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静妃:爱不得恨不能,心中烈焰终烧了别人也燃了自己

作者:咖啡里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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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不懂他,不懂他的抱负,不懂他的悲哀,嫌他胆小懦弱。

他一样不懂她,不懂她的孤单,不懂她的寂寞,嫌她跋扈奢侈。

她和他一样地执拗,一样地叛逆,一样地委屈,一样地煎熬。

两个人就像挤在一起的两只刺猬,永远无法相拥。

她带着和皇族时代联姻的姓氏的高贵傲慢,科尔沁草原蒙古血液的大胆自我,却因为不可调和的矛盾背景和自己那低情商的蛮横性子,成为了不可避免的悲剧。

她纵有千般错,其实最大的错,便是他不爱她,所以她的种种过失看在他眼中更是无法容忍。

静妃,我不愿意用皇后来称呼她,那不是她的归宿。

她被困在那个孤城里三年,日日夜夜。

她本是一匹来自草原的狼,作为吴克善最小的女儿,出身高贵、艳丽绝伦,从小就过惯了金尊玉贵的生活。

她身上流淌着博尔济吉特氏高贵的血液,从她降生落在科尔沁草甸子上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了日后的显赫命运。

科尔沁的天高地阔,父母族人的殷殷期盼,把她养育成了一个傲慢犀利的少女。

纵马驰骋,恣意行猎,潇洒快活的她,一直都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

内蒙草原的风,想必是肆意而猛烈的。

风中飘散着蒙古贵族们纵马高呼、割肉而食的快意,也飘散着这天之娇女的爽朗笑声。

她看惯了蒙古草原上豪爽又残忍的sha戮,喝惯了草原上最辣的酒。

她不喜欢看那些歪歪扭扭的汉字,更不懂得什么“杨柳岸晓风残月”的风情。

那时的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由快乐。

由于政治的联姻,她嫁给了她的表哥,中原大国的皇帝福临。

那时的她,是带着怎样的憧憬,一路颠簸,从内蒙到北京。

爱新觉罗与博尔济吉特,她坚信这两个姓氏势均力敌的高贵和天经地义的匹配。

在蓝天白云下尽情打滚的青春岁月里,她也许曾无数次想象过那遥远陌生而又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想象过那坐在紫禁城正中心等待她的未来夫君。

大婚之夜,红盖头下,她一边等着喝交杯酒,一边旁若无人地磕着瓜子。

掀起盖头的刹那,低头顺眼,嘴角还沾着瓜子皮。

那一刻,她的模样错愕可爱,天真烂漫。

那一刻,福临想必也是带着惊喜的吧。

我想,如果她不是多尔衮指定的妻子,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抗拒心理,福临或许会真的爱上她。

她喜欢赤着脚在冰凉的深宫里奔跑,喜欢迎风让自己的长发飘扬,甚至索性躺在冰凉的石板上大笑。

她喜欢看造反的死囚被kan脑袋的情景,像一个直率的孩子。

她在福临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自豪地描述在自己家乡死囚被五马分shi的壮观场面,用她的话说,就是“高高兴兴等着看敌人的下场”。

哪怕福临听到这些脸色苍白,认为她残酷无情。

在她的字典里,皇族就应该奢侈,而不是“使起银子来抠抠搜搜的”。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爱钱的人,也并非一定要过挥霍的生活。

因为在她当时天真的脑袋里,以为对一个人的好坏就应该用金银来衡量。

所以,她为福临打造了金碗。

可福临偏偏不喜欢这些,也看不惯她大手大脚的样子。

福临喜欢画牛写字,喜欢苏东坡的诗,他觉得金碗盛菜会变味,执意换回自己的“瓷碗”。

她是唯一敢对福临说真话的人,这些话连董鄂妃也未必敢说,但她却敢。

福临也知道她的话很对,可因为所谓的面子,总是和她吵架。

每每一见面就硬碰硬,回回总双双落得个遍体鳞伤,两个人都是一脸泪,一心窝子血,像一对谁也不肯让着谁的孩子。

她也曾经想方设法讨好他,但都失败了。

软弱的福临,早就被太后以及满洲八旗的大臣折断了翅膀。

他需要的女人,只是一双温柔的手,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份善意的鼓励,又怎能承受她如烈火一样咄咄逼人的爱?

为了一份金器皿,为了一盆带着香味的花,甚至为了一次骑马的驰骋,他一次次大动肝火.若她是顺从的人,也就罢了。

偏偏她不服气,草原的风,在草原上是自由的快意的,而到了这深宫大院,唯有处处碰壁。

她更不曾想到,她跋山涉水,漫长等待之后,发现她的夫君和她心中所想千差万别。

她和他连最基本的信仰和喜好都南辕北辙。

而她和他的脾性又偏偏相似如孪生,都那么骄傲,都不肯稍稍低头,稍稍迁就。

她不懂得收敛,不知进退,更不会收买人心,最后自然是一塌糊涂。

她是纯真的,不懂迁就不懂放手。

因此就算面对她爱的人,她也真的无法改掉她与生俱来的骄纵与尊贵。

她不愿骑马她就不骑,她爱嘲笑谁就嘲笑谁,她恨那个抢了她丈夫的侍女她就想出法子来打掉了hai子。

她在一场又一场的伤害和被伤害中伤痕累累,面目全非,可却仍然固执地笑,固执地奔跑,固执地等待幻灭的爱情。

她也许真的不懂爱吧。

她不懂那些琴棋书画的妩媚,不懂巧笑倩兮的讨巧,不懂梨花带雨的柔弱。

她会的,只是草原所教给她的没心没肺的强硬,让她的结发丈夫,这个让她用自己的方式深爱的男人感到不可理喻。

这位来自大草原的公主,原本盛开在草原上,被阳光照耀,被山风轻抚的玫瑰花,自由自在,随心意长大。

她身上有一种浪漫的野性,有一种无所顾及的自由,像科尔沁吹来的长风,不被皇宫的红墙绿瓦所理解。

其实做皇后,她有一面最好的镜子可以参照,就是她的姑姑——孝庄皇太后,表面雍容温和,铲除政敌在谈笑间便sha人于无形。

可她终究不是这块料,太没心机,太沉不住气。

皇后身为帝王唯一的妻子,应有容人的中宫之德。

而这位少年蒙古族皇后的心里,正是想要突破这样的牢笼却又走不出去。

她认为皇帝的爱便是只对着妻子一人的,这是她走不出来的桎梏。

只有她,才是天子之妻。

其余皆为妾室,皆不配被爱。

爱也意味着占有这个人的一切,这是她的反叛。

所以,她妒忌,妒忌任何一个瓜分丈夫之宠的人,哪怕是毫无威慑力的花束子。

自古,三从四德的压迫下,“妒”就是女子的禁忌。

更何况母仪天下的皇后,更是最无奈地被赋予了最博大的枷锁。

从来皇后都是无私的、大度的、压抑的。

千百年的传统早为天下之母刻好了一生的轨迹,作为后者,只用去描摹就行了。

而她不然,她很自私、很计较、很随性,她不愿去描摹千古来的轨迹。

她有着皇后不该有的骄横;她和皇上针锋相对,步步不让;她对皇上大声呵斥,责难讥嘲。

她口口声声不离蒙古,她时时刻刻不忘科尔沁。

每次争吵时,都会搬出来提醒福临。

率真如她,每每都让人看了焦急万分,她竟然不知道这对一个励精图治、雄心勃勃的少年天子来说无异于最大的羞辱?

也许,她真的不知道。

毕竟,她太自我、太年轻、太骄傲。

她还未曾学会也不想学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别人的骄傲、别人的自尊。

她是爱着福临的,只是她不懂得如何爱,骄奢的她和福临永远不能合拍。

她不明白,福临是成长于重重包围之中寂寞的紫禁城,并非生长在马背上。

她向往的男人是强烈的,是无往不胜而又冷酷无情的。

而福临,是温和的、仁慈的、热情的、敏感的、脆弱的,有文人的易碎品质。

她理解不了福临的心中对外物的慈悲之心,理解不了他为何那么热爱那些汉人的诗词歌赋。

所以她更理解不了她的丈夫,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在强臣环嗣的环境中的孤独。

所以她倔强的、不服输的眼神里,总是有一丝轻蔑。

在她无情的讥讽和刺激面前,福临的自尊和自信都受到空前打击。

她不顾后果地想要刺伤福临,就像他刺伤了她自己一样。

高贵的出身让她骄矜,又不免肆虐。

罕有的美貌让她自傲,又不免不逊。

聪明的头脑让她犀利,更难免乖僻。

她,端丽矜贵如玫瑰,只是无奈有刺。

她的这种爱,对福临来说,是一股强大的压迫力量,让这个年轻皇帝痛苦不安,反感窒息,终于让福临对她的最后一丝犹豫和怜惜都彻底烟消云消,只剩下冷漠与厌恶。

因为这种绝望的爱,她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只得在一边耍赖,更生出种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所作所为。

她爱上的那个人,却对她连正眼都不瞧,怎不令人愤怒,以致心生恶意,想要毁掉她和另一个女人的幸福。

所以她猜疑,她嫉妒,她意图让别的妃子liu产,害si了乌云珠所生的皇子。

她真是个是无所畏惧的女子啊,辱骂皇上,顶撞太后,屡次毒害其他嫔妃,言语之刻薄,出手之毒辣,一时无出其右。

吴良辅评价她用了“率真果敢”四字,亦褒亦贬,可谓恰如其分。

我觉得她实在是个毫无心机的愚笨女子,白白浪费了上天赐予的天时地利。

同时她又是个外强中干的可怜女子,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骨血里,她其实比谁都渴望爱和温暖。

她的形象随着情节发展不动声色地丰满起来,逐渐袒露紧闭的内心世界。

从开始的只能看到她的臭脾气,到后来得知皇上这个月来了永和宫两回。

她笑着对花束子说:

两回?比我还多一回!比我还多一回!。

真是令人心酸。

她慢慢被逼疯,歇斯底里地反抗,却被拖入更黑暗的深渊。

古往今来,皇后都是政治一部分,联姻也多是与王朝的命运息息相关,帝王都明白这个道理,自可留她一个位子,转身宠爱后宫上千佳丽。

可福临不行,他对此揉不进一粒沙子,毅然废后。

于是,她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一国国母,一下子,沦为侧宫里的静妃。

她傻了,这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也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怎么就会闹到这个地步?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她终于在爱中绝望且癫狂了。

犹记得,她摸着佟妃隆起的肚子说它像一口锅,越看越好看,眼神中射出的怨恨与绝望像寒冰做成的匕首,又像冻成了冰的泪珠。

再后来,她唯一一次和乌云珠的正面交锋,是含着讥讽请她把皇上的宠爱让出一些给新皇后和花束子。

当她冲口提到她自己,马上就咬住了嘴唇,扬头笑笑: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那一刻,这个女人的自尊、骄傲、渴望和哀怨如穿透荧屏,一下子把我击倒。

冷宫里行尸走肉的生活让她想到了死。

从上diao的绳子上被救下来,她得到的却只是冷眼。

冰冷的后宫里,只有同病相怜的花束子还来看她。

于是,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彼此取暖.

深宫岁月,世俗冷暖,寂寞难耐,苦到了极致,也便淡然了。

她们静静地支起耳朵,听窗外的动静。

花束子问:

你在听什么?

静妃答:

我听到了,我的孩子在哭。

一次又一次,让看的人心碎难忍,泪流满面。

若从此,她的心就在那无穷无尽的深宫岁月中死去,也算得了善果。

可是她不。

她也曾真挚,也曾烂漫,却为了爱新觉罗与博尔济吉特的世代联姻,被葬送在了这座高耸巍峨的紫禁城里。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

她不甘心。

她算计其他嫔妃的孩子,她大骂皇上和那个至高无上的皇太后,对,她要报复。

永夜难消,长风寂寞,静妃蜷缩在自己的宫殿里,双眼刻满恶毒的心事。

她学会了假意奉承,学会了冰冷而不含一丝真意的微笑。

恶毒的笑容背后,布满了寂寞和辛酸。

她恨她的姑妈,恨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恨她那令人发疯的理智,恨她没有一点人情味。

她恨花束子,恨她卑微,恨她对皇帝的予取予求,恨她跟随自己这么久,居然完全不理解自己的痛苦,还趁火打劫爬上了皇帝的龙床。

她恨佟腊月,她恨她姣好的容貌,恨她如水的柔情,恨她得到了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福临的怜惜。

她更恨乌云珠,她恨她那么完美地符合了福临的幻想,美丽聪慧,知书达理,又有着后宫中人都没有的,比福临更加深厚的文化底蕴。

所以她要毁了他们,毁了这些她恨的人,因为毁了她们,她才能冲出那道墙,走出那座孤城......

故事到了最后,皇贵妃病逝,福临出家,大局已定,幕帘重重的往事都已烟消云散。

那一夜,身穿僧袍的福临来到了侧宫,看望他这个被自己冷落多年的表妹,曾经的结发妻子。

他对她,许是愧疚的吧,不管怎样,他终于还是来了。

其实静妃心中的火焰从来没有熄灭过,即使是被废侧宫,即使是花束子被处si,即使她自己形如鬼魅几近疯癜的时候。

这一次,她终于把她自个儿整个剖开了,把淌血的心掏出来捧在手上。

恶意和狠毒原来只是虚张声势,她一副蝎子般的心肠里,其实藏着刻骨的爱。

这爱,渴望却得不到,在岁月里磨搓便化为怨恨的毒火。

可当她汹涌澎湃的怨恨碰到他倾泻而出的悲伤,终于就融化了。

她猝然爆发地大声恸哭,是对自己,对命运的悲恨与悔痛,是对人生不可重来的愤怒与绝望。

那奔流的热泪如清泉,洗净了她滚烫的脸庞和心灵。

在这哀哭中,她所有的罪孽都得到宽恕了。

福临柔和地说:

你身上的种种好处只是睡着了,有一天他们会一一醒来,让你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原来他是知道的,这个可恶的女人,他一直知道她的好处,但他从不对她表示好感。

因为她代表着孝庄强加在他身上的束缚,代表着他对多尔衮的仇恨。

所以,他生生掐断了两人本可以发展的感情。

最后,她也终于懂得了他,懂得了他在朝堂上改革失利,被种种旧势力阻挠,处处掣肘。

其实之前的她,一直都是沉睡着的,她蜷在一个角落里,安静地做着自己伤心的梦。

她赤脚游走在紫禁城里,就像飞奔回自由辽阔的科尔沁大草原,疯狂地做着自己偏执的梦。

她一次次陷入一个吐露怨毒芬芳的梦境里,不复醒来。

她在失掉对他的梦之后,就长眠于对孩子的梦中不愿清醒。

这夙夜噩梦,让她困在了烈火里,烧着了别人,也燃着了自己。

此时,她和福临已经互相谅解了对方,终于可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他的两个儿子都si在她的手里,董鄂妃也间接地si在她手上,他已经削发为僧。

她终于企求了,带着绝望:

下辈子,下辈子!我要做贵妃一样的女人,我要寸步不离你,皇上!您再也休想废掉我!

那一瞬间爆发的压抑已久的爱,冲破了她牺牲了自己用皇后之尊的地位也要维护的尊严和高傲,冲破了她宁可被囚禁也绝不妥协的固执和自尊。

那样赤裸的、鲜红的、明晃晃地放在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面前,两个人都落泪了。

她和他都明白:为时已晚。

这种遗憾给人的震撼是巨大的。

作为孝庄一手包办给顺治的政治婚姻,从她出生起,就注定得不到福临的爱。

何止是爱,这个内心反抗母亲到极致却不得不顺从母亲的男人,从没见她之前就恶狠狠地讨厌她。

这种厌恶是潜意识的,来自于对母亲的反抗,外在却又很惧怕她,惧怕她生来的高贵和野性,这种惧怕来自于对自己母亲的惧怕。

福临一定时常在想,自己的母亲年轻时的时候一定也如此泼辣美丽。

他自己一直被打压的个性和尊严却也羡慕皇后的叛逆,这种复杂的情感交融在两个人的情感关系中。

两个遍体鳞伤的人望着对方泪流满面。

爱从来没有它既定的样子,也许美好,也许温暖,但也有欺骗伤害,悲哀和绝望。

你是我的尘世幻想,如何不虚妄,不癫狂?

这一场戏,堪称“教科书式表演”。

悔恨、埋怨、极致的爱与空虚,种种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郝蕾的表演流畅自然、丝丝入扣,令人叹为观止。

那个毁了她一生的人啊,就在这个过早到来的终点,与她永远地别过了。

第二天清晨,落满灰尘的偏殿里,几个小太监惊恐地发现了静妃披头散发吊死在横梁上的shi体。

几缕晨风轻轻摇晃着她的衣襟,她许是太倦了,终于走了。

科尔沁草原上那朵最骄傲的玫瑰花呀,是谁把她摘下,送进了幽暗的深宫,放在所谓的最尊贵的龙椅上,任她被逼疯,任她在本是最灿烂的时候,成为堕入地狱的鬼。

是的,她骄纵,她任性,她蛮横,她恶毒。

她把自己最黑暗最恶毒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实际上脆弱得如同一根稻草。

她终究也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一出生就无从选择,注定成为大清与科尔沁部族利益联盟的纽带。

终于,这个与命运抗争了短短一辈子的女人,她还是追随科尔沁的烈风,去了。

从此,做回真正的自己,在广阔的内蒙草原上,尽管赤足奔跑吧。

我不知道这样感慨是不是讽刺,即使知道自己错了,她也硬着头皮不认输,即使是悲剧,也让人觉得恣意,荡气回肠。

她的最后一幕,披头散发地求皇上摸一下自己的脸,她说自己的脸像墙皮,她说下辈子要做乌云珠,她说要粘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你看,口是心非了那么久,原来她也渴望,她也有心,可是,她熬到死才说出口。

郝蕾把一个刁蛮任性、高傲敏感、偏执飞扬、霸道残忍、奢妒狠辣、歇斯底里,但又美丽大气、脆弱冷漠、疯魔决绝,有些孩子气和神经质里夹杂着绝望毁灭倾向的废后,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那突然涌出的又冷又硬的眼泪,她那阴森跋扈的狂笑,她那梦幻迷离的眼神,她那婴儿般无辜的表情,撑起一个张力十足、意蕴繁复、令人探究不尽的人物。

她时时处于癫狂与正常的临界点,所有矛盾复杂的情绪都被郝蕾收放自如,对角色的感悟力和创造力无不令人惊叹。

这个角色其实相当不讨喜,倘若演技不足,非常容易遭观众厌恶。

郝蕾却凭自己天才般的领悟与灵气,赋予这个人物多层面、多向度的意蕴,精准地交代出了静妃的行为逻辑,让人喜爱、可怜,又可恨、心痛,可谓流光溢彩。

~END~

(图/网络)


作者:咖啡里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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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字的陪伴中倾诉一颗不曾叛离的心

坚信成长才是女人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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