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裴简怔愣了下。她却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我已经跟他提离婚了。”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别说裴简不相信,就是乔儿也微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禾筝,她倒是风轻云淡的,从做出这个决定开始,她就没打算回过头,一切后果,自然也承担得起。
女人的确是阴晴不定的生物。起码在季平舟看来是这样。前一分钟她还窝在他怀里哭着求饶,这一刻,她竟然摔碎了桌案上的玻璃药瓶,拿起碎片就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呼吸凝滞了。血滴破碎在地板上,禾筝站的很稳,毫不留情地在季平舟面前摧残自己。方陆北从没有来商园来的这么勤快过。因为方禾筝破例了。
说好不再回到季家这个牢笼,她还是回来了。进门就挨了一巴掌。来自季言湘。嫁给季平舟这几年,禾筝挨过的打大都来自于他敬爱的三姐姐。传闻季言湘有精神类疾病,情绪易躁,是因为她曾经被丈夫抛弃,美满的家庭被第三者插足,还有了私生子。所以才会这么讨厌同为方家私生女的禾筝。
燕京这个秋天与以往不同。商园内以北的那栋五层小洋房没有了女主人的身影,她来了又走,连一晚上都没有留,也是第一次食言,没有履行答应季舒的事。她再也吃不到方禾筝做的早餐了。这话是早上过去时,季平舟亲口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