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坚果贵女撒泼头等舱，记大韩航空086航班2014.12.5坚果门事件

赵重勋的孙女在自家航司头等舱大刷存在感惹众怒

大韩航空公司标识

纽约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国际机场

2014年12月5日，美国纽约约翰·菲茨杰拉德·肯尼迪国际机场，一架隶属于大韩航空公司的空中客车A380-800型客机（注册编号HL7627，2014年12月2日首飞，至事发时机龄只有3天，属于新到不能再新的新机，这次是该机的首次商业运营）正在进行起飞前的准备工作，该机当天要执飞的是从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经停韩国汉城仁川机场至中国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的KE086航班。机组情况和乘客人数不详，但由于是KE086换用A380-800型客机后的首次航班，因此为表重视，时年40岁、时任大韩航空公司副会长、已故韩进集团创始人兼首任会长赵重勋的孙女、现任韩进集团会长和大韩航空公司会长赵亮镐的长女赵显娥（曾留学美国，主修酒店经营学，1999年毕业回国后进入大韩航空，2006年升至常务，于2012年就任副会长一职）专程前往纽约主持A380客机执飞KE086航班的首航仪式，并且搭乘这趟航班返回汉城。她乘坐的是头等舱，在头等舱服务的有包括男性乘务长朴昌镇和金姓空姐在内的2名空乘。

大韩航空HL7627号A380客机，拍摄：wyffrank

大韩航空A380客机头等舱，图片所属公众号：三万英尺清醒梦

登机程序进行的很顺利，纽约当地时间4时55分，KE086航班机组在征得塔台的推出许可后启动引擎，开始缓缓的向跑道滑行，一边滑行一边进行起飞前检查单程序。当经济舱的乘客正规规矩矩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时，人数较少（12座）的头等舱的服务已经开始了，按照流程，在飞机滑行过程中，乘务组将给头等舱客人送上一份小食（一般是坚果）和一份饮料，接下来就等飞机上升到巡航高度改平后再进行第二轮也就是发放早餐的服务。可是让谁也没料到的是：就在这看似稀松平常的第一轮小服务中，一场风波的导火索就此点燃。

A380客舱布置示意图（大韩航空的A380采用12座的头等舱设计）

当天的“小食”是夏威夷坚果，只不过这些坚果是被封在一个小包装袋中，需要乘客自己拆开，头等舱其他乘客对此倒并不介意，有礼貌的接过后要么放在一边要么直接拆开吃起来。唯独赵显娥对此极为不满。身为大韩航空副社长的她认为：既然是头等舱，服务就应该到位，不该让乘客自己拆坚果包装，而是必须把坚果倒在盒子或者盘子里再送给乘客。

空乘提供的坚果可能是这种形态小包装的

赵显娥想要的坚果估计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凭良心讲，赵显娥要是心平气和的向乘务员指出“你们今后应该把坚果放在盒子里再提供给乘客，这样才符合头等舱的服务水准”之类的建议或者指示的话，习惯于听从上级领导的空乘们对这种提高服务水准的合理化建议自然也是无不依从的，然后事情也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但是出身财阀世家，从小金枝玉叶、养尊处优的赵显娥很明显不知道怎么跟下属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习惯于万人奉承的她不能容忍一点不顺她心意的东西，在她眼里，这袋没有拆袋的坚果根本不是一袋没有拆开的坚果，而是对她所秉承和坚信的价值观的一种冒犯和否定。

赵显娥

赵大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赵显娥不由得勃然大怒，将那袋没有拆包的坚果猛拍在桌板上，对着金姓空姐大骂：“你们的服务怎么这么不符合规定，谁是乘务长？！”

眼看第一天在A380头等舱上岗的金姓空姐面对“河东狮”（赵显娥的丈夫在此事件后还向媒体曝出自己和两个孩子长年被赵显娥“家暴”，据他提供的家暴视频中所述，赵显娥一边施暴一边叫嚣“整个国家都是我们家的”）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抖若筛糠。身为大韩航空资深乘务长的朴昌镇赶忙给属下解围赔笑脸，对赵显娥各种道歉，表示一定听从她的意见改正服务态度，可算是好话说尽，就是想尽快熄了这个“母老虎”的怒火把事情了结了。

时任KE086航班乘务长朴昌镇

可是对得理不饶人的赵显娥来说，哪里有这么容易善了的呢？

得势便猖狂的赵显娥得寸进尺：“你是怎么当乘务长的？！！服务手册没读过吗？怎么服务乘客没学过吗？把服务手册给我找出来，认真读一读服务细则，学学该怎么当一个乘务员！”

服务手册这玩意儿是空乘在业务培训的时候人手一本要背得烂熟于胸的。一般就是放在乘务员的随身行李里，谁会把这玩意儿随身带着。因此，朴昌镇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服务手册。这下可就彻底把赵显娥的怒火给点燃了，她当然不能容忍他她提出的要求得不到百分之一百的执行。

坚果门事件的漫画：赵显娥正在对朴昌镇乘务长和金姓空姐进行侮辱

赵显娥当即在头等舱、当着别的头等舱乘客的面向朴昌镇破口大骂，并勒令他和金姓空姐跪下，二人无奈只好从命。光骂似乎还不能解气，赵显娥还顺手抄起座位上的杂志（另有说法是她从包中找出她随身携带的服务手册，这个说法存疑，谁没事随身带那玩意儿）多次对朴昌镇乘务长和金姓空姐进行抽打，并用锐利的边角戳了朴昌镇手背多下（事后朴昌镇乘务长回忆当时的情形表示“没有体验过的人们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侮蔑和耻辱”）。骂了一阵后命助理敲开驾驶舱向机长传话，提出了一系列要求：1、飞机立即停止滑行，返回航站楼；2、勒令朴昌镇立即下飞机；3、立即解雇朴昌镇。做不到任何一条，就难平她心头之愤。

如果KE086航班的机长是个有原则的人，或者说赵显娥只是一般的头等舱乘客，机长大可以“飞机上机长是老大、天王老子都得听机长的”来严词拒绝这种明显是危害飞行安全的无礼要求。可很明显，KE086航班的机长知道提要求的人是大韩航空的副社长，是一句话就能让他丢饭碗的人。机长是条“好汉”——“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选择听从赵显娥的要求，通过无线电向纽约机场塔台声称：“KE086航班出现故障，请求终止起飞，返回停机坪。”

本厂长绘制的大韩航空HL7627号A380-800客机二视图

不明就里的纽约机场塔台自然同意了KE086航班的请求。

在飞机滑回停机坪的过程中，赵显娥一刻都没有停止对2名空乘的谩骂和侮辱——

在滑出停机坪十多分钟后，大韩航空公司KE086航班HL7627号空中客车A380-800航班在乘客的纳闷中缓缓滑回了航站楼登机口，飞机返回航站楼时，机组和乘务组并没有向乘客们特别说明此事，连个机长广播都没有，随即朴昌镇乘务长被迫离开飞机，随后飞机于纽约当地时间5时16分再度申请推出并于5时20分起飞开始航程。

至于可怜的、被破口大骂训斥了十多分钟后并被赶下飞机的、身心俱疲灰头土脸的原KE086航班乘务长朴昌镇则搭乘另一架大韩航空的客机狼狈的返回汉城，但是他的事还没有完。

由于头等舱内还有其他乘客，而且飞机当时并没有起飞，自然是纸包不住火，事件过程在第一时间就传遍各大社交媒体，引起了众怒，由于此事是由一包坚果引起，因此此事也被冠以“坚果门”之名。

大韩航空方面对此采取了双管齐下的应对措施：一方面，韩进集团现任会长、大韩航空公司会长赵亮镐第一时间出面道歉，希望平息事态。另一方面，作为当事人之一的KE086航班乘务长朴昌镇在回到韩国后就受到大韩航空管理层的轮番威逼，“（大韩航空）公司每天都有5、6名官员到我家里，让我就飞机上发生的事情对有关当局提供虚假口供……还要求我对调查人员说，赵显娥并没有使用侮辱性的语言，下飞机也是我自愿的。”

另一名当事人——金姓空姐也遭到了利诱，她在2015年1月30日关于此事的庭审上作证时说：“‘坚果门’事件后，大韩航空一名管理人员给我的母亲打了电话，说赵显娥想要亲自拜会我并向我道歉 。他们还告诉我的母亲，如果我和她（赵显娥）合作的话，就有机会获得乘务长的工作。”按金姓空姐说法，大韩航空希望她提供有利于赵显娥的证词，结束“坚果门”引发的麻烦。

本厂长绘制的大韩航空HL7627号A380-800客机细节1

本厂长绘制的大韩航空HL7627号A380-800客机细节2

在威逼利诱当事人的同时，大韩航空还通过公关渠道为赵显娥“洗地”，大韩航空管理层表示，是朴昌镇的工作不符合规定在先，因此赵显娥认为他不够资格担任这份工作。并宣称“批评犯错的下属很正常”。

有公司在背后的“力挺”，赵显娥一开始面对公众的怒火时还强作嘴硬，认为自己身为副社长，有权利对服务不周的地方提出批评。此举更是火上浇油，公众怒火进一步爆发。因为根据航空法，指挥机内事务的权利属于机长，尽管赵显娥贵为大韩航空的副会长，在飞机上也只能是普通乘客一枚，干涉飞机起降明显属于越权违法之举。在质疑声中，赵显娥改变立场，称下令让飞机返航的是机长，和她无关，试图以此来“转嫁”责任。2014年12月9日，赵显娥指示驱赶乘务长朴昌镇的下机的实锤证据曝光，彻底引爆了韩国舆论，在一片唾骂声中，赵显娥于12月10日被迫宣布辞去大韩航空公司副会长一职。

韩国国土交通部（以下简称国土部）从12月8日开始针对事发航班——即KE086航班的机长、乘务长、乘务员等十名人员就“赵显娥是否在飞机上大声斥责、迫使飞机掉头开回登机口和让乘务员下机”等情况展开调查。

国土部表示，因为乘务员的陈述各不相同，要了解确切的事实，需要调查当时机上乘客。因此要求大韩航空公司提供乘客名单和联系方式。

一名参与调查的官员金某说：“对赵显娥是否在飞机上大声斥责，乘务员的陈述并不一致”。而大韩航空公司方面在12月10日表明立场时承认，赵显娥确实在飞机上说话“音量过大”（好一个“音量过大”）。韩国国土部表示在把握确凿事实以后将调查赵显娥是否涉嫌违反《航空法》和《航空保安法》。若发现有违法之处，将依法处理。

12月12日，把自己打扮成一脸憔悴的赵显娥在汉城街头某闹市面对媒体的“长枪短炮”，表示愿意就自己的越权行为向KE086航班乘务员“真诚道歉”，并且辞去所有（韩进集团下属）子公司的职务。不过，赵显娥并没有公开承认是否曾经“爆粗口”以及“勒令乘务人员下飞机”，她只是说“会诚实地接受调查”。

公开道歉的赵显娥

赵显娥于12月17日被检方唤。当天“坚果门”事件航班乘务长朴昌镇接受采访时，向媒体公开了赵显娥给自己留下的道歉纸条。朴昌镇称：正如此前媒体报道的，赵显娥曾亲自前往自己家中道歉，然而由于家中无人，赵显娥往门缝里塞了一张道歉纸条：“朴昌镇乘务长，本想亲自向您道歉，但没能见到你。对不起——赵显娥敬上。”

赵显娥留给朴昌镇的“道歉字条”

这张纸条写在随便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纸上，十分没有诚意。朴昌镇表示：“本以为赵显娥会真诚道歉，但这样的道歉显然不是经过准备的道歉，字里行间都没有照顾我的感受”，“那个人没有改变”。当事金姓空姐也表示：“我根本不想接受她的道歉。”

检方对赵显娥的传唤调查从12月17日下午2时开始，一直持续了12小时，于12月18日凌晨2时左右结束。检方集中追问了赵显娥是否曾对乘务员和乘务长施加暴力行为的问题。根据检方相关人士表示，赵显娥承认了部分暴力行为。

就在事情似乎要走程序解决的时刻，原KE086航班乘务长朴昌镇12月17日在接受采访时曝出：他在写“事实确认书”时，在大韩航空的要求下反复修改了10次之多，也就是说大韩航空在试图诱导他写出有利于大韩航空的内容。据悉，大韩航空事后还要求朴乘务长删掉还原事发当时真实情况的报告书，以防向外部流出。另有媒体曝出大韩航空有用台历、客机模型等小礼品贿赂调查官员和证人、要求调查官员和证人做出有利于大韩航空的证词的行为。

该新闻一经曝光，不出意外的再次掀起轩然大波，韩国民众骂声不绝于耳：“大韩航空是把人当傻子吗，事到如今还在用这样的方式经营，我不会再相信他们了。”“用台历和模型道歉，这是在搞笑吗？”“这可能是金子做的台历和模型吧。”

桌下的勾兑被放上了台面，阴谋成了阳谋。2015年1月29日，韩国国土部表示，经内部审查，发现有关“坚果返航”事件的调查有失公正、调查不实，因此将对8名相关公务员追究责任。

在8名公务员中，前大韩航空职员、国土部航空安全监督官金某（就是那个说“对赵显娥是否在飞机上大声斥责，乘务员的陈述并不一致”的人）涉嫌向大韩航空方面实时透露调查内容，国土部表示已决定对其采取重罚措施。金某在接受调查后已被检方逮捕。对于对此次调查负有责任的国土部航运安全科长李某与航空保安科长李某，以及与大韩航空方面进行联络的航空安全监督官崔某，国土部也将进行处分。此外，国土部还将对航空政策室长职务代理等4人进行警告。

另外还有一件节外生枝的插曲：检方调查人员检查赵显娥的手机时，发现其中一条来自其小妹赵显玟（时年31岁，任大韩航空公司负责广告及市场营销等业务的专务）的短信，内容是“一定会复仇”。虽然赵显玟在短信中没有明确指出复仇对象，但揭发赵显娥暴行及语言暴力的KE086航班乘务长朴昌镇可能是复仇目标（这是唯一可以说得通的解释）。

赵显玟

短信内容遭曝光后，赵显玟立即致歉。她在“推特”上发文说：“我对于短信内容被媒体曝光感到无言以对，心怀歉意。我不想为这一幼稚的错误辩解，希望得到谅解。”

这位跋扈程度不输给姐姐的妹妹将在2018年3月16日成为另一起涉及大韩航空公司的“泼水门”事件的女主角而声名狼藉。这是后话，与“坚果门”事件无关，但也能看出赵显玟是个什么货色。

2015年1月30日，“坚果门”事件第一次开庭审理，韩国检方对赵显娥的指控有4项罪名，包括《航空保安法》上的航空器航路变更罪、干扰航空器安全航运暴力罪和《刑法》上的强迫罪、妨害公务罪。

大韩航空公司会长赵亮镐

2015年1月30日，“坚果门”女主角赵显娥之父、大韩航空会长、已故韩进集团创始人赵重勋之子赵亮镐出庭为女儿所涉案件提供证词，并向遭女儿凌辱的乘务长道歉。赵亮镐在汉城西部地方法院证人席上对朴昌镇说：“我为你经受的一切致以深深的歉意，我作为大韩航空会长道歉。我在法庭承诺，如果你想要继续工作，不会受到排挤。作为大韩航空会长，我会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帮助员工努力工作。”

韩进集团创始人赵重勋

2015年2月2日下午2时30分因为“坚果返航”而被拘留的前大韩航空副社长赵显娥的判决在汉城西部法院303号法庭进行。赵显娥在审判中被判处1年有期徒刑。赵显娥不服判决，当庭表示上诉。

2015年4月20日韩国汉城高等法院对“坚果返航”案二审进行最后一次庭审。检方认为，从前大韩航空副社长赵显娥原审法庭发言来看，其是否真心反省令人质疑，建议量刑有期徒刑3年，和一审时检方建议的刑期相同。检方表示：被告人承认施暴，因而致使移动中的航空器返航。据《航空保安法》，相关行为构成“变更航道罪”。被告人称对航空器正在移动的事实不知情，但从各项情况和乘务员等的陈述来看，被告人改变航道的犯罪企图明显。对此，赵显娥的辩护律师表示，被告人意识到自己的不当行为给受害者及其他国民造成伤害，并对此进行了深刻反省。

2017年底，韩国大法院对赵显娥一案做出终审判决，以违反航空安全法等罪名，判处赵显娥有期徒刑10个月，缓刑2年。

然而，就在2018年1月，仍在缓刑期的赵显娥以平昌冬奥会贵宾的身份公开露面，陪伴父亲赵亮镐传递圣火，因为大韩航空公司是南韩平昌冬奥会的官方赞助商。还有消息称，赵显娥即将作为韩进集团旗下连锁酒店的会长重回管理层。

“坚果门”的男主角——原KE086航班乘务长朴昌镇则继续在大韩航空工作，但感觉环境充满敌意。身心受创的他只好请病假，经调养后重新返回工作岗位，一切资格重新考核。原本已经是头等舱乘务长的他被分派（贬黜）到经济舱成为普通的乘务员，经常被指派处理最粗重的工作，其中包括洗厕所。这就是赵亮镐在汉城法庭上信誓旦旦承诺的“如果你想要继续工作，不会受到排挤”。

从另一面来想，朴昌镇的遭遇似乎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一个小小的基层员工给了副会长这么一个“下马威”，如果放任不管，那别的基层员工岂不有样学样的“以下犯上”？那领导还怎么当？！

本厂长绘制的大韩航空HL7627号A380-800客机细节3

本厂长绘制的大韩航空HL7627号A380-800客机细节4

“坚果门”事件再度反映出韩国部分财阀企业管理中存在公私不分、专横霸道的问题。深层原因直指韩国财阀企业“世袭制”传承方式的弊端。一直以来，韩国的财阀家族大多仅持有相关企业的少数股份，但却通过复杂的股权结构实现“世袭罔替”，这种违背商业原则和侵犯其他股东利益“潜规则”在如今的情势下越发的遭到各界的非议。2012年韩国经济改革研究所的一份报告指出，韩国财阀家族成员晋升神速。韩国财阀家庭成员从进入公司到晋升为部门主管，平均需要6.6年，再升为理事或者子公司的社长则分别平均花费8.6年和14.8年。然而，对于韩国普通大学毕业生来说，仅从进入公司到晋升为部门主管，就需要21.2年的时间，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根据2015年2月2日的韩国《中央日报》报道：“坚果门”事件带来的影响是深远的。首先大韩航空公司的形象受到重创；其次韩国财阀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和冲击；最后，彻底影响到年轻人对空乘的职业构想，不少准备加入这一职业的年轻人“梦想破灭”。住在京畿道的大学毕业生李某说：“虽然我在做空少准备的过程中听到很多人说空乘人员被乘客无视的事情比比皆是，但这次明白了那些说法都是真的”。想当空姐的金某也表示：“以前因为薪水不少，社会评价也很好，所以觉得做空姐挺风光的，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个志愿了”。2014年一年都在准备乘务员考试的李某闻讯后就果断放弃了考试在2015年年初入职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就职担任秘书。“虽然听说过乘务员工作很辛苦，但是这次才切身感受到。在我看来，初期薪水和一般大企业也没有什么大的差距，保障准时下班的律师事务所秘书职位更具吸引力。”

HL7627号机性能数据

机型：空中客车A380-800型客机

设计商：空中客车飞机公司

乘员：机组2人+载员407人（典型）

长度：72.8米

翼展：79.8米

高度：24.1米

空重：270000千克

最大起飞重量：560000千克

发动机：四台通用/普·惠公司GP7200涡轮风扇引擎，单台推力363千牛

经济巡航飞行速度：903千米每小时

实用升限：13100米

最大载重航程：14816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