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实验中学2022级1班 索美灿 习作·墨下的呼唤

“读一本好书,就是和许多高尚的人对话。”当我读到这句话时,我忍不住回想起这段时间的阅读之旅,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我喜欢读书,近来尤爱俄国作家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籍。春去秋来,花开叶落,每当疲惫与烦闷来袭,我常常会地捧起他的书籍,怀着热烈的喜爱读那一行行文字,仿佛听到他在那文字背后呼唤着:来看吧,看看我的情感,看看我的信仰,看看我对这个世界发出的剖白。 几个世纪以来,伟人间的对话直抵故事的内核。别林斯基倾听他的故事,说“受不了他对人性剖析的无情”;高尔基倾听他的故事,以为“他是恶的天才”;米兰·昆德拉肯定其作品的美学价值,却不喜欢他笔下的那个一切都变成了感情的世界;鲁迅评价他“把小说中的男男女女,放在难忍的境遇里来试炼他们,不但剥去了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罪恶下的真正洁白来。”人们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评价往往褒贬不一,却生动诠释了费奥多尔其人何以成为“俄罗斯的深度”“残酷的天才”。 作为二十一世纪生长在和煦春风中的我,或许是站在不同角度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话。我生活的时间里,没有苦难,没有战争,有的是安逸与溺爱。对于另一个时间里的故事,我唯有翻开书页去找寻。于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其最真挚的情感讲给我听:苦难中各色小人物人性中的美与纯白,从他口中娓娓道来。 每一本书,都是一场足以令人数次回味的对话。 “人的良知能有多大的力量?”我问。他把拉斯尼科夫的故事讲给我听,我于是明白,良知是自己给予自己的心灵的约束。一颗属于普通人的良知之心,使得拉斯尼科夫给予自己至高的罪与罚,拿起斧头之前,良知已为其恶念判罪,守序与混乱拉扯他的神经,给他心灵上的痛苦;拿起斧头之后,良知进一步惩罚他的罪恶,一步步瓦解他的自我保护,用生锈的钝刀磋磨他的精神,以致彻底崩溃。良知毁灭了他,又在摧毁他以后拯救了他,使他自首,使他在爱中复活。良知之心不可无,他这样对我说。 “最纯洁的心灵能有多美丽?”我问。他把梅什金公爵的故事讲给我听,我于是明白,真正高尚的心灵比太阳还要夺目。作为他人口中“白痴”的患有癫痫的梅什金公爵,有着弥赛亚式的品格与心灵,称得上是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真正的太阳。加尼亚打了他一巴掌,他却能关心对方会为此感到内疚;罗戈任对他举起匕首,他却能一如既往地将之看作自己的好兄弟;对于帮助他的帕夫列谢夫,他始终抱着尊敬和爱戴;对善待他的叶潘钦将军一家,他始终回以真诚与友爱。高尚之心不可无,他这样对我说。 穷人,幻想家,小英雄,等等人物的故事在他笔下向我展开了一角,我好奇地听着,听出了黑色时代依旧存在于人性中的那片白。跨越时空,你放下了手中所执之笔,我放下了手中所捧之书,恰窗外一叶飘落,阳光撒下的光子争先恐后地从叶间挤过,铺在我打开的书上;我抬头向上望去,试图看到高天之上那个你所信仰的天堂,你定然知道,我们之间带着墨香的对话。 捧起书,就好似在与你对话。 (指导教师:邱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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