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化肥厂到酿酒厂,是蒋红星和枝江酒华丽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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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1982年吧,蒋红星忽然告诉我,他要离开化肥厂了,到酒厂去上班。


这消息于我很伤感,我与红星虽然结识时间不长,却非常亲密,短短数月,竟是形影不离。我问他酒厂在什么地方,他说在江口。八十年代初期交通闭塞,江口于我遥远得宛如天涯。我半天无语,我的心好一阵沉落。

蒋红星在看高粱的长势。图源:宜昌文明网

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日子,阴晦的天空飘荡着一股清寒,我帮红星将几件简陋的行李搬上了卡车,然后挥手告别。就在那一刻,我记住了江口,记住了江口有一家酒厂,记住了在那家酒厂里有我的一个兄弟。


1985年,我写一篇名为《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的短篇小说,其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在一座化工厂里,有一个很有艺术天赋的青年,考入了省艺术学校,然而就在临行前的最后的晚上,工厂党委书记来了,党委书记很想留下这位青年,因为这位青年是工厂里的技术革新能手。党委书记从食堂弄来了几碟凉菜,酒呢,自然是枝江酒,那时候最著名的枝江酒是枝江小曲。

枝江小曲酒。图源:中国酒投网

我到天门参加一个笔会,一群武汉的朋友纷纷问我,你们枝江的枝江小曲酒真的很不错么?我说真的很不错。武汉的朋友们很惋惜,都说你应当带几瓶来给我们尝一尝的。我也惋惜。


那晚喝的是天门产的地方酒,几杯下去免不了一阵云天雾地,将枝江小曲吹嘘得仿佛玉液琼浆。惹得我的几个天门朋友很是不快,轮番向我灌酒,一口气灌了我1 8杯,灌得我当场就找不着北了。在那座以茶仙陆羽命名的宾馆里,我吐了个昏天黑地,朦胧中我想起了那座我从未谋面的酒厂和一别经年的兄弟,心头不由升起一种欣慰,好像我一直拖欠着酒厂的一笔债,如今终于偿还了部分似的。

如今的枝江酒业园区大楼。图源:新浪湖北

不久,省作家协会派来一名干部到枝江锻炼,是《长江文艺》编辑,二十出头年纪,很多日子里我和他支着煤油炉,煮一锅萝卜谈社会,谈人生.谈文学,也谈酒。常常是,边喝边谈,一瓶酒底朝天了依然兴致盎然。


那会儿枝江酒厂已经有了枝江大曲,可我那位编辑朋友对枝江酒一律称为枝江小曲。他要求我在作品里多写枝江小曲。他说每一个作家都有一种故乡情结,他用一种含混不清的声音指点我说,你的故乡情结就是枝江小曲。我纠正他,我说如今我们喝的是枝江大曲,他惊愕住,连连点头。可过不多会儿他又变成枝江小曲了。

枝江大曲。图源:网络

后来,那些武汉市的朋友果真来了一回枝江,其中有目前在中国文坛最走红的作家刘醒龙、邓一光等。以我跟他们的交往,刘醒龙酒量平平,而邓一光一下车就宣称胃疼。我说你们不是念念不忘枝江酒么?你们今天到了枝江怎么能不尝尝枝江酒呢?


在我的文章里,只要涉及酒,必定是枝江酒了,先是枝江小曲,再是枝江大曲,再是三峡宴,到我写长篇小说《走进夏天》时,便是枝江大曲精品王了。翻阅我的文字,可以觅见枝江酒厂近二十年的发展历程。

枝江大曲。图源:网络

我和蒋红星再一次相见已是15年后,我也调到了枝江,交通的便利一下子缩短了我与枝江酒厂的距离,去后我才知道红星已经当上了枝江酒厂副厂长,并为枝江酒厂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奉献。我感叹不已。我想起了15年前的那个深秋,大雁南飞,黄叶飘落,我们相互赠言,依依惜别,一切恍惚就在昨天。


1998年,蒋红星就任枝江酒业公司总经理。


也是1998年,我开始写作《走进夏天》。


《走进夏天》是一部描绘国企改革的长篇小说。我的小说背景虽然是棉纺厂,但是,在我胸中萦回的是我的所有工人兄弟,是我的那些从事国企改革攻坚的朋友。他们是中国经济腾飞的动力,他们无愧为中华民族的脊梁!我,一介书生,只能用我的文字和心血编一只花篮敬献给他们!

图源:网络

小说出版后,受到了普遍赞誉,惟独我在书中隆重推出的枝江大曲精品王反响寥寥。起初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才恍然大悟,因为,自红星出任总经理后,几年时间里,枝江酒业已经如日中天,其声誉声望,远远超出了我这部小说的影响。即便在遥远的京都,也能闻到枝江大曲的芳香。


那一瞬间,我百感交集,既有发自心底的赞叹,又有几分淡淡的惆怅。如今,芳名远扬的枝江酒早已无须搭载我的文字,我也因为年轮的增长而酒量锐减,那种一口气干掉半瓶小曲的豪勇和血气像美丽的彩虹永远消失了。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只剩下深深的祝福与由衷的祈祷。为我的兄弟蒋红星,也为枝江酒和枝江酒业!



致谢与声明:

本文图片部分源自网络,侵删。

本文转自长江文艺,将杏《我与枝江酒》

特此致谢,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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