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来狼籍,河东游到河西,何时与你重逢,依旧竹马青梅

蜣螂

1、

我是,一尾鱼,没有生在,大海里,当庇佑的母亲,把我藏在小溪,小心翼翼,以隔绝那惊涛骇浪,以疏离那狂风骤雨;

我是,一尾长在小溪里的鱼,白天嬉戏在漾漾的碧波,夜晚就梦做美人鱼眠在温婉潺潺的清泉里。

调皮的是日影月光,曲曲弯弯的是我的惘思,陪我一路欢天喜地……奔赴远方;

我钻过青草,我跃过山岗,我随瀑布蹦极,我跌入龙潭里畅游漫思……一切都猝不及防;



2、

一个顽劣的男孩在小溪边皱巴巴的布网,我远远的看到,高估了自己的智商,没有来的及多想,悲悯的一个张望,却是殉葬,一个趔趄,一不留神,把自个织进了那张网,以为不过是一逛,以为还会有,远方;

不曾想,我从此被囹圄在一个方方的鱼缸,苟且闭目,苟且遐想,供谁养?

供谁爱怜的摧残还仁慈的庇佑着被贪心的观赏,还要努力摆出他们想要的形状,让我心酸饱尝看到了人类自私扭曲丑恶的模样,生命从此改变了导向,再不见晴蜓点水,蝴蝶翩然相随,再不闻小荷的茁壮,蝌蚪的惆怅,它的妈妈应该就在前方……



3、

我进了鱼缸。

游向大海,摇晃蓝天、和星儿勾肩搭背、躺进云里遐想陪它和月亮捉迷藏,纯属瞎想,已然无望。

再不见小鸟摇曳日光,再不闻蛙声月色清凉,曲曲弯弯也没有通达的幽香,所忆的都成了诗和远方,我所思所想都苟且了夜的黑,黑的放肆黑的嚣张黑的张狂,它黯了月的皎洁,淡了我的红妆。

颠三倒四的目光,说三倒四的心肠,不三不四的荒唐,生活原本无所谓对错。

黑和白只是地球的朝向,对与错也都是态度所向,生命原本简单,凡事都要走三圈转着想,钻了牛角尖往一个方向,往往都是自取消亡。



4、

敝帚自珍的人们只顾忙着自我标榜,妄自尊大的把持着狂妄锋芒,肆无忌惮的横行把我刺痛刺伤刺的无处躲藏,我起动了应急机制。我,收起了美人鱼的尾巴,我,露出了巫婆的原样,我,不曾想。

谁的眼泪在飞?那是有毒的粉底液,狰狞了,谁的面目是是非非?

梦中的白马王子被摧毁怨恨咒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来匹配。白雪公主的失落做了巫婆继母,与之登对。

她在谁的眼里泛起光辉,他在寒眸里冻死了谁。

他那已结成冰的你眼中的泪,谁在恨谁?谁还爱谁。

聪明的,糊涂的,可憎的,可亲的:几人可抵苏小妹的聪慧和佛印一样深邃,也感动于苏东坡一时得意谬作了千古一坨粪以警世人,谁人的眼里谁是谁非,谁错谁对,是也是非,错也是对。



5、

人间自此少了多少凝眸以对,旷古至今还有几句已无所谓,关于左眼:情人眼里出西施?右眼王八瞪乌龟?一眼瞬间一眼千年,执手相看泪眼,到底谁是谁的谁?

鱼的泪!不会飞。

它白天游逛,它夜里流浪,它踯躅复徬徨,迷惘又心慌;

视之无趣调之无心,久置寡然索味。

鱼缸里也只剩下了鱼儿涩涩的泪。

它把自己腌咸又风干却也不知是为了谁?

它湿了谁人的眼?

痛了谁人的心?

扎了又填饱谁人的胃?

殉葬又粉饰了谁的美?



6、

谁无所谓,你的眼里他的眼里我的眼里谁至尊至贱又至卑?谁欺骗了谁?谁隐藏了谁?谁又屏蔽了谁?

谁把谁删除?谁把谁拉黑?谁把谁灌醉?

谁为谁心死复心碎?谁又爱上了谁谁谁?

你的他的我的眼里谁可曾饶过了谁?

谁在捉弄调侃戏谑一个二个三个成群的赖皮鬼,一个又一群绵延成山堆?


7、

寂寞的鱼,它还有没有眼睛、会不会溢泪?

它又斑驳了谁?诡异的美又能苦涩了谁?饿撑了的胃?

人们生的草率而紧张,从容只因为他们从来都不缺乏幻想——狼狈不堪的人们只窥探到了仓惶失态的鱼被搁置在鱼缸里风干的凄惶,

——笑笑,再无可想。



阮小籍文字——

1、秋冬之交多事之秋,能够思念的人越来越少,我渐渐原谅人世的凉薄

2、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首往事平静坚强,谢天谢地,青春终于逝去

3、70后以前的爱情,都是爱情至上的年代

4、自锄明月种梅花,两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心有所依的日子最是难得

5、人心远近相安,浮生往来皆客,这辈子我们就这样就很好!

6、近水识鱼性,近山识鸟音,这些年认识的人多了,我就更喜欢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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