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微小说 | 我有相思不可说,藏来藏去满心窝,红尘几度恨如昨


“陛下,皇后头上黑龙盘旋,将来定会夺您的天下。”

“……无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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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行事,美人如花隔云端

凤命行事,忽忽年华空冷暖

凤命行事,百花迢递玉钗声

凤命行事,满眼芳菲总寂寥

凤命行事,宛转娥眉能几时

凤命行事,不辨花丛那瓣香

凤命行事,烟丝宛宛愁萦挂

凤命行事,桃花流水窅然去

凤命行事,泪湿阑干花著露

凤命行事,美人何故敛娥眉

凤命行事,红颜暗与流年换

凤命行事,云破月来花弄影

李治和李泰闻言,皆是一愣,父皇的酒话,难道不该是责怪或痛惜李承乾吗?怎会用这种语气,说起武才人,莫非……武才人也被李承乾所用?

不可能!李治赶忙抑制自己的念头,倘若武照真的被李承乾收买,成了他的奸细,父皇早就大发雷霆,将她打入天牢,哪会让她继续待在寝房。思索间,隔门外忽然亮了起来。

“魏王殿下、晋王殿下,杨妃娘娘和郑妃娘娘到了。”内官禀告道。

“两位殿下,我们听闻陛下心绪不佳,有些担心,不知现下情形如何?”杨妃在外寝问道。

不等李泰和李治回答,郑妃已经接话:“方才听到陛下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是喝醉了吗?本宫和杨妃姐姐进来照料吧。”

郑妃既已这么开口,李泰和李治自不好拒绝,只得请她们进了内寝,两人吩咐内侍将李世民抬上床榻,又遣侍女端温水、拿巾帕、叫膳房煮醒酒汤,一阵忙乱之后,郑妃转身训斥武照。

“你是怎么回事?侍立在侧,还能让陛下醉得这样厉害!陛下方才为何说你?”

“……”

“说话!”

“……”武照仍低着头,不发一言。

“这个时候你还敢惹陛下不悦,安得什么心,别是逼宫之事你、”郑妃终归还是不敢往下说,后宫过问政(事)可是大忌,何况两位皇子还在一旁听着,即便自己厌恶武才人已久,也不能如此意气用事。

“不论怎样,你这都是懈怠之罪,带下去,鞭笞百下。”郑妃向内官下令。

内官悄悄朝杨妃看去,似在窥探她的神色,李治知道眼下这情形自己和李泰都不宜开口劝阻,身为儿臣,如何能干涉父皇的嫔妃,只希望杨妃能开金口救美。

杨妃守在榻前,听到郑妃的处罚后,回头看了武照一眼,踌躇了片刻,淡淡开口道:“郑妃妹妹所言不错,武才人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回娘娘,没有。”

“呵,怪道都说你嘴硬,还真是这般不识好歹。”郑妃冷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快带下去。”

内官走上前,武照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不用被“拽行”,两个内官到底忌惮她是李世民的陪侍,还是给她留了点颜面,让她自行走在前边。

“啪嗒——”武照敏捷轻巧地蹲下身,将地上的物什掩进衣袖,旋即便若无其事地朝门外走去,其它人皆未觉得不妥,郑妃却不想放过。

“什么物件?”

“钗环没戴好,掉了。”武照不动声色地应着。

“拿来给本宫看看。”郑妃继续追问:“也好宣扬你的节俭之风,断了的玉钗还能继续佩戴。”

“娘娘眼力真好。”武照见郑妃已经看在眼里,便不再隐瞒,将拢在袖中的断钗拿了出来,直接回敬道。

谁知郑妃竟将那支断钗朝门外一掷:“你这狐(媚)子果然在耍心思,明知陛下心绪不佳,居然拿这晦气物件出来,摆明了火上浇油,存心让陛下愈加不快。怎么,难不成夏才人那贱妾,还想葬入皇陵不成。”

“夏才人?”杨妃似想到什么,蛾眉皱了一皱。

“是的,姐姐。武才人手中的断钗就是夏才人之物,我看她真是聪明过了头,居然听信夏才人的话,傻到把断钗给陛下看,陛下日理万机,会记得这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郑妃嗤声道。

“夏姐姐没有想葬入皇陵,也没有认为皇上会记得她,不过是我出于好奇,替她问一问罢了。”武照云淡风轻地说完,知道有李泰和李治在场,郑妃不好责问太多,便行了一礼,准备离去。

“你的意思是,她们的死全都怪朕!是朕教子无方、治家无术……呵,可悲、真是可悲啊——”李世民在床榻上含糊地说着酒话,声音却十分悲切。他酒量本就好,何况醉酒醉人难醉心,真正的心痛,如何是几坛酒能够消散的。

众人静默了片刻,目光皆落在武照身上,实在震惊不已。这个女子,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还要大胆放肆,连方才咄咄逼人的郑妃也是一副低估了的神情,她缓了一会,才厉声质问。

“天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陛下因逼宫之事已经悲痛不已,你竟敢、竟敢用这些后宫琐事向皇上……抱怨。”郑妃斟酌了一下,才找到个较为婉转的形容,毕竟谁也不敢把质问一词用在帝王身上。但光是“抱怨”两字,也足够一个五品才人送命了。

“还请娘娘暂为息怒,是皇上让我说实话的,至于说实话的后果,等皇上酒醒后再做处置吧。我现下先出去领罚了。”武照说完,移步欲走。

“你!”郑妃还想说什么,却被杨妃扯了扯衣袖,殿内除了李泰和李治,还有一众宫娥内侍,而且几位太医也到了外寝,实在不宜继续追问,再者说,自先皇后病逝,杨妃代为料理后宫事宜,郑妃若因责问武才人而失仪,让旁人听到宫闱秘事,杨妃也得担责。

“你先下去吧,让太医进来给陛下请脉。”杨妃吩咐道。

“回两位娘娘和两位殿下,陛下心火旺、肝气郁结,又饮酒过度,得用些清热疏散的药,静养几日方好。”

李治见李世民没有引起旧伤和旧疾发作,担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介时,院外传来鞭笞声,虽隔的较远,但从声音亦可听出其中的力道,行刑的内官估计被郑妃的眼线监视,没有手下留情。

“嗯……”武照终于呻吟出声,郑妃的嘴角弯起一抹得意,想是等着武照痛哭或求饶,谁知她却尽力抑住颤抖的声音:“劳烦打快一点,痛得干脆些。”

“呵,杨妃姐姐你听听,她还来劲了。故说婚姻定要讲究门当户对才行,姐姐这般温雅贤淑,想必怎样也未料到,会有这么个如此莽撞轻浮的外甥女吧,定是她父族的商贾俗气所致。”

“杨妃娘娘和武才人还有亲眷干系?”李治甚为诧异,不由脱口问道。

“嗯,武才人的母亲,和本宫是同宗姐妹。”杨妃一副不想深谈的样子:“两位殿下劳累了许久,先去偏殿歇息吧,明日陛下酒醒后,还要你们劝慰呢。”

“好的,那就辛苦两位娘娘了。”李泰答应下来,示意李治和自己一同告退。

“还不快悄悄把药给她送过去。”到偏殿后,李泰即刻催促侍从,也不瞒着李治,似乎并不在意被他知晓。

“殿下,武才人受完罚就踉踉跄跄地走了,小的不好打听她去了何处,免得被人疑心。”侍从犯难道。

李治负手望天,默然不语,心绪却烦乱如丝,虽说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寻常女子,但怎样也没想到,她竟敢向父皇寻衅。她究竟是想为失宠的嫔姬讨个说法,还是、企图再次回到那阴暗却自由的冷宫去。他清楚地感受着自己的心绪,喜欢和疼惜的情愫皆未褪去,可又不能容忍她对父皇的不敬……

“九弟。”

“嗯?”李治回过神,尽量掩饰自己的慌张。

“你对武才人有何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李治用疑惑遮住心虚:“就是觉得她挺奇怪的,一个才人竟敢、”

“气势与身份不符,对吗?”李泰归结道。

“嗯,确是给人这种感觉。”李治点点头。

“你知道缘故吗?”李泰机密地眨眨眼睛,凑到李治耳边说道:“太子府上一位术士说,武照有扶龙之相,得她者必得天下。”

“这、这是什么空话,她是父皇的嫔姬,现下可不就在扶龙。”李治强笑道。

“她扶了吗?她的心根本不在父皇身上。”

“皇兄同我说这些作甚?”李治吸了口凉气,李泰哪是在说什么秘密,分明是在试探自己。

“我看你挺注意她的,就嘱咐你当心一点。别像太子一样,时运不济,没求得佳人和天下,反被伤了命数,断送前程。”

“那皇兄你为何不当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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