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栩2020读书笔记之8:《西方史纲:文明纵横3000年》

许栩原创2020年读书笔记第8篇《西方史纲:文明纵横3000年》,这本书也是与儿子共读承诺的第一本书,李筠著,岳麓书社2020年6月出版。

我对历史其实挺感兴趣,小时候就特别爱听一些评书什么的,隋唐十八条好汉、水浒一百单八将至今仍能一一道来。当然,这些不是历史,但这些带动着我对历史的兴趣。

不过,我对历史的兴趣(伪兴趣),以及后来看过的一些历史书籍,仅仅限于中国历史。对于世界历史的认识,我连一鳞半爪都远远够不着,至于单独的西方历史,更是一无所知。

在得到中,听到过《西方史纲》的介绍,说这是一部人人都能读懂的西方历史通识作品,感觉特别适合我这种一无所知的人。

暑假期间,与儿子约定,每两月共读一本书,刚巧,发现他对历史也有一点兴趣,于是,第一本选读了这本书《西方史纲:文明纵横3000年》。

现在的时间很碎片化(当然是借口),这本不到400页的书,我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勉强读完。但庆幸的是,这一个月中,我有一些收获和感悟。

这篇读书笔记,我无意写古希腊、古罗马、中世纪和现代4个时间阶段发展演化历史带来的收获(仅仅读一本书我也写不了),我主要想聊一聊书中的一些文句(观点、看法或者说是金句)对我的启发,我选了九条(当然,这些可能和西方历史关系不大,说不定更靠近职场)。

另外,有人说这本书缺少洞见,观点不新鲜,我特别不认可。这世界哪有那么多洞见?哪有那么多新鲜的观点?只要能让人有所启发的书,就是好书。


一、没有匍匐在神的脚下。

书中提到,在古希腊的文明中,人的地位很高,没有匍匐在神的脚下,而且人是自信的、乐观的,是自己的主人。当其他文明(包括中国古文明)都在追求用神秘的宗教认识世界的时候,古希腊文明却在追求建立一个“人居于中心”的世界。人文,是西方文明和其他文明区别的重要标志。

我是很悲哀的失去了信仰的一代人,但就算我目前失去了信仰,但神却仍是我无法触及也不敢触及的所在,我仍然匍匐在神的脚下。

当然,我不是说匍匐在神的脚下不好,匍匐在神的脚下是一种信仰(有信仰是我梦寐以求的),有其若干的优势与好处。但我奢求与希望,在保持对神灵敬畏的基础上,能够做自己的主人。

我们可以敬畏神,但不要依靠神,我们需要从神的世界里挣脱出来,不再做神的附属品。

无论是人生,还是职场。

二、真实的历史不是京剧脸谱。

书中提到,当把雅典和斯巴达做对比时,很容易看出它们的区别,而这种区别慢慢会变成一种脸谱化的认识——雅典成了红脸的关公,斯巴达成了白脸的曹操,忠奸立判。但真实的历史不是京剧脸谱,没有那么泾渭分明。

我们小时候看露天电影,总喜欢追着大人问,这个人是不是好人,那个人是不是坏人。那时候的电影,好人坏人是泾渭分明的,有时,仅仅看长相就知道是不是好人。

但真实的世界不是儿时的电影,就如真实的历史不是京剧脸谱一样,都没有那么泾渭分明。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职场上不存在非黑即白,职场如何避免黑白思维的三条建议》,事实上,不仅仅是职场,这个世界上,有黑,也有白,但不仅仅有黑与有白,世间还存在其它千万种色彩。并且,就算是黑与白之间,还有中间色,还有数不清种类的灰度。

真实的历史不是京剧脸谱,真实的人生不要非黑即白。

三、如果只看外部,只能找到浅层次的原因。

这句话看起来就一句职场上的管理鸡汤,但作者从“修昔底德陷阱”解读了这句话,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修昔底德陷阱,大意是一个新崛起的大国必然要挑战现存大国,而现存大国必然会回应这种威胁,战争就变得不可避免。

作者认为,“修昔底德陷阱”最大错误在于把国家或城邦看作一个整体,看作一个不可再分的原子,误以为一个城邦就像一个人在行动。但实际上,国家或城邦有着非常复杂的内部结构,这些内部结构与其对外军事和外交行动是一体的,不能只看外部而完全忽略内部。如果只看外部,只能找到浅层次的原因。

作者以“修昔底德陷阱”证明了这句管理鸡汤的正确性,但在实际的职场中,却往往出现只看外部的管理者,比如我自己。是的,我曾经犯过这样的错误,所以读这本书时看到这句话特别有感触,特别的作一条记录。


四、人类:把所有人看成同类。

第二章古罗马部分,作者提到,斯多葛学派在西方历史上第一次把所有人看成同类,“人类”这个伟大的观念由此诞生。

这个说法或许了解历史的人都清楚,但我切切实实的是第一次看到,也深深被触动。

把所有人看成同类,才有资格说人类,这不仅仅是代表着平等,而且代表着对“人”这种所有同类的尊重。

但是,古往今来,国内国外,这种尊重往往太少,或者停留于纸面。不要说民族优越,不要说种族歧视,就说小小的职场,这种不尊重也比比皆是。

人类,请把所有人看成同类吧。

五、归根结底还是君主的赏赐。

在提到罗马为什么能形成共和时,作者对比了古罗马与古代中国。明明古代中国和罗马一样,是农业社会,百姓老实朴素,也设有军功授爵的激励政策,为什么古代中国没有培育出罗马那种共和制?

因为,在古代中国的社会环境中,军功授爵虽然讲究个人实力,但归根结底还是君主的赏赐。

这句话有一丝丝无奈,也有一丝丝苦涩。

其实不只是国家,如今的职场也一样,如果一家企业员工的收入奖励被看成是老板的恩典(而不是规则的必然),那么,想来,这家企业无法持久(长久)。

很不幸,笔者早几年碰到过这样的老板。这位老板能力超群,有眼光,有魄力,并且遇到一个非常不错的风口,轰轰烈烈了很是一阵子。但这位老板一直表示,跟着他干的员工应该向他感恩,因为,他给了员工一口饭吃。年终或其它时候奖励,尽管有时也论功行赏,但绝大多数时候,仅仅来自他的一句话。现在很多年过去了,尽管听说那企业不在了,不知这位老板过得还好不好。

六、苏拉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苏拉死后,古罗马共和国由“三巨头”(恺撒、庞培和克拉苏)统治。但实际上,由于“三巨头”亲历了苏拉的恐怖统治,他们都染上了独裁者的病毒。庞培甚至公开表露过自己的野心,他的名言是:苏拉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中国历史上(或野说上)说过类似的话的有一大把。比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比如“彼可取而代之”,比如 “大丈夫当如此也”,比如“敢笑黄巢不丈夫”,比如“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比如“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等等。

是的,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行?但是,你要想“行”,必须要有“行”的资本,否则,你就是不行。

所以,不管是职场上还是生活中,我们绝大多数普通人,可以有“苏拉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的宏愿,但在真正行动前,建议还是少看那些成功人的例子(是有人成功,甚至是有不少人成功),我们需要的是做好自己,做出自己。因为,我们是普通人。

七、罗马人口中的日耳曼人,日耳曼人心里的日耳曼人。

日耳曼人的形象大概可以分成两个版本,一个是罗马人口中的日耳曼人,一个是日耳曼人心里的日耳曼人。

罗马人认为,(罗马帝国时期)日耳曼人在政治上还处于部落阶段,保留着原始民主的风气,军事首领不过是个酋长,经济上则以打猎为生,基本没有发展出农业,文化就更谈不上了,他们信的都是精灵神怪,谈不上宗教,也没有文字。

日耳曼人则认为日耳曼人很勇敢、很进取、很有活力、很纯洁,是腐败的罗马人污染了他们。

有一个词叫“客观”,客观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其实,不是做起来难,而是定义起来难,定义到底什么叫客观比较难。罗马人说他是客观的,日耳曼人同样认为自己非常客观。客观定义起来比较难,如何解决呢?无它,数据+证据,没有数据和证据,就不能称之为客观。

八、一个组织如果把追求纯洁当作行动逻辑,就相当于慢性自杀。

中国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一个组织,即便是宗教组织,如果要追求自己的事业,就不能搞纯而又纯的这种事情,因为这种套路只会毁掉组织,毁掉事业。

其中的逻辑很简单,纯洁的标准越高,合格的人就越少,如果把提高纯洁标准当作组织原则来执行,组织的追随者只会越来越少,最后的结果是谁都不合格。就连从前判定别人不合格的人,迟早也会被无限上调的标准淘汰。一个组织如果把追求纯洁当作行动逻辑,就相当于慢性自杀。

上图是安全系数曲线图,我多次拿这个图来比喻追求完美与成本的关系。用到这里同样合适,追求纯洁,达到一定的点,成本指数级上升,其结果,无疑是相当于自杀。

九、任何一个所谓旧社会的真面貌都不是革命控诉的那个样子。

人就是这样,想创造新世界的时候,都会把旧社会说得无比黑暗。实际上,任何一个所谓旧社会的真面貌都不是革命控诉的那个样子。

多年前,我一位朋友离开了他为之奋斗近四年的工厂,他对这个工厂有着深厚的感情,尽管是被迫离开,但在离开后,对原来的下属,他还是尽可能的提供一些帮助,包括工作上的指导,不过后来他彻底伤心了,于是慢慢和这家工厂失去了联系。

后来发生什么事让他彻底伤心呢?原来,这位朋友在职多年,提出并实施了多种管理方法,有些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但他离职后,一次原来的下属向他请教工作上的问题时,无意中抱怨了一句,新来的领导将这位朋友所有的做法全盘否决了,并且被批得一无是处。朋友很伤心,也很失望,逼着自己,慢慢忘了这个工厂,忘了这家公司。

不过,奋斗了四年,要忘却很难,去年,2019年初,得到这家公司倒闭的消息,我这位朋友还是唏嘘和感慨了好久。

小结。

许栩原创读书笔记2020年第8篇,最后,再借用书中的一句话,送给自己,也向华为表示支持:没有强大的政治保护,再好的文明也无法存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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