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的《刀锋》,你喜欢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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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华夏文化中原

2019年12月26日

答:用了几天刚断断续续地读完了《刀锋》这本书,这是我读的毛姆的第三本书了,有个朋友说,我爱上了毛姆,我想应该是的。

这本书并不是一本小说,我原本期待它是,刚读开头的时候也感觉像是小说,可是读到了后面,我也说不出了它是一本什么类型的书了。

我想形容这本书为枯燥。像是和你刚认识的一个新朋友,两个人坐在一个舒适的咖啡店里,那是一个早晨,阳光正明媚,还有几声鸟叫,落地窗外行人来来往往,很富有生活气息。然后这个新朋友和你述说他的朋友的种种经历,把他听来的或遇到的人和事串联起来,说给你听。刚开始,你听得很入迷,觉得很新颖有趣,但是到了中午了,他仍然用同一种语调在述说着,燥热的阳光直射透明的落地玻璃,久不进食的肚子开始饥饿,你开始没办法聚精会神地去听他述说,甚至有点想逃避。

本来我是读不下去的,可是前天和一个朋友聊天,有些想法让我困惑。这时,有个直觉告诉我,读书能够让我找到答案,于是我又重新拿起这本书来读。重新读这本书,我感觉自己又重新把毛姆约到咖啡店了,他并不介意之前发生的事,仍然不急不慢地述说着,这次,我甚至忘记了要吃饭了,直到中午快1点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饭。

其实我是没有读完这本书的,因为它的结局比它的开头、中间要更加无趣,但是我又急想知道它的结局,于是最后十几页,我快速地把文字看了,即使没有读懂,我也照样跳过,就像这位新朋友自认说到高潮时,我坐在对面微笑着点点头,使他信服我已经理解他的意思。

其实自己的思想已经不在此处了,脑海里浮现的是想象中在西藏朝拜的人民,我没有信仰,但是我又尊敬甚至敬畏那些有信仰的人,当然这不包括大多数中国人信仰的鬼神。想起西藏朝拜是因为前两天,一个朋友提起的,问我对于去西藏朝拜有没有兴趣,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但没想到它一直印在我的脑海中。

与毛姆在咖啡店里告别后,我走在一条小街上,天下着蒙蒙细雨,我喜欢这种雨天,它能够冲洗暴露在外面的一切,使之重新染上鲜艳的色彩,比如鲜红的滑滑梯、翠绿的叶子、连平时灰暗的小路都感觉更加有活力,雨滴在它上面跳跃。我在路上,撑着伞,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什么,读后感但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毛姆述说的那个朋友——拉里,他整个人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晃膀子”,这是我一直梦想要做的事。拉里从17岁当飞行员回来后,就一直我行我素,由于没有家人,但有一笔不错的遗产,因此他可以拒绝他不想做的事,包括读大学、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而选择去“流浪”,其实他原本应该没打算这样做的,只不过开了头,去了趟巴黎,后来就收不住这种随意自由的生活,后来还去了印度生活了五年。

我太羡慕他了,可是我自认为我没有勇气去做这种事情,即使仅仅如朋友所说的去西藏朝拜,可能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但我还是鼓不起勇气,我很难不去考虑路上会遇到的种种危险和困难,也很难不去考虑会把我皮肤晒得像煤炭一般黑的烈日,这两件事就足以打消我冲动下萌发的想法。因此,读这本书,让我知道有人真的把我想做的事实现了,而且过得还不坏,很宁静,这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是羡慕呢?还是欣慰呢?或是对自己懦弱的鄙视呢?

书中说到,修行并不是要去找什么老师、看什么书、做什么事、或者举行什么仪式,而是要“看透”,我不记得这段话是出自《刀锋》这本书,还是在看书时我跑去翻阅有关西藏朝拜的书时看到的了,我总是这样贪心,不能一心一意读一本书。

我经常留意自己的思想,我自认为自己现在变得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豁达,也就是更加能够看透了。我把这归功于在长春的几个月时光,那段日子或许是目前为止我最最喜欢的,那几个月我读的书并不多,但是独处的时间却很多,经常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外面瞎溜达,周围没有一个人认识,身体在路上,或者停了下来在休息,全然不管,脑子里只顾想着东西。那时候经常会在湖边坐着,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可能可以坐上几个小时也浑然不知时间的流逝,以至于后来我一坐到湖边,就要拿起手机调个闹钟。我很喜欢水,湖水、河流、海洋、雨水等等都是我喜欢的。望着湖水不急不慢的涟漪,我内心就会很平静,有时候会想一些问题,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放空的状态,那种感觉很好,那是我回到广州以后再也找不到的感觉。

这本书,我不打算推荐给大家去读,不过有缘分的话,你自然会拿起它,体会一下和一个富有思想的人在咖啡店里度过一天的感受,或许会很枯燥,但是很值得看。


俊杰杂货

2019年12月26日

我喜欢。

因为我与《刀锋》中的主角一样,也曾年少,也曾迷茫,也曾对传统价值不甚认可,也曾想通过自己的流浪、自己的叛逆去寻找生命真实的意义。

《刀锋》是典型的公路电影式的小说,文中的主人翁不断流浪,妄求寻找到生活的真谛,主人翁行走了一段岁月之后,依然没有答案,然后尝试从印度沙门经典《奥义书》中寻找答案,他找到了吗?

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到目前也是我的生活格言,生活的真谛就是:每一个人,在自己的认识范围内,尽力而为。

类似《刀锋》的小说还有,《一个瘾君子的自白》、《每况愈下》、《在路上》、《猜火车》、《乔达摩·悉达多》等等;

这种主题的电影也有很多很多,比如《毕业生之恋》、《逍遥骑士》、《荒野生存》等等。

只要这个世界还有年轻人,只要这个世界还有青春,只要这个世界还有迷茫,只要这个世界还有人在思考生命的意义,《刀锋》就永不过时。

小豚科普

2019年12月27日

很喜欢的一本书,生活并没有规定式,活出自己才是最精彩的!

乡村风水

2019年12月26日

不喜欢。

泌阳二蛋

2019年12月28日

前夜读毛姆《刀锋》。

  不是很特别的一本书,有盛名之下,其实难负的感觉。读之前是为毛姆的名声,选中《刀锋》是看某译本腰封上写“如果你在迷茫,那就读《刀锋》”。我因而很好奇,什么书能够几十万字、几百页纸,就解决那么多青年人怎么浪费生命也解决不了的问题。然而读完后我其实真的有些失望。它名声太大,腰封也说的头头是道。想来读书之前,千万别看什么腰封上的推荐语或别人的书评。不论是思想被人带跑,还是潜意识要与众不同往反方向走,都影响你与作者的对话。

  

  《刀锋》主角是莱雷,一个二十出头从战争中回来的青年。他的好友为救他牺牲,他直面死亡,因此开始思考死亡的含义。这段话不涉及什么剧透,因为《刀锋》看的其实不是情节,而是追寻的过程。这个故事中人人都在追寻,有人追寻光鲜亮丽的生活,有人追求社会地位,有人追求“我在工作、在为社会做贡献”的“不空虚感”,也有人追求放纵的死亡。

  故事的第二章就给出莱雷的目的,他思考死亡的含义,因而踏上自己不知所向的寻找。莱雷迷人而特别。我喜欢他的温和沉静,喜欢他能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莱雷的生活实在太让人羡慕了,他想读书便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想了就找了个煤矿干起最不需要动脑的体力活。想走了就跟着人一起打工、游荡,游荡到农场住在草棚作夏期工,还能有各种艳遇——虽然莱雷压根不需要这种艳遇。

  莱雷一路追寻,毛姆不间断写着其他人的生活。书的封底有一句话说“有些人能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他们依次行事,这些人最终不是疯了就是成了传奇。”那在这书中,莱雷便是那个别人眼中的疯子,而其他人则是熙熙攘攘的凡人。凡人在这书中是为衬托莱雷不俗的存在,这倒让我想起一句话:“世上能在科学界有大成就的人终究很少,而我明知不能还要来做学术,只是一点陪伴,好让他们的路不用那么孤单”。

  最后看到《刀锋》中莱雷在印度朝阳下“得道”的那一段,音乐正好放到“風のとおり道”。上升的钢琴旋律,恰如朝阳下山顶的风雨飘散的树叶,穿越千山万海的阳光,空旷广袤的大地。莱雷一人独立山顶。阳光却是从他背后洒下,影子落入山崖。轻柔而有力量,生机无限,让你感觉自己深爱这世界。

  而我很喜欢莱雷,是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追寻的旅程。但也很明白,莱雷不可复制。我们无法像莱雷一样,他终究是小说中的人物。我们不像他那样,在这世上除了爱人伊莎贝尔与几位朋友,就不再有亲人。不像他那样,只要同爱人说一句分手,就可以没有责任要负。有时我们羡慕苏轼庭中看月、张岱湖心看雪,但不一定会有多羡慕莱雷。因为前者的清闲是我们放下手中的事就可以享受的,后者莱雷的追寻却实在太难做到了。他不只是放下,更多是放弃。他是一个理想化的存在,只有当一个人如他一般放弃种种人的特质,不断追寻,才能在刀锋上行走,成为极少数的得渡人。


  理想化的存在有如漂浮的空中楼阁,前半段莱雷的迷茫还让人喜欢的紧,后来开始了飘渺的“圣者”人生,就不再能有多少共鸣。失去了烟火气息的莱雷真像个圣人,苏珊与他上床,都像是在行一种圣洁的仪式。毛姆在书中也只是一笔带过,以苏珊略为哭笑不得的语气给出了这种感觉。所以莱雷太轻了。毛姆选择了让他轻到可以在刀锋行走,另一方面,也就轻到没法在人们心中留下多深的痕迹。

  我们其实不用多羡慕莱雷,也不用多去喜欢他。他追寻生命、追寻上帝、追寻得道,但“得渡者希”,无法得渡也没有关系。刀锋的这边人群熙攘,烟火气息浓重的大家依偎陪伴,圣者们从人群中走过,圣者们不用孤单,我们也不必。


  苏珊有一段话诉说她对莱雷的感情,“我曾差一点爱上他。你恋他还不如恋水中的倒影、一丝阳光或天空的一片浮云。我差一点陷了进去。甚至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未那时冒的风险不寒而栗。”这段话也许不止说苏珊对莱雷的感情,还可用来说给我们自己。这个他不只是莱雷,更是得道的圣者人生。

  再来说说翻译。

  《刀锋》有很多个译本,光我看到过的就有五个。我手中有译文周煦良的,但还是再入了华东师范大学出版设秭佩的译本。译文周煦良的是如今市面上最通行的,秭佩的则是多个版本中较受推崇的。新的两三个译本装帧都很不错,有设计感,有“这是一本高逼格好书”的感觉,但当然定价也不低,译本可能是因为太新,还没什么人去品鉴,所以没得到太多评价。

  秭佩译本整体风格还行,虽然有年代较远导致的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一是早些年很多世上的著名人物译名还未形成规范,所以秭佩译本有的译名就不符合现在的通用译名。如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Saint Simon现通用译名圣西门,秭佩译作圣西蒙,后者现在一般指一位法国政治家。二是某些语句很有上一辈译者特有的翻译腔,如“我知道,你让他跑野了。他能变得像现在这样好,已经是个奇迹”这一句,常读老一辈译者翻译作品的人就会感觉出来,这真是那个时候特有的译作风格。

  但翻译也不一定看单个语句,这个译本语言非常流畅,整体文风很舒服。故事的流畅、完整性在秭佩这里得到了很不错的体现,几乎没有什么障碍就顺势读下来。这整体上的风格使其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作品。

  周煦良译本我没深读。扉页毛姆引的《迦托——奥义书》那句诗,周译作“一把刀的锋刃很不容易越过,因此智者说得救之道是很困难的”;秭佩译为“剃刀锋利,越之不易;智者有云,得渡人稀”。由此可看出译文风格上的一些区别。

  标记时,看到有人给秭佩此译本打低分称“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烂译本能有这么多推荐,看看原文,明明翻得乱七八糟,很多意思都不对。”有机会还是希望能拿到原文读。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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