变故;既批判人性丑恶与苟活的卑微之人,又激起了愤慨;表达出诗人对现实的无奈;从感叹生活世事到升华主题,将视角从“点”拉到“面”,从空间拉到时间,感叹人生不易,充满对未来的焦虑;随后叙述诗人笔锋一转,从愤慨、无奈、焦虑到释然,情感一路曲折变换,多愁善感而胸怀大志的诗人形象再次清晰,虽然很多理想已经随着青春的远去而难以重拾,但是想想那些牺牲的壮士,他们的初心永不改变,何况还活着的我们?全诗八节,结构简明,感情饱满,句句押韵,字字含情。

老作家章社友和青年作家刘文杰曾分析过该诗,诗人的《未死》堪称杰作,诗中不忘初心,初心未死的坚守与执着,仿如苟活之人深夜凝视夜空中那颗遥远而忽明忽暗的星辰,渺小如星火之光的希望却一直都在远方,画面感很强,一位日夜坚守文学的诗人形象映入读者视线。

该诗通过步步排比与层层递进的写作手法,排比和递进词句的分寸拿捏恰到好处,淋漓尽致表达内心倾诉。诗中连用八组“多少”,致使此诗清晰而鲜明,铿锵而有力,使读者感受到爱憎分明的诗人,在向人们诉述的心里话,更将读者思绪带入到汹涌澎湃的灵魂里。

读罢,让人联想到爱憎分明的鲁迅先生。

诗人的诗,具有思想深沉的真实气质,外在艺术表现形式则随心所欲,而又变化万千,不同时期诗作均呈现出不同品法风貌。

在《》这首短小精悍的小诗中,诗人运用了拆解文字的做法,将构成文字的偏旁部首重新理解,最后一层层剥开,汇聚提炼成诗人对人世间与生命渺小、平凡的深刻解读。诗歌《众》读起来,像用诗歌在讲故事,又像用诗歌在说文解字,又好像是用诗歌在讲一个哲理。该诗解释了不止一个“众”字,还解释了“从”字和“人”字,最终又回归到“众”字这个主题上。

诗歌妙在何处?诗歌妙在从一个字中,看出哲理,理出思想,想出故事,事关人人,人人为众。既赋予文字另一种释义,又从一个字中延伸出诗歌性、故事性、哲理性、思想性。诗人易白通过这首精短简洁的诗歌,赋予不同读者不同的想象。一个字拆了又拼,拼了又拆,拆了又拼繁琐又精细,字拆含义了得,字拼意非凡。诗人的智慧从拆拆拼拼中写出哲理。

诗歌写作技巧的运用与取舍,诗人总是信手拈来。而这一点,正好印证了诗人早年曾提出的“三新理论”。一既中西诗学上的结构创新,二既古今诗学的理念创新,三既诗歌韵律的随时创新。

针对《宣告》一诗,青年作家梁振杰曾评析,易白对其诗歌理论的创作实践,亦即在现代诗歌写作技巧的基础上,融合古诗词和流行歌词写作技巧,音律具有歌的灵魂,令字词之义呼而欲出。更突出诗人意气风发的青年气息,诗人大呼逃离现实生活中的庸俗和束缚,但那声大呼并不飘到空中去,而是掷地有声。该诗剑指生活麻木与圆滑,但并非一味叛逆,而是“发愤之所为作”,乃文人对生活的觉悟。

作家梁振杰指出,该诗与北岛的一首诗歌同名,不妨二者相比。

并在评析中举述,北岛的《宣告》写于当时北京青年“遇罗克”因批驳荒谬的“血统论”而被法院以 “反革命罪”处以死刑。北岛先生的宣告是时代的白色宣告,他的字里行间吐露着不屈与坚毅,这方面北岛先生和易白先生一样——向时代与社会的消极风气宣告亮剑。但北岛先生表现的是对时代的失望,而易白先生展现出时代的希望。两首诗歌在一定程度上,亦是跨越时空的对答。这首诗语句精炼而有节奏感,一韵到底,既直敞胸怀又直击现实生活,诗歌叙述语言内在表达层面不仅采用比喻、隐喻、暗讽、朦胧、象征等手法,创作取材立足现实生活,创作思想积极向上而富有能量。

诗人易白的诗歌写作技巧丰富多变,诗歌作品的表现形式与风貌不拘一格。在《凡人的沉默》这首微小说短诗中,诗人引用了谐音字的写作技巧,使得诗歌被赋予了一语双关的含义,这首诗不仅文笔简洁,而且富有故事性、哲理性、思想性、技巧性。

在《去特麻的——写给苟延残喘的生活》这首诗中,诗人借用代名词,宛转地为社会底层代言,进而直抒情怀。这种“去特麻”体的诗歌语言,让诗人保持人性血肉的同时,又能让诗歌语言通俗易懂。诗人在代替社会底层直抒情怀的同时,又讲究了诗歌语言的节奏感和押韵。每一节诗行都代言了社会底层的生活状态,写出了社会底层群体的心声。

诗人曾就现代诗歌的写作提出学术主张:“艺术流派不应该通过精神领域来划分,因为无论诗人或是作家,经历不同年龄阶段后,感情、思想、精神、情绪、性格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创作出的文学作品无论是取材选题还是表述方式也会产生变化”。

可见,诗人在长期的创作实践中将人生经历作为诗歌的创作基底。诗人所提出的“心有天地作我选题,信手拈来化为诗句”读后深有同感。

反观当下,千篇一律的诗歌写作套路、表现形式、创作选题的重复叠加,读来难免让人产生阅读疲劳,缺乏阅读惊喜与思想碰撞。

一些分行并且没有韵脚的表现形式,对诗歌写作的学习研究实在觉得没有参考价值。至于作品内核的思想逻辑与情绪层次,更是让人无力吐槽。

诗人易白的诗作,无论技巧与形式,亦或内核思想,是耐人寻味的,例如《》《凡人的沉默》等经典诗作的技巧形式呈现,印证了诗人主张的“有形之形化为无形,行文任凭心思情意,以易入意再求韵律,随心所意自成一体”这一具有“人味”提法。

在《文坛药方》一诗中,诗人则为文学创作指明道路,立场鲜明。同时为当代“伪文坛”和“伪文人”进行了确诊。

在文学创作上,诗人与许多社会底层的草根文人一样,亦是熬出了“病”,可谓抱病呻吟。而灵魂浮躁的文坛似乎也病得不轻。前者是为文学创作熬出了病,后者则是另一种严重的弊病,具有警世作用。或许我们有必要重新审视当代诗歌写作,无论创作导向、经验总结、理论牵引、技巧形式、责任担当等问题,都应当引起深刻的反思。

这些问题一探讨必然是复杂的,而诗人却在《屈原同志》一诗中,一针见血指出“诗是精神食粮,填不饱十四亿人的苦难”,这样的行诗仿佛刻进读者心里,令人深刻,令人反思。

但是,作为党的诗人,也许有必要多思考,多研讨怎么用诗歌,发现并解决一些社会问题,尤其是人民群众的难题。

最后引用《屈原同志》诗中一行诗,与诸君共勉“做事如作诗,党的诗人责任重于泰山”。


(文中部分内容参考章社友刘文杰两位作家诗评观点)


【评论作者】老马,本名马国文,曾用笔名诗坛老怪,现为自媒体撰稿人与诗歌理论研究者。




注:该文章由“中联社”特约撰稿人“老马”授权供稿,转载使用请告知刊发媒体和作者,并标明文章出处。如发现抄改、套改本文内容等行为,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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