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霖沾血的眸子缓缓抬起,看向了季心雅,却没有想说一句话的意思。这些年季心雅阴暗的一面他不是没有察觉过,但奇怪的是他一直在选择性忽视,与此同时被忽视的还有季澜歌。只不过季澜歌被忽视的是无微不至的关心,没日没夜的担忧,诚惶诚恐的守护,与不求任何回应的执着。
沈泽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季澜歌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怀里抱了个一人高的大熊,安然而眷恋的靠在上面。以前,沈泽霖都不怎么回家,她独自一人守在大房子里的时候就喜欢抱着熊。她身上还穿着那天的婚纱,裙摆下脏兮兮的隐约还带着血污。
“当时沈家人把你们两个一起送进医院的,这些记录你可以问你妈啊。”季澜歌眼睛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一直以为她是被抛弃的那个,她心里也一直藏着一股怨气,最重要的是,他从来都不愿意相信她,所以她才会寻找机会报复他,明知道沈泽霖讨厌她,她偏就要缠着他,嫁给他,恶心他一辈子。
沈泽霖......季澜歌抬头,因为疼痛额头沁出了薄薄一层汗水:“还给我。”沈泽霖握着戒指:“季澜歌,你太天真了,就算这戒指戴在你手上又怎么样?半年前,如果不是你趁虚而入有了孩子,你会有机会穿上这身婚纱?”季澜歌缓缓摇头,语调苍凉:“不是的,是你喝醉了硬拉我的......
季澜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两个外人从自家给拎出来。她拿了馄饨店的钥匙,开了店门包馄饨招呼生意。沈泽霖帮不上什么忙,季澜歌又冷着脸不搭理他,于是他只是可怜兮兮的抱着个蒜筐坐在窗户边剥蒜。沈泽霖不经意的看向了外面,才发现天上飘起了雪,好在厨房算的上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