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的挂在扶桑树上


上古神话


在中国上古时期传说中,东方有一棵大树叫扶桑,这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在天地之中是建木,太阳运行到午时测影子长度;在西方有若木,太阳在这里歇息。

扶桑树

引据经典

《山海经·大荒东经》: “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浴日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山海经·海外东经》:“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山海经·大荒东经》:“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山海经•大荒西经》:“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


“羲和生十日,常羲生十二月”


《世本》曰:“黄帝使羲和作占日。常羲作占月”。羲和和常羲与天文观测有关。

《尚书•尧典》:“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旸谷。寅宾出日,平秩东作。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厥民析,鸟兽孳尾。申命羲叔,宅南极,曰交阯。寅敬致日,平秩南为。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厥民因,鸟兽希革。分命和仲,宅西土,曰昧谷。寅饯纳日,平秩西成。宵中,星虚,以殷仲秋。厥民夷,鸟兽毛毨。申命和叔,宅朔方,曰幽都。寅在易日,平秩朔伏。日短,星昴,以正仲冬。厥民隩,鸟兽鹬毛。”尧典记有天文总管羲和,他手下有四名天文官,分别观测四方、四时、四季,他们是:羲仲(东,晨,春),羲叔(南,午,夏),和仲(西,昏,秋),和叔(北,夜,冬)。羲和、和仲、和叔,是上古时代负责天文历法的官职。


《楚辞·九歌·东君》:“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王逸注:“日出,下浴于汤谷 ,上拂其扶桑,爰始而登,照曜四方。”


《淮南子》:“尧时十日并出,草木焦枯。尧命羿仰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乌皆死,堕其羽翼,故留其一。” “若木在建成木西,未有十日,其华照地下。”古人认为太阳并非落下后就收起了光芒,而是去照耀地球的另外一半了。




三星堆出土的青铜树和金乌

三星堆铜树树枝上的九只鸟,表示九个太阳在神树上歇息,还有一个太阳在天上,这两棵铜树会不会就是古代神话中的扶桑和若木呢?三星堆两株大铜树的树枝有明显的差别,一棵铜树的树枝好似桑树,一颗树枝好像柳树。而在神话传说中,东方的扶桑是桑树,西方的若木又名“细柳”,其形态应当是柳树。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帛画也有扶桑树、太阳和金乌。三星堆这两棵铜树在很多细节上都与神话中的扶桑和若木相似,它们正是《山海经》中描绘的一株象征着东极的扶桑,一株象征着西极的若木。


日照太阳山


位于山东省日照市的太阳山,山上有太阳部落遗址,太阳神庙和太阳神石等远古太阳崇拜遗迹而命名。太阳山在《山海经》中又名天台山:“大荒之中有山曰天台(高)山,海水入焉。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于甘渊。”《竹书纪年》亦云:“东海外有山曰天台,有登天之梯,有登仙之台,羽人所居。天台者,神鳌背负之山也,浮游海内,不纪经年。惟女娲斩鳌足而立四极,见仙山无着,乃移于琅琊之滨。”


当地老百姓世世代代都称呼的太阳山


太阳山下是太阳谷(《山海经》中的汤谷),太阳谷中有祭祀女娲与羲和的老母庙,太阳谷之上有太阳神石和太阳神庙遗址,有商王到东海来祭祀太阳时留下的石刻岩画等遗迹。太阳山中还有数万年前的太阳部落遗址。遗址上有巨型石椅,石椅靠背上油光芒四射的太阳图案,有石砌的图腾柱,居住用的石头房基,生活用的石盆、石磨、石臼、石火坑以及女巫和族长等人的积石冢等。遗址上出土过石球、石斧、石镰、石箭头、及各类生活或祭祀用陶器等旧石器或细石器时代文物。遗址周围的山岩上刻有反应远古时期先民生活的岩画。太阳山下是6000-4000年前的东方最大的都城,尧王城遗址。遗址上出土过精美的龙山黑陶,最早的图像文字和山东地区最早的青铜冶炼遗迹。


被错误解读数千年的:“羲和生十日,常羲生十二月”


历代不懂天文地理的文人,将《山海经》中的“生十日”神话为生了十个太阳儿子,而将“生十二月”解释为十二月的天文历法!明明是在讲天文历法,却被错误的解释为“生儿子”。这是大错特错,为什么不也把“生十二月”解释为“生了十二个月亮女儿”?(下篇解读)

正确的解读应该是“羲和观察太阳的活动规律,而创建了十日太阳历法,常羲观察月亮的活动规律,而创立了十二月的太阴历法”。

作为华夏子孙,我们要感激西南的彝族同胞们,正是他们还保留着远古的“十日太阳历法”的实证,现在还在使用。


太阳、扶桑树和金乌鸟与远古天文历法


天有十日、日载于乌、日中有三足乌、羿射日,这些与太阳神话密切关联的主题,源于立表测影的天文历法观测《山海经》其实是在讲解一幅古老的图画(或石刻画),古图再现了先民在立表测影等观测天文活动的场景,描绘了太阳在南北回归线上活动的规律。由于述图者误解了画面原意,将图中象征十日太阳历的十个日轮,误解为天有十日,将图中日表上的候风之鸟误解为载日之乌,两足的候风之乌加上随风而转的转轴,变成了“三足乌”。


我们还原一下华夏先祖们,是如何用扶桑、建木、若木和金乌来观测太阳活动规律,而创立十日太阳历法的。首先,在东西方向选择两颗树,东边的叫扶桑,西边的叫若木,在扶桑和若木的中央树立一根建木,当太阳运行到午时,观测建木的影子长度,长度最长之日为冬至日,长度最短为夏至日,这就是二至(冬至和夏至);羲和站在中央建木的位置,在冬至日旦时朝东方观测,记下太阳在扶桑树升起的位置(东南方),在该位置固定一个金乌鸟(风信,同时可以测定季风的风向),在黄昏的时候,看太阳落下时在西方的若木落下的位置(西南方),并在该位置固定一个金乌鸟。


在冬至日,处于北半球的华夏先民观测的太阳是从东南方升起的,从西北方落下;在夏至日,太阳是从东北方升起,从西南方落下;女娲一“日”七十二变(计数),白昼变化两次为一天(地球自转一周),36天为一个“日”,每隔一个“日”(36天) ,羲和就站在中央建木处看太阳在扶桑和若木升降的位置,各固定一个金乌,一岁(十日,360天)下来,就可以在扶桑和若木上固定十个金乌。所以《山海经》中描述的画面场景是,扶桑树上有十个太阳,每个太阳的中央有个金乌,其中九个在树上歇息,一个在天空中(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这就是十日太阳历法(十天干日)的起源。一岁实际为365天,缺的5天,女娲用五色石补(女娲补天),是华夏的先祖老母女娲开启华夏农耕文明之源。女娲、伏羲、神农是真正的三皇,为华夏子民和人类在黑暗中点亮了农耕文明的指路明灯。


中华文化正本清源的意义


数千年以来,历代不懂天文地理的文人,将《山海经》中的“生十日”神话为生了十个太阳儿子,是大错特错,这个恶之源就是羿射日,下篇讲《羿射日之恶》,是到了必须纠正的时候了,这个错误使我们华夏后代几乎失传了中华文化根本之一的《十日太阳历法》,恰恰是这个“十日”,是“河图洛书”(图书)的源头,是列为群经之首《易经》的源头,是“阴阳五行”的源头,造成中国文化数千年以来,慢慢偏离了正道,而衍生出糟粕的鬼神迷信文化,导致传承数千年,并行之有效的中医理论缺少了文化基石,慢慢地走向衰落,这个错误导致亿万华夏子民无法找回我们文化的根,以致后来的儒道法等学说成为无本之末,或多或少都偏离了大道。必须尽快回归根本,重新树立中国文化的唯物史观——天道和自然之道,找回华夏民族的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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