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对粮食作物有一种天生和本能的执着,后来我看刘恒的小说《狗日的粮食》流泪了,我妈对口粮的执着程度不会比小说女主人公大瘿袋差,她可以不管公社规定到处开荒种菜,种番薯,种花生大豆,尽管地都开在犄角旮旯的山边边,但公社还是把她的园子当资本主义尾巴给割了,她也不反抗,等干部走了就继续忍声吞气,默默地拾掇被割的狼狈不堪的菜地,趁着夜色把被砍倒的上百斤芥菜用板车运回家,然后全家人把一大堆芥菜清洗切碎,最后变成了几大坛酸菜,这些酸菜可以保证一家七八口人在来春菜荒时不至于过分窘迫。
2017年3月26日,我家大鹅小囡囡和其他一千多只鹅来到了我们家,刚开始,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我当时完全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养一只鹅养了差不多五年,而且如果它一直还在的话,我会一直养着它,要知道,家鹅的寿命有35到50年那么久了,其实确切来说不是我养它,相反它还能挣钱给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