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以后什么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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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妹儿淡定叶子a

2022年08月17日

人啊!老了很可怜,老了以后最怕没人要。

我父亲今年88岁了,他年轻时很豁达,把什么都看得很开。

可是从83岁开始,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

从去年开始不能自理,白天还好点,他能慢慢地拄着拐杖去上厕所,晚上根本没法起来。

开始我和我哥每晚轮流起来照顾他,可是没几天,明显感觉我们的精力不行,我上半夜起来,我哥下半夜起来,结果我们都睡不好,第二天上班都是无精打采的。

我还好点,中午可以休息一两个小时,我哥就不行了,他是管理人员,在办公室没法休息,有时眼睛刚咪上,人家又来找他,根本无法休息。

他说这样不行,要不到好久得把我们拖垮。

于是我们就晚上给父亲穿纸尿裤,这样我们就很轻松,晚上有时起来一次,也可以不用起来,早上起来给他取了就完事。

一直到今年六月份,天气开始热起来,我哥每天晚上都会给父亲洗澡,那天他说,父亲屁股上有疮,就给他涂了点碘伏。

结果过几天,那疮越来越大,开始溃烂,我们不敢再给他穿纸尿裤了,没办法,我哥就在网上给他买了个接尿器,这个挺好,比较干净,还实用。

但是家里不能离人,我嫂子也不好给他弄,我就只能不上班在家照顾他。

我买来康复新液,纱布,医用胶布,阿莫西林,自己给他治褥疮,慢慢的把褥疮给他治好了。

因为我这一个多月天天在家照顾他,他习惯了,生怕我走了不管他,他除了不能自理,其他一切都很好,吃饭比我多,思维清晰,听力也好。

但他就是没法自己上厕所,不能自己吃饭,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别人帮助才行。有时晚上照顾他睡觉,临走时,看到他眼角滚出一颗泪来,我不说话,只轻轻的不经意地给他擦了。

我知道他内心是很无奈的,感觉自己拖累了我们,我也经常安慰他,不要想那么多,可从他思想是正常的,怎能不想呢?而且他一辈子都是要强的人。

有一天,我哥说:“我们把你送养老院去哈?我们要上班,每天来看你。”

父亲当时的表情,满脸凄惶,仿佛我们不要他了 ,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气对我哥说:“我少吃点,你们不要送我去养老院,就当做好事吧!?”

我当时心里那个痛啊!我说:“不得送你去养老院,哥和你开玩笑的。”

我就天天在家照顾他,晚上给他用接尿器,我半夜一点多下楼来看一下他,白天我一整天在床前守着他,他要上厕所了,我就拉他起来,把他扶着去厕所。

可他胆小,怕摔跤,我在前面拉他,他把屁股撅起,腰杆硬起,两只脚蹬地,我使出全身力气,他还往后仰。

于是,我换到他后面去,两只手搂着他的腋窝,把他搂起来,往前走,可他还是把屁股往下蹲,脚蹬着地,好不容易把他弄到马桶边了,我用大腿抵着他,给他脱裤子,他却往下坐,他又高又胖,累得我半死。

每次他上个厕所,累得我大汗淋漓,腰酸背痛。

我这样一直不上班,怎么办?我到处找,想请个人来照顾他,可别人一听说八十多岁,都不来,我哥也不想要一个外人来他家里,他觉得不方便。

那天我们商量说,把他送疗养院,疗养院比养老院好,或者医院。

昨天我给父亲说:“爹,我们把你送去疗养院可以不?疗养院就是医院,去医院有专门人照顾你,不怕摔跤?”

他脸上的表情又暗下去了,明显感觉到他内心的凄楚,我说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在家照顾你。

我看着他的表情,感觉我在犯罪。

他也不说话,一整天,到晚上他说:“我把你们拖累了,我也活不久了,你们不要嫌弃我。”

我摸着他的眉毛说:“没有拖累我们,我过几年也会老,每个人都会老,我晓得你难受,我们说的疗养院,是养身体的,你不想去,就不去。”

我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难过,真想扇自己两耳光,干啥要说送他去疗养院?

人老了就没有安全感,老了能自理还好,一旦不能自理,所有一切都得靠儿女。

我们小时候,父母看我们是可爱的,父母老了以后,不但不可爱,看起来还很烦,这世上没有哪个儿女能像父母爱儿女小时候那样,爱父母。没有,包括我自己。

古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真的很有深意。

我父亲一生豁达要强,老了也只能这样,我们心里是爱他的,然而时间久了,也难保心里发烦。

这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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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新补充一下:我没想到,我写的这篇文章被大家关注,我万分感谢![祈祷][祈祷][祈祷]

本文写的我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能自理,我和我哥一起照顾他,我是妹妹。

而我的公公今年也到了人生最后的阶段,我八月七号回老家去看他,因为父亲不能离人,我在老家呆了一天多,照顾了他一天,只能返回成都。

在我写这篇文章的下午六点半,我公公去世了,我连夜赶回老家。因在车上,消息很多,无法一一回复消息,我就在评论区写下一段话,结果引起一些友友的困惑。

再次感谢大家对我的关爱和关注[祈祷][祈祷][祈祷]

如果有兴趣想了解,可以点我的头像,去看我写的那篇《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心酸》这篇文章是我八月七号回去看公公时写下的。

再次感谢大家!

素老三

2022年10月29日·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人在老了以后,怕自己没用,怕给儿女添负担。陈叔80岁时,走得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家老邻居陈叔,四十多岁的时候,妻子生病走了,他独自一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期间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


陈叔在罐头厂上班,我们家居住的那一片平房,是罐头厂家属房。陈婶也是罐头厂的工人,她身体一直不好,脸色苍白,病怏怏的。我经常看到陈叔骑着自行车,后座上驮着陈婶,陈婶手里提着两包药。


后来,陈婶病得越来越严重。很久没在胡同里看到过陈叔用自行车驮着陈婶了。再后来,看到陈叔家的三个孩子胳膊上戴着孝布,才知道陈婶过世了。


那时候,陈叔的大儿子和二女儿都十六七岁了,小儿子也十三四岁。三个孩子从此全靠陈叔一个人工作养活。陈叔家养了两头猪,总看见陈叔傍晚时从江湾回来,车后座上驮着沉甸甸的一袋猪菜。



几年后,陈叔的大儿子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家待业。后来,陈叔的大儿子跟一伙年轻人跑到码头上去玩,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几个人就被抓了。


陈叔怕大儿子学坏,就不让大儿子再跟那些朋友一起玩。大儿子说:“我没有工作,我要是有工作,我就不出去玩了。”陈叔就想让大儿子做点小生意,大儿子不去,他不会做生意,也抹不开脸在街上摆摊。


陈叔担心大儿子总这么下去,万一交了一些坏朋友,那就把大儿子的一生都毁了。陈叔就下了一个最大的决定,就是提前退休,让他的大儿子接班。


那个时候,罐头厂的生意蒸蒸日上,非常红火,一般人根本进不了罐头厂工作。陈叔当时已经是一个车间的副主任了,他要退休,领导都不同意,找他谈话,希望他留下来。


陈叔把自己的想法跟领导说了,他退休之后,可以出去做点小生意,大儿子接班之后,有了稳定的工作,他能走正路。再说大儿子大了,也该找对象了,他有稳定的工作,也能找一个有工作的对象。


陈叔就办理了退休,大儿子随后接班,去罐头厂上班。不久之后,大儿子和一个车间的姑娘相恋。一年后,两人结婚了。


陈叔无力给大儿子买婚房,大儿子理解陈叔。他说:“爸,你已经把工作给我了,对我够好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需要你养活,我的婚房我自己解决。”


大儿子的未婚妻家里拿了一半钱,大儿子积攒了一点钱,又借了一部分,两人买了一个平房,结婚了。婚后两口子生活挺幸福。


陈叔对大儿子,算是放心了。他还要养活二女儿和小儿子,陈叔就到市场做小买卖。他开始卖冻货,卖鸡骨架,卖青鱼带鱼,都是冻货。生意还可以。


二女儿学习很好,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陈叔别提多高兴了,他在家里做了几桌菜,请亲朋邻居庆祝。



我爸还去参加了酒宴,回来对我们说:“你们要好好学习,向老陈家你二姐学习,考上大学。”那时,我姐姐学习很好,我学习成绩提不起来。这都是旁支,跟本故事无关,先不说了,还说陈叔的故事。


陈叔那几年站在市场上卖冻货,挣的钱,都给二女儿念大学交学费了。


东北一年有半年能卖冻货,秋末春初,都是很冷的,冬天更是冰天雪地,正好卖冻货。另外半年气温转暖,不能卖冻货,陈叔就卖水果。他推着手推车,站在十字街头,抄着袖子站着,时间久了,他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二女儿大学毕业,又考了研究生,研究生毕业,二女儿应聘到一所大学,当了老师。后来,她跟同一所大学的老师相恋,结婚了。


陈叔逢人就讲二女儿多出息,那时,陈叔虽然做生意累,但是他眼睛炯炯有神,精神特别好。二女儿也不用陈叔操心了,就剩下了陈叔的小儿子。


陈叔的小儿子没考上大学,陈叔就把小儿子送到技校上学,想让他学到一门手艺。技校就在我们家平房的前面。


陈叔的小儿子技校毕业后,分到罐头厂上班。陈叔想着,小儿子也参加工作了,他就可以歇歇了。不过,天有不测风云,罐头厂那时候却渐渐地开始走下坡路了。


陈叔的小儿子上班不到半年,没开下两个月的工资。工厂的效益不好,最后,罐头厂的工人纷纷下岗,开始自谋职业,自谋出路。


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就业机会这么多。那时候自己做生意,也没有多少门路。小儿子不愿意像陈叔那样,每天推着推车子,到市场上卖货,他在家闲了两年,后来,他就到街上修理自行车。


再后来,小儿子也学会了修鞋的手艺,他就在街角开个铺子,修理自行车,也修鞋。总算也有了一份职业。



这时候,小儿子和一位来修鞋的姑娘相恋了,不久之后,两人谈婚论嫁,姑娘家要求有房子,没房子,她可不嫁。有了房子,家里的一切家电,姑娘说她自己带去。


小儿子这时候,已经快30岁了,他没有正式工作,有姑娘要嫁给他,就是幸运的事情。不就是房子吗?房子好解决!


陈叔就把自己的房子,送给小儿子当婚房,他自己出去,在东江湾,租了一处小小的平房,冬天烧煤都不用,就到江湾打柴禾。


陈叔那些年衰老得很快,一张脸因为常年在街上出摊,已经晒成褐色,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小儿子结婚的时候,陈叔也快60岁了,他也真的老了。不过,他的两只眼睛还是很有精神。


小儿子结婚后,陈叔也搬离了家属房,很久都没看到过陈叔。陈叔也不在市场卖冻货了,他夏天卖棉花糖。


那时候,小城的广场建起来了,夏日的傍晚,我带着儿子去广场散步,看到过陈叔,在他的周围,围着一圈孩子,在买他的棉花糖。


陈叔的后背有点驮了,不过,他的声音还很洪亮。看到我带着儿子路过,他就非要送给我儿子一个棉花糖,给他钱也不要。后来,我儿子硬把钱塞到陈叔的衣兜儿里。


再后来,冬天的时候,看到陈叔在街角卖糖葫芦。正月十五的夜里,张灯结彩,全城都在庆祝节日,在大雪飘飘的街头,陈叔就守着他的糖葫芦,站成一根电线杆。他的棉帽子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陈叔没有找老伴儿。这些年有人给陈叔介绍过,陈叔都没有再婚。我爸和我妈曾经议论过陈叔的婚事。我妈说:“他带着三个大孩子,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我爸说:“老陈大哥心里装着三个孩子,没心思想媳妇儿的事。”


陈叔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后来,陈叔也不卖糖葫芦了,小儿媳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小儿媳要上班,小儿子要开修理铺,照顾双胞胎的事情,就落在陈叔的身上。


陈叔照顾两个小孙子,肯定很艰辛。等到两个小孙子上小学,陈叔六十六七岁了。他的头发全白了,后背也驮得厉害,眼睛有些浑浊。


不过,他的声音还很洪亮。陈叔站在小学校的门口,跟两个小孙子打招呼:“上课好好听讲,不许胡闹!”



时间过得真快,两个小孙子都19岁了,这年的夏天,竟然双双考上大学。陈叔这年80岁,他觉得他功德圆满,这一生值了。


就在这年冬天,陈叔得了一场感冒,感冒一直不好,一直低烧。他跟小儿子说了,小儿子就带着陈叔去医院,以为打两天吊瓶就好了,没想到,到医院检查之后,医生对陈叔的小儿子说:“你爸的病不太好——”


小儿子拿着化验单,医生的话他有点不相信,可他也知道了,陈叔得了绝症。小儿子当时没告诉陈叔,就说是普通的病,但需要住院治疗。


小儿子回家,给哥哥姐姐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商议,怎么给父亲出钱治病。陈叔这些年,他的平房后来拆迁换成了楼房,再后来,陈叔给小儿子看孙子,没再做生意,手里没什么积蓄,就是有退休金。


陈叔已经知道他得的是不好的病,他偷听了小儿子和医生的话。但他也假装不知道。得知二女儿回来了,在小儿子家,他这天就去了小儿子的家。


陈叔打算跟三个孩子说,他不治了,他活到80岁,孩子都成家立业,孙子都上大学了,他够本了,知足了。


陈叔这些年给小儿子照顾孩子,他一直拿着小儿子家的门钥匙。这天午后,他用钥匙打开小儿子的房门,却听到了客厅里意想不到的话。


大儿子说:“我当年结婚,爸啥也没给我。”二女儿说:“我当年结婚,爸也啥也没给我。”小儿子说:“可我结婚的时候,我没有班,我也没有学历,我是靠自己开个修理铺,养活自己的。老爸的治疗费,应该平摊。”


陈叔听到这里,老泪纵横,转身离开了小儿子的家。他一生的努力,都给了三个孩子,但是,三个孩子只记住了父亲没给他们的东西,却忘记了父亲给过他们的东西。


那天晚上下雪了,陈叔自己炒了两个菜,炒花生米,还炒了一个鸡蛋。头一次,他炒花生米放了很多油。他又给自己倒了二两酒,望着窗外的落雪,他一个人静静地喝酒。



陈叔想起这些年,妻子过世后,他一个人又当爸又当妈,抚养三个孩子长大,他为了大儿子,提早退休,让大儿子接班,有了工作。他把多年做小生意赚的钱,供二女儿上大学。他把自己的老房子,给了小儿子做婚房。


陈叔回忆着往事,觉得自己做为一个父亲,是够格的,这就够了。人这一生是有尽头的,到了尽头,不走也得走。


人到晚年,最怕自己没用,最怕给儿女添负担。陈叔就是这么想的,他不想给儿女添负担——


小儿子家里,三个孩子也想起了陈叔的好。大儿子说:“爸当年为了我,提前退休,让我接班。爸的退休工资一直很低。”


二女儿说:“爸当年冬天在外面出摊,都舍不得买一双雪地靴穿,把钱都给我邮去,供我念书。”小儿子也说:“爸为了让我能结婚,把老房子留给我了——”


陈叔的三个孩子,记起了父亲对他们的好。他们做了决定,大儿子和二女儿出钱给父亲治病,小儿子出力,到医院陪护父亲。


他们商量好了,晚上,想请父亲到饭店吃一顿,第二天,就佩服父亲住院治疗。可是,他们怎么拨打陈叔的电话,陈叔也没接电话。他们很担心。他们冒着风雪,赶到陈叔的家里,发现陈叔的楼里灯光亮着。


但是,他们上楼后,却敲不开陈叔的房门。小儿子有陈叔的楼门钥匙,打开楼门,却看到一灯如豆,灯光下,陈叔已经趴在桌子上,走了。桌子上,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鸡蛋,已经冷了。


三个儿女泪如雨下,围绕着陈叔,跪了一地。陈叔留了一封遗书,他说:我老了,不中用了,我不能帮你们了,也舍不得给你们添麻烦。爸走了,你们要好好地活着……



写在最后:


人到晚年,怕自己疾病缠身,什么也干不了,吃喝都要靠人帮忙。


人到晚年,怕自己没用了,帮不了儿女。怕自己成为儿女的负担。


人到晚年,一生都奉献给了儿女。只希望儿女好好活着,别无他求。请善待晚年的父母,他们把一切都给了我们!


我是素老三,喜欢我的文章,请帮我点赞、评论。谢谢!

土方银

2022年12月10日

78岁的刘荣芳,被三个儿女哄去养老院,本以为就是看看环境,不料儿女们早已给她办了入院手续。“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扔下这句话,儿女们上前来,将老人身上20万的存折和工资卡一并搜走,就连兜里的400元现金也不给她留下。


儿女走后,刘荣芳看着手机里被删空的通讯录,欲哭无泪。她当了大半辈子的教师,强势惯了,遇事也颇有主见,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老了以后,竟会遭到儿女这样的对待。



刘荣芳喜欢自由,几年前老伴去世,大儿子原本想把她接到身边照顾,她却不愿意。宁愿在儿子住的那栋楼里另租了一套房,自己单过,也不想过被人约束的生活。


每天除了一日三餐去儿子家里吃,其他时间,她都会约上自己的朋友,一起逛街、打腰鼓、跳广场舞、练书法,日子过得多姿多彩。


之所以能这么享受生活,一方面是因为刘荣芳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另一方面,这些年来她光是存下的积蓄就有20万,每月还有4000多块的退休工资到账,她不需要儿女补贴她的生活,自然过得格外舒心。


也自然没想过,这日子过得好好的,自己竟会被儿女硬塞到养老院里去。而这件事,也没有一点点的征兆。



那天,刘荣芳像平常一样,在大儿子家吃午饭。吃到一半,女儿和小儿子也过来了,聊了些家常话后,他们似乎无意提到,有家养老院环境还不错,让刘荣芳等会过去看看,就当是提前为将来的养老做打算。


刘荣芳没有疑心,吃过午饭就和他们一起去了。没想到,刚走进去,三个儿女就通知她,“我们已经给你办好住院手续了,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说完,不等刘荣芳抗议,他们就把刘荣芳浑身上下搜了个遍,把她的存折、工资卡都搜走了,就连她身上放着的400块钱应急的现金,都不放过。


刘荣芳跑去养老院前台求助,请求他们放自己出去,但工作人员告诉她,养老院有规定,必须得到监护人的同意,她才可以出门。不论她怎么哀求,对方都不肯破例。


无奈之下,刘荣芳掏出手机,想要找人救自己出去。却发现,里面除了三个儿女的号码,其他人的号码早被他们删了个干净,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刘荣芳没有选择,只能暂且在养老院住了下来。但这种失去自由,身边又没有朋友陪伴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无异于坐牢。


被困在养老院里,日子虽不难过,但除了打牌,再没有别的消遣。身边都是些身患疾病、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就连说点家常,刘荣芳都找不到可聊的对象。更别提刘荣芳原本引以为傲的那些爱好,也根本没有施展的地方。


期间,儿女们来过几次,给她送些日常用品和换洗的衣服,但不论刘荣芳怎么闹,他们就是不肯带她出去。渐渐的,儿女们再来时,刘荣芳也不闹了,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嘴里不停地骂他们。


但私下里,刘荣芳却一直在想着出去的办法。一天在和养老院的工作人员闲聊时,她意外发现,对方竟是自己侄子亲戚的朋友。


刘荣芳立马拿来纸笔,写下一张求救的纸条,拜托对方交给自己的侄子刘建民。



刘建民收到纸条后,一眼看出是姑姑刘荣芳的笔迹,本来他还纳闷姑姑怎么2个多月不来串门,电话也打不通,这下全有答案了。


急忙赶去养老院,刘荣芳刚一看到侄子刘建民,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奔涌而出。她向刘建民哭诉自己这两个月来的遭遇,说到激动处,刘建民也忍不住为她感到愤怒。


他第一时间拨通了姑姑大儿子的电话,质问对方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却被对方直接挂断电话,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插手这个事!”再次打过去时,对方直接拒接。


怒不可遏的刘建民,直接冲到姑姑小儿子李伟家,正巧碰到她女儿李璐也在那里,他便直接和他们当面对质,让他们赶紧去把母亲接回来。



没想到,他们异口同声地拒绝了。李璐说:“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被她逼到这个份上的。这几年来,她买保健品买上瘾了,怎么说都不听。”


说着,李璐从屋里拖出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一打来,里面装满了形形色色的保健品,“你看,就是这些东西,贵的要几百,大的要几千,我妈买下的这些,少说也要7、8万了。”


表妹的一番话,和地上的这摊东西,让刘建民直接愣在当场,他确实不知道,姑姑竟然在保健品上花了这么多钱。



但是,不论如何,他还是觉得,一家人遇到问题应该好好商量,这样把母亲扔在养老院,终归不是个事。


李璐说,“我们怎么没说过呢,但她一句都听不进去。我们三个,从小就被扔在外婆家长大,她在外地忙工作,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更别提沟通。现在换成我们要忙工作了,而她上了年纪,人也变得固执,听不进劝。”


李伟也在一旁补充道,“现在要是让她回来,那些卖保健品的人肯定又会来找她,她根本控制不住,也不觉得那些人是骗子,肯定还会继续买的。”



说到这个,李璐就有点绷不住了,她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她和我爸,就是因为信这个,才耽误了病情的。”


别看刘荣芳现在看着身体还好,但她其实患有高血压、冠心病,日常还是要吃药的。但就是因为盲目相信骗子的话,认为保健品可以替代正规药品,她宁愿花大价钱买这些三无保健品来吃,也不肯好好吃药。



而刘荣芳的老伴,本身患有糖尿病,当年也是因为和刘荣芳一起,相信了保健品骗局,自那以后也不去医院开药,直接拿保健品代替正规药品,导致病情加重。等到儿女们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无力挽回了。


但令几个儿女没想到的是,父亲的去世,也没能唤醒执迷不悟的母亲。刘荣芳直到住进养老院前,都还沉迷其中,每天上午偷偷出门,下午准能拎着一袋子保健品回来。她不愿意和大儿子一起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让儿子儿媳管着她。



平时只要不让她吃这些东西,稍微说她几句,刘荣芳就会很生气,“我又没花你们的钱,你们凭什么管我!”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才商量着,把母亲送到养老院去,删掉她的通讯录,让卖保健品的骗子找不到她;拿走她的卡和钱,她想买也没买不成。


为了证明他们三个绝没有私心,也不是贪图母亲的钱财,李伟还特地找出近几个月的发票,向刘建民解释道:“她的钱由我们三个共同管理,保证每一笔钱都是花在她身上,这些都有记录,也有发票。”



搞清事情的缘由后,刘建民也了解到了他们的不易,但他还是建议,先把母亲接回来,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是不对的。但三个儿女听了,依旧坚决摇头。


好说歹说,第二天,三个儿女还是和刘建民一起去了趟养老院。没想到,刚一见面,刘荣芳就和他们吵了起来。


他们觉得母亲不懂他们的一片苦心,而刘荣芳却觉得他们没有资格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还痛斥他们:“你们吃的我的,用的我的钱,我想出去还要你们允许,没有这个道理!”气氛持续僵持着,两边都不肯妥协、低头。



最后,刘荣芳想出去的心,战胜了面子,她率先低头,表示自己愿意写下一封“悔过书”,表明自己不会再买保健品的决心。


然而,几个儿女看完这个,却依旧没有心软,他们觉得母亲这是缓兵之计,只是做做样子骗他们带她出去,要是现在带她走,她肯定还是照旧。



他们觉得,一直要等到母亲打心底戒掉了买保健品的想法,才能把她接出去。哪怕刘荣芳暂时因此记恨他们,他们也觉得是值得的。


次日,三个儿女又来到了养老院,这次倒让刘荣芳感到颇为意外。四个人先是聊了聊闲话,然后他们又陪母亲玩了一会牌,等到气氛整体都变得温馨时。


他们主动提出,以后每周他们都会轮流来陪她,不让她情感上感到孤单。等到刘荣芳哪天真的想明白了,不再沉迷于保健品骗局时,他们就会一起来接她回家。这次,刘荣芳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了以后什么最可怕?

老了以后,最怕陷入对疾病、死亡的恐惧。

一旦过于恐惧,就容易病急乱投医,盲目相信一些没有科学依据、也没有权威佐证的虚假宣传,在巧舌如簧的销售嘴里,花大价钱买下没有国药准字的三无保健品。

然而,这类保健品不但没有任何功效,还会给老人的身体带来负面影响,耽误他们的正常治疗。不仅如此,这些骗子往往不会见好就收,而是会一步步掏空老人的钱包、养老金,让老人的晚年生活失去保障,身心都受到不可挽回的摧残。

老了以后,最怕孤单。

如果子女只顾着忙工作,忽视对老人心理、情感上的照顾,就会导致老人在情感上感到孤单,进而容易落入骗局,相信有心之人的花言巧语。

很多子女在表达对父母的感情时,都容易用错方式,采取比较强硬、过激的举动,明明是出于好心,却造就了母子之间的误会和隔阂。但骗子就是抓住了老人需要顺着来、需要花耐心哄的这一点,让老人对自己产生依赖。以至于,老人会渐渐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老了以后,一定要保持头脑的清醒,理智看待疾病和吃药这件事,不要轻易相信骗子,生病了就要去医院,吃医生开的药。放平心态,面对死亡这个永恒的话题,生老病死,皆不可避免,好好遵医嘱、勤锻炼,养好身体,才是对自己的负责。

老了以后,不要过于固执,儿女都是自己的亲人,不是仇人,哪怕一家人起了纷争,也不要一直争锋相对,什么事都敞开来说,好好沟通,亲情也是需要花时间、精力来维系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血脉相连的亲人,应该更有耐心,好好珍惜。

遇见湘菱

2022年07月23日

70岁的姑婆过世,葬礼非常冷清,没有吹吹打打的声音,听说席上一天三顿不见荤腥,她的四个儿子儿媳在屋里打麻将倒是很热闹。直到姑婆的女儿从床底找到一个小匣子,四个儿子立刻扭打成一团

接到我妈的电话,说姑婆去世了,她是我爷爷唯一的妹妹,今年应该70岁,听说是得病去世的。得什么病,我看就是累垮的,她这一生啊,虽说儿女双全子孙满堂的,但晚年却过得还不如村里的一个五保户

毕竟是爷爷唯一的妹妹,听说姑婆去世后,我赶回家了,希望送她上山吧,爷爷走得早,就当替爷爷最后照看一下他这个妹妹。到家后,说起姑婆的一生,我妈将她知道和听说的一些事情跟我说起,那真是比电视剧还要精彩

姑婆在60岁时,老伴就去世了,经过商量和撕扯,她跟着大儿子生活,其他三个儿子每个月给50斤稻谷。直到姑婆去世,没有看到一斤。

姑婆的婆家在村里挺富裕的,丈夫对她也不错,年轻时她过得还好,虽然辛苦点,有人理解自己的辛劳,遇事可以跟丈夫说说,有支撑也有盼头。生了4个儿子1个女儿,也是儿女双全,是外人看来很好的日子。

但实际却不是这样的。

姑婆和丈夫辛苦大半生,拉扯大几个孩子,给4个儿子建房娶妻,送女儿出嫁,本以为可以和老伴过清闲日子了,谁曾想老伴急性脑溢血去世了,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对于姑婆怎么生活的问题,她的4个儿子吵得不可开交,每家都不太乐意,觉得人老了容易生病,日后肯定很多问题。最终经过好一番吵闹撕扯,姑婆的大儿子勉强同意跟自己生活,听说因为他们家孩子多活儿多,需要姑婆帮忙。

其他3个儿子的赡养义务,就是每个月给姑婆50斤稻谷。但每个月,每家都以没空、没秤、没人搬等各种理由不给,姑婆无可奈何,为此也没少被大儿子数落,直到她去世,都不曾看到一粒稻谷的影子。

跟着大儿子的姑婆,日子并不轻松,煮饭、打扫、喂猪、喂鸡,每天忙得团团转。

姑婆来到我家找我妈,欲言又止很难开口,最后说自己下身不舒服,希望我妈带她去看看,我妈心疼得直掉眼泪。


前几年的一天,我妈说姑婆来到我家,说找我妈聊聊天,东拉西扯讲了一会儿,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几次欲言又止。

“姑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啊,没事,有啥说啥,咱们都一家人啊”,我妈看出了问题,就跟姑婆说道。

姑婆终于开口了。

姑婆说自己下身很不舒服,很痒,痒得晚上睡不着,没办法只能烧热水洗,水越热洗的那一刻越舒服,可水太热又烫得难受,那里的皮肤被烫后火辣辣的,终究并不能解决问题,太难受了。

没办法,姑婆的女儿去广东打工了,她只能找我妈。

我妈二话没说,就带她进城去检查,一路上姑婆反复跟我妈说花了多少钱一定让女儿给。

到医院后,经过检查,医生说是妇科炎症,不该热水烫啊,都烫成啥样了,这得多难受啊。全程姑婆没说话,只是憨憨地微笑,不停说“还好没事”,我妈在旁边看着,想着自己也有母亲,心疼得直掉眼泪。

到家后,我妈说她去找了一趟大伯母(姑婆的大儿媳妇),告诉她姑婆病了,得休息几天,家里的活儿就先不做了,大伯母怕我妈问她要医药费,好一顿哭穷,我妈最后碰了一鼻子灰,气呼呼地走了。

前年,姑婆的四个儿子大吵了一架,都争着要赡养老母亲,其实不是突然想通了孝顺了,是因为城市建设我们村土地被占,每个人都买了养老保险,姑婆的儿子们是看上了她的养老金。


前年,姑婆的四个儿子大吵了一架,吵了好几天,村里上下都知道,起因是要争着赡养姑婆这个老母亲。

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是良心发现,孝顺了,其实不是,他们是觊觎姑婆的养老金。

我们村的大部分土地在城市规划中被划到了,会被占,补偿条件除了给部分钱,还会按照面积给人买养老保险,根据被占地面积,村里绝大部分人都能买。

有了养老保险,男的55岁,女的50岁就可以领养老金了,这在靠天吃饭的农村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啊,村里所有人都很兴奋,尤其是有老人的家庭,意味着立刻就能开始领钱。

姑婆就是受益人之一,每个月1200块钱的养老金,让她的几个儿子都红了眼。纷纷一改态度,都要让姑婆跟自己住,吵了几天。

争吵的结果,姑婆依然跟大儿子住,但之前说好一个月50斤稻谷,其他三个儿子就不出了。

就这样,姑婆的养老金存折交给了大儿子,自己依然忙忙碌碌着一家子的家务活儿。

姑婆摔倒在猪圈,不到一周就走了,村里人都说看着不严重啊,可能是想老伴了,不想留了。四个儿子推脱着不想为葬礼多花钱,葬礼现场潦草又冷清。

大概10天前,姑婆在喂猪的时候,可能是踩空了,滑倒在猪圈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被人发现,送去医院检查包扎,折腾了半天才回家,说是骨折了,还有点皮外伤,要躺着不能动。


因为去医院花了不少钱,姑婆的大儿媳妇不太高兴,想必老人家也没少受气。躺了几天,伤口愈合不好,姑婆开始发烧,又折腾了几天,一点不见好转,人也迷迷糊糊的,头两天夜里就走了。

村里很多人说,看着不像很严重的病啊,可能是不想留了,姑婆是想老伴了,想去会合吧。都说姑婆这一生,虽然劳碌辛苦,老伴走后的10年,少了很多枕边人的陪伴,但幸好有个小棉袄,姑婆的女儿很孝顺,经常买蛋糕、牛奶的,也偷偷会塞给姑婆一些零花钱。

这下姑婆去世后,在我们农村葬礼肯定是不能少的,姑婆的四个儿子又吵了起来,都不愿意多花钱,姑婆的大儿子不想独自承担,其他三个儿子就以没有享受一分钱养老金为由也不愿意出钱。最后吵半天,老大撇不开,就决定按照最省钱的办法。

推说老人放堂屋影响风水,就在屋旁边的菜地搭个棚子,诵经的也不想请,就找了个道士走了个流程,现场冷清得很,吹吹打打的声音都没有,最后还是姑婆的女儿请了鼓乐队。

不过姑婆的四个儿子和媳妇在屋里跟同村参加葬礼的村民打麻将倒是很热闹,听说这一天过去了,席上就没见一点荤腥,也是够“省钱”了。

姑婆的女儿收拾遗物时,从床底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后大吃一惊,却也引来姑婆四个儿子一顿撕打。


姑婆的女儿和村里几个大婶一起收拾母亲遗物,在床底发现一个小匣子,小心打开后惊呆了,里面是一个老人机还有一些纸币,有的零散的,有的是整理好的,大家清点了一下,一共是12856元。

姑婆的女儿看着一堆纸币,眼泪哗哗流,她说这些可能是攒很久的,可能是过年过节自己给的或者表兄弟堂兄弟们给的。

就这钱,被打麻将的四个儿子知道了,又撕打起来了,闹着应该平分,但姑婆的大儿子觉得老人一直跟自己住,应该是自己家里的财产。最后,村长出面中和了一下,姑婆的女儿也劝说四个哥哥,说如今葬礼这样简陋,就用这钱买头猪来做席吧,买个好寿材,让老人走得体面点。

这个提议如果再反对就不是东西了,这一万多块钱就算是定下来怎么花销了。

葬礼结束,算是完结了,姑婆的女儿很伤心,觉得母亲一辈子没过过好日子,村里人也议论纷纷,顶多说几句那几个儿子不会有好报,但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人生无常,看来孩子生再多,很多事情也是说不清的。

回到题目:老了以后什么最可怕?

想着姑婆的一生,我跟我妈感慨道,每个人都会老,不管年轻时多么能耐多么叱咤风云,老了后要是遭遇以下三点,那日子好过不到哪里去。

1、老了以后兜里没钱。

人老了以后的尊严都是钱给的,想吃的想喝的,生病买药,没有哪样是没钱可以做到的,有钱不用求人才真正有舒心日子过。而且,有钱的老人,多半都会被子女高看一点,自然有好日子过。

2、老了以后身体不健康。

老了后要是身体不好,自己遭罪不说,治病花钱甚至要人照顾,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日子久了,能有多少好日子怕也是假的。

3、老了以后身边没有老伴。

都说少时夫妻老来伴,人老了以后,子女有自己的生活,同龄人相继离去,真正陪伴在身边的,只有自己的老伴,所以最好还是有个伴,互相搀扶互相陪伴,也是不错的。当然,只要有钱健康,伴不伴的也没法强求,日子也不会差。

因此,我们每个人都要在年轻的时候,存点钱,别什么都掏空给子女,好好锻炼养护好身体,有老伴的好好相处未来一起走更远的路,实在没有的,那就好好挣钱好好锻炼吧。希望天下的老年人都有幸福的晚年,子女孝顺,一切安心。

加油书月

2022年08月10日

一个很真实的故事,今年七月份的时候,我姨喝农药走了,她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住了十几天,最后她的儿子签了放弃治疗书,120送回到家的时候,医生就当场拔了她的管,我姨从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变成了一个小罐子,她本应该是享福的人,去世那天刚好是她的生日。




我姨丈在去年的时候就退休了,姨丈最小的儿子住在广州,生了二胎,我姨和姨丈就上来帮忙带娃,顺便去到处玩一玩,但是我姨却选择了喝农药自杀了。

01

我表哥表嫂待我阿姨都是极好的,婆媳关系几乎没有,我表嫂很尊重我姨,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阻拦。


我姨在我表哥家从来不用做饭,都是我姨丈做饭,带娃上学也是我姨丈做的,我姨就陪着最小的小孩子玩,小孩子很听话,几乎都是自己玩自己的,就在旁边看着她玩就好。


自从我姨从前年头晕入院后,被诊断出脑梗后一切都变了,我姨的好脾气,积极的生活态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姨左边的手开始变得越来越无力,隔三差五就要到医院打吊针,每天都要吃一堆的药。


每次都是我表哥亲自开车带她去医院,然后又接回来,表哥要上班,但是还是会每天接送我姨。


有次我姨跟我说了一些丧气的话,她问我她是不是没用了,每天这样吃药,每天这样打针,一去医院就是大几百,她说自己活不长了。


今年的3月,我姨进了中医院,因为头晕,眼睛模糊看不到,撞到了头,这是上广州以来第三次住了进去,一住就是住了五六天 。


医院有规定不能有配人,而且只能是一位固定陪人才可以进入住院部,每次到了探病时间才可以进去住院部,每天大概三点多的时候我表哥提前请假做饭带过去给我姨吃。


因为医院实行一人一房的规定 ,我表哥给钱请了护工,但是护工要照顾好几个患者,总是忙不过来,我姨想要上厕所的时候,她眼睛模糊看不到,摔了好几次,摸着去的厕所。


我姨一个人在医院除了吃药打针,做检查,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很是无聊,我姨就会和她的那些亲姐妹聊天(我妈妈也在)。我姨的六姐妹都很好,她们建了一个群,有说有笑,从早能聊到晚,什么都会聊。


这可以看得出我姨是个很开朗乐观的人,结果出院后,医生嘱咐一周要过来两次打通血管的针,我表哥也照做了。


我姨的脾气从那时起越来越暴躁,每天都要吃一大把药,有通血管的,降血糖,降血压,还有护这护那的药。


我姨自从三月份住院回来后就发脾气,对儿媳发脾气,对姨丈也发脾气,我姨丈说她一句都不行,会骂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姨的计划,我们都发现地太晚了。




02

今年六月份的时候,我姨就嚷嚷着回老家,我表哥因为两个孩子都要照顾,大的要读书,小的要照顾,如果我姨和姨丈都回去了,小孩就没有人照看了。


我表哥也跟我姨提了等小孩放假就开车送他们回去老家玩一段日子。


我姨在这件事上面并没有发脾气,而是答应了我表哥,但是期间奇奇怪怪的话越来越多。


我那时并不知道我姨说过什么奇怪的话,这也是我姨去世后,我表哥跟我讲了这件事情。


我姨跟我表嫂说,她要回去不想弄脏你的地,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就是要回去,我不管了。


我很后悔,我姨让我去看看她,而我总用工作当做借口去搪塞她的要求,也因为疫情原因,没办法过去,明明就是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就可以直达,而我还是推迟她的请求了。


我表哥的大儿子放假了,我姨就迫不及待地嚷嚷着回去,但是小孩报了暑期班,还是要人看,没办法,我表哥让我妈妈上来,我妈妈拒绝了。


因为我姨身体不好回老家,我妈妈就想看着我姨,跟我姨聊天,陪她散步,我姨在市区住了几天后,就回去了老家。


回老家那晚,我姨给她的大女儿打了一个电话说:妹,不要害怕,宝宝也不用害怕,要大胆,无论出什么事情都不要怕,不要怕就好,没事的。


我表姐那时也觉得很奇怪,当时讲完后,我表姐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谁知道回老家第二天,我姨就出事了。




03

7月17日早上七点钟,我姨丈很早就煮好了早饭,就等我姨起床吃,不久后我姨起了床吃了早餐。


7点30分,我姨丈就在门口的竹林转了10几分钟,就开始喊我姨,我姨没回答,接着我姨丈喊地更大声,她依然没有回应。


我姨丈就慌了,赶紧跑回家,打开我姨的房门,里面充斥着浓浓的农药味。


姨丈看到情况不妙,立马打了120,我姨直接被送到市区的三甲医院抢救,抢救几个小时后,又催吐,又是洗胃的才把人救了过来。


第二天,我姨已经进入了休克,又抢救了一次,这次直接进入了重症监护室,做了好多检查,花了好多钱。


幸好我姨子女多,个个都是有出息的,都是愿意出钱的孝顺子女。


第二天我姨直接插上的呼吸机,各种大型的检测仪器,情况很危险。




器官抽血的结果还是良好,没有达到很严重的结果,医院要求找出农药的品种。


我妈妈和我表哥回老家找,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农药的瓶子,杯子里就只留下一点点农药残留物。


拿去机构检测,检测了出来,是中度毒药,如果吸食不多还是可以挽救过来的,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究竟喝了多少的量。


我姨平时的胆子特别的小 ,一个人在家也会把门关的牢牢的 ,晚上基本不敢走夜路 ,怎么就可能自己去买农药,喝下这么臭的农药。


第7天的时候,我姨的呼吸完全要依靠呼吸机 ,自己根本就无法进行呼吸 ,肺部水肿越来越严重 ,还有大片的肺部感染 ,器官的检测指数也越来越严重 。


肝肾功能越来越差,尿液变得越来越黄 ,全身变得水肿起来,要用很多的药,一瓶白蛋白都要好几百块,一天在重症监护室就得用几万块。


肾功能越来越差,需要进行肾透析,把毒素,废物过滤出来。


看着家族群里发我姨的图片,心里一百倍的难受,她的身上全部插满了管 ,插满了仪器,她一定很难受吧,不能自己呼吸,不能自己排尿,无法吃饭。




在我姨生日那天,她的子女媳妇都来看她了,医生也下了病危通知书,被救活的希望很渺茫,用再多的药,可能也没有什么希望了。


我表哥他们商量后,决定签下放弃治疗通知书。那天我们都给我姨买了蛋糕,下午我姨就被120接回了家,回到家后,医生马上拔了她的管,我姨就这么走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钟,我姨被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拉走了,回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小罐子,我知道这一定是我姨。


失去亲人的痛苦真的很痛。人老了,都不想拖累子女,最害怕自己老了毫无用处,害怕处处给子女添麻烦。


我姨她走得很安心,因为她是回家去世的,她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家,子女教育都很好,也有一个好老公,也有好儿媳,也许她没有了遗憾。


人老了可能就会想得很多,她们害怕去养老院,害怕给孩子添麻烦,更害怕子女嫌弃自己。


也许这就是我姨的解脱吧,她是一个极好的人。